远处天空中的烟花声响了起来,我一下松开了紧抱他的手,和他并肩看着那五颜六色的烟火纷纷散尽,黑色的夜幕也回归到之前的宁静。(飨)$(cun)$(小)$(说)$(網)免费提供阅读
“你刚刚,”寒云墨看着我问,“说什么?我没听清。”
“没什么,我们回去吧。”我不经他扶着,就自己爬上了赤昔雁。他不再追问,也跨了上来。
回去的路上,一路无言。我好像期待他再问我一句你说什么,好让我把心里积攒的情感和盘托出。又怕他再问我一句你说什么,让我心里纠结是否应该此刻表露。于是下了赤昔雁,我说了句再见,就逃似地离开了。
回到屋里,一块白玉压着一堆纸,窗户还开着,风吹着,卷起了那堆纸的边角。我忙着走过去掩上了窗户,挪开白玉,拿起了那堆纸。还未看时,突然听闻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叶寻,方便吗?”是寒云墨。
“哦,方便,寒大哥请进。”我手忙脚乱,将那堆纸塞进袖口。
寒云墨进来,没了方才一起乘赤昔雁时的笑脸,冷若冰霜地说,“师父差我来找你,让你带着偷来的曲谱去书阁见。”
“什么曲谱?”我没有半点虚假,当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我只是来传话。师父说有便是有。”寒云墨说完扭头便走。
我一时不知道哪根经不对,居然上前拉住了他的衣袖。
他回头看我,依旧冷冷淡淡的。“偷东西总是不好的。”
我一瘆,松了手。“没偷就是没偷。我这就随你去。”我回头看了眼桌上的白玉,心想眉舞只说去偷秘笈,没说要偷曲谱啊。于是便随寒云墨一前一后向书阁走去。
走在前面的那个人,肩膀还是那样宽厚,背影还是那样儒雅。但整个人的气场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进了书阁,那空真道人坐在正中央,双眼紧闭,像是熟睡了一般,又无半点气息,着实吓人。
寒云墨作揖,“师父,她来了。”
“好的,你下去吧。我有话跟她说。”那空真道人双眼依旧紧闭,不紧不慢答道。
寒云墨闻声就要走,我一把拉住他,对着那空真道人说,“老头,且先让寒大哥留下。你说我偷了你的曲谱,此事寒大哥也知道。既然是要当面对质,寒大哥岂有不在之理?”
寒云墨看了看我,挣开我的手,“叶寻,不得无礼。”随即向那空真道人作揖准备离去。
“谁说你偷了我的曲谱?谁说我要跟你当面对质啦?”那空真道人终于睁开了双眼,“云墨,她既然要你留下,你就留下吧。”
“是,师父。”寒云墨走过去,在左侧坐了下来,看着我。
“就是寒大哥啊,他刚刚来找我,说受你之命,因我偷了你的曲谱,要我书阁来见。我现在来了,你却又说我没偷,也不想跟我对质。那你到底要我来干吗?”我突然明白也许眉舞错偷了空道真人的曲谱,一时有点心虚,后面几句完全就是虚张声势,想敷衍过关。
“没事,那曲谱也不算是你偷的。也许它注定就是你的。”空真道人的话彻底让我没了主见。前面一句我还懂,不算是我偷的,的确,是眉舞偷的,我顶多算个同谋。后面一句我就不明白了,什么叫注定是我的?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瞎说什么。”我装作赌气转身就要走。
“叶寻,再说一次,不得对师父无礼。”寒云墨急得站了起来。
“无妨。无妨。”空真道人朝寒云墨摆了摆手,“既然她要走就让她走吧,她大概也不想知道她爹娘的事了。”
我一听这话,转身就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