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振被打的消息像风一样传遍整个高二段。
刘振不是高二最牛的公子哥,但他是最爱出风头,最爱炫耀的,各个班级不知道他的人真的很少,但是就是这么一个勉强可以算得上是风骚的人物,竟然被打了。无数学生暗暗打听或者是谈谈校园八卦,都知道这次打人的是一个书呆子。因为夏萧临夏潇然兄妹在学校也是很低调,不引人注目的那种,所以,没有人知道他们家人是做什么的,当然,从平时的衣着举止可以看出,他们只是一个小康之家罢了。高二段不知道有多少人,抱着看好戏的念头看着夏萧临是怎么被刘振所整的。并不是学生就是良善的。
夏萧临若无其事的上课,夏潇然此时暗暗的为他着急,刘振的家世和个人手段都不是夏萧临能比的,最起码不是现在的夏萧临能比的,所以,在下课的时候,马上来到夏萧临身边说道:“哥,你怎么能够打人呢,你知道你打的是谁么?”
“我不是打人。”夏萧临微笑的解释着,“我只是被动防卫。”他对刘振并无好感,也没有把刘振放在心上。他自己一身本事,不是学着玩玩而已。虽然他没有手腕,但是他有手段。这几日,他明察暗访江阴好多地方,找到了一处老中医店,现在在他校服的内部,就藏有十三根银针,可以救人,也不介意整人。
“哎呀,不要玩这个文字游戏,哥,你说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要不向他道歉吧。”夏潇然担忧的说着,刘振爱炫耀,却不见得心胸狭窄,最起码,他并没有在同学表现出心胸狭窄的一面,夏潇然只知道他被夏萧临打了,但是打的多惨,多严重,都没有传出,当然,看夏萧临瘦弱的体形,夏潇然以为只是小打小闹罢了。
“夏萧临,你会打人?”张舒却是饶有兴趣的问着,夏萧临一向书呆子形象示人,这次竟然挥起了拳头,而且还是打了她讨厌的人,也就由不得张舒没有兴趣了。
夏萧临苦笑,夏潇然却是狐疑的看着张舒,最近几日班上已经有关于夏萧临和张舒的绯闻传出了,就像是古文说的近水楼台先得月,夏潇然原本不信,但是现在却是有些怀疑了,她也隐隐猜出夏萧临打刘振的原因了。夏潇然管不了夏萧临,从小到大都管不了,所以夏潇然并不打算深究,而是回到座位。此时,却隐隐传出几道声音,说:夏萧临以为自己是谁啊,竟然敢打刘振,真的就是找死啊。
夏萧临看向声音的来源,是前排的两个女生,夏萧临在记忆中知道,这两人是一对闺蜜,而且长着一张碎嘴,见到夏萧临看向她们之后,两人的声音不但没有停止,反而议论声更大了,“就是,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这个社会,会打架了不起么。”
另一方面,刘振和另外两个人哀嚎的躺在医务室,医生已经为他们处理过,但是肚子的剧痛还时不时的刺激他们的神经,刘振恨得咬牙切齿,却是说不出一句狠话,只见在他身边躺着的一个人对着刘振说道:“刘哥,我们必须要报仇啊,从小到大,我们都没有这么受欺负过。”
“报仇,一定要报仇,不报仇我就不信刘。”刘振狠狠的说着,可是又愁眉苦脸的说着:“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刘振毕竟还是学生,虽然有钱但是还没有学坏。只能说是还懂得一些底线。只是,他身边的人不一样,在江阴一中,成绩好的学生不代表人品也好,这两人恰巧就是人品不好的,学校并不只是他们活跃的产所,社会才是他们更大的平台。
只听一个贼眉鼠眼的人说道:“刘哥,我在社会上认识一个道上混的,就在这一片混,人们叫他东哥,我们可以请他来教训夏萧临,肯定能成。”
刘振听完眉头一皱,他是学生,而且不是不学无术的学生,对这些社会上的东西有天然的抵触,而且他对这个东哥的名头也是听过以一些,传说中他因为打架坐过牢,后来劳改之后放出来,但是不但不思悔改,反而变本加厉,在这一片他心狠手辣,打过不少人,并且把不少人打成残疾,可谓是残忍之际,而且他和公安局有些关系,在这一片很是肆无忌惮。在象牙塔之中,也是不少人听过他的名号的。
“这样会不会闹得大了。”刘振听完皱眉,东哥打人,非死即残,这是这一片传的。他和夏萧临有矛盾不错,但是大家都是学生,不想就这样毁了别人的一生。
“刘哥,他打我们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我们,再说,我们只要向东哥说明一下就好了,不打残,打到医院就行。”那个提出建议的人一脸阴蛰,看来夏萧临打他对他的心理造成不少的负面影响。
“嗯,就这样。”刘振又感觉到自己的肚子一阵绞痛,对夏萧临的恨意更深,一字一句的说着,“三千以下的钱都可以,你负责联络。”刘振自然知道,想要让社会上的人出手,就必须要一笔钱,他家不缺钱,他平时积省下来的零花钱加上他的压岁钱什么的有三十万之巨,三千对别的学生来说可能是一笔巨款,但是对他而言,只是数字罢了,在高中钱花不出去是很常见的事情。
那个学生一脸喜色闪过,三千,他最少可以抽出五百,五百对他而言,算是一笔不错的零花钱了。
夏萧临并不知道刘振要找人收拾他,或者说就是知道了也不以为意。夏萧临此时正在被张舒的语文题捉弄着,张舒学语文学的很快,或者说她以前就有学过,然后在这里扮猪吃虎,只是夏萧临的学识着实不错,扮猪吃虎是不行了,但是虚心请教还是可以的。张舒问的自然不是像前世那样什么应用手法啊,什么修辞啊,而是问一些文章的出处,一些疏论的用意,还有一些古礼,一些战争观,一些方**什么的。
夏萧临并不知道她问这些的用意,但是他知道,张舒再问下去,夏萧临真的就是要疯了。当然,团支书和常人最大的不同就是知道什么叫做适可而止,张舒总是能在夏萧临快要疯了的时候,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在书上勾勒。
张舒此时看着桌上的书籍,下一节是西方历史课,她需要预习一下。只是,那稍微涣散的眼神,让人难想她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