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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陈长福坐在那里欲言又止。

我主动问道:您还有什么事要对我说。

陈长福道:爷的事情槽帮也帮了不少忙,您看是不是也要答谢一番。

我故作迟疑了下道:按理是该去表示一下的,可能槽帮出入的都是男子,怕我去了大家都不自在,要不您看什么时候方便,代我去拜访汤舵主,表达下我的心意。

想了想又说道:至于礼物吗?您就看着定,不失礼即好,这下陈长福是彻底放松下来了,连声音都柔和不少。

忙回我道:那就过了月底再去拜访,您看可好。

我点头说道:您定就行,我是女子,出来进去的颇不方便,爹爹在时也与我说过,您办事沉稳,是可托付之人,以后有什么事情是我想不到的,或考虑不周全的,您可不能藏私,要适时提点与我。

陈长福抱拳道:怎敢藏私,爷在时待我如兄弟,姑娘又对我信任有加,陈某必竭尽全力,辅助姑娘。

我面露感激地对他道:那铺子的生意就托付给您了,若经营得当,我必有重谢,说着又咳起来。

陈长福站起来道:姑娘不舒服,就好好歇着吧,后日在店里恭候姑娘,我和内子就不叨扰姑娘了,说着便告辞离去,我让阿婆送他们,等阿婆送完人回来。

雀儿也探头探脑地从厨房跑出来,兴奋地对我说道:奴婢发挥的这样好,您赏奴婢点什么呀!

我弹了一下她脑门道:赏你个板栗可好,雀儿捂着脑门喊疼。

阿婆喊雀儿道:别顽皮了,还不扶姑娘起来,让姑娘直直腰。

我道:别说这腰啊,还真是酸了,就着雀儿的手起来,看见石椅下似乎有个什么东西。

我便指着问道:那是什么,阿婆看了一下低头捡起,是个墨绿色荷包,上面绣个元宝。

阿婆道:像是陈掌柜落下的,他今个穿的衣服也是这个颜色的,我心忽地一下,荷包怎么会掉,就是掉也是掉在石椅外面,怎会掉在里面。

若不是我躺的位置正对着,还真看不到,我拽过雀儿低低的吩咐几句,雀儿快步跑向门口。

阿婆问我:怎么了姑娘,我小声和阿婆说起来。

阿婆道:那姑娘还是先躺着,老奴还是先把门闩抽开一点,索性让他听的更清楚一点,说着把荷包又按原样放在椅子底下。

一盏茶的工夫雀儿跑了回来冲我点点头,估么着时间,我给阿婆个眼色。

阿婆大声训斥着雀儿:你是越发的能耐了,姑娘还没说话呢,你就冰冰浜浜的给胡娘子好大一通没脸。

雀儿道:您怎么单就埋怨我呀!没听她说话有多难听吗?

阿婆道:做人奴才的,几句话有什么听不得的,爷走的急,外面扔下那一摊子事,以后还不得依仗着陈掌柜。

你倒是图个痛快,怎么不替姑娘想想呢!我又大声咳了起来,阿婆急忙过来替我拍背。

又喊雀儿道:还不去厨房把药给姑娘端来,越发的没眼色了,雀儿一转身受到惊吓叫道:你,你们怎么进来的,说着回过头来冲着阿婆喊道:阿婆您怎么又不关门了。

我抬头看去,陈长福站在门口有些尴尬,胡氏已经走到院子中间,笑着道:本来想叩门来着,谁知轻轻一扣门就开了,说着得意地看了一眼雀儿。

雀儿哼的一声,转身去了厨房。

阿婆问道:两位可是还有什么事要交代。

胡氏道:刚走出去,孩子爹就发现身上的荷包不见了,回来找找看看是不是落在这里,说着直奔椅子下寻去。

捡起来掸掸灰道:果然在这里,幸亏没走远,我们就不耽误姑娘吃药了,这就回去了。

我笑着道:阿婆送送去,看着她们出去,走远。

雀儿拍着胸口小声道:这回是真走了吧!幸亏姑娘机警,差一点就露馅了。

阿婆说道:热气上来了,姑娘还是进屋里去。

我点点头道:这两天谨慎些,有什么在屋子里说。

胡氏心满意足地,强压着喜悦和陈长福回到了车上,冲着陈长福道:不是我说你,也忒加小心了,不过是个黄毛丫头,能知道个什么,这以后不指着我们,帮着拿主意,还指着谁去。

陈长福嫌弃地看着胡氏训斥道:闭嘴,这是说话的地,说着掀开帘子向外看了一眼。

胡氏小声道:也忒小心了,一个赶车的能知道些什么呀!说着从袖袋里掏出荷包给陈长福系上,边系边说:这个荷包我怎么没见过。

陈长福顿了一下道:自然是做衣服的时候一起定制的,你什么时候操心过这些事,现在却来问我。

胡氏撇了撇嘴道:我倒是想操心,那也得你看得上。

陈长福皱着眉道:你那个兄弟最近在忙什么?

胡氏道:他有什么可忙的,整日游手好闲不干些正事。

陈长福道:你去寻他,让他晚上来家里吃饭,就说我有事找他。

过了酉时来娣和招娣方才回来,雀儿站在门口等着,看到她们回来,就远远地迎上去说:可是受累了,姑娘惦记着呢!

饭菜都在厨房热着,热水也是现成的,姑娘说:跑了一天又累又饿的,先不急着回话。

招娣快活地道:还是姑娘心疼人,这天热得人都喘不过气来了,我要先去洗澡,来娣有些局促地看着我。

我说道:快去吧,阿婆还熬了解暑汤给你们,招娣拽着来娣喊道:姐姐快点一会帮我搓背。

看这两姐妹背影,有亲人依靠着的感觉真是温暖,我的亲情缘天生就比较薄,今生前世也只有我一人而已。

在梦里我无数次梦到过一家人过元宵节,我坐在爹爹的肩膀上,娘亲抱着弟弟,一家人和和美美的。

我也无数次地幻想过,若是当初娘亲和弟弟都安然无恙,定会是另外一番光景,哪用得着我来殚精竭力,百般算计地保全自己,可惜的是:人生是没有当初和假设的。

吃过晚饭,见过礼后我问:这一程可还顺利。

来娣点头道:有汤四领着,又是打着槽帮的旗号,都怕有什么牵连,倒没费什么事。

招娣在旁说道:今儿回来的晚,是因为有家铺子老板,昨天就去了苏州府,今傍晚才回来,就略等了会。

我摇头道:别的倒不担心,就是想着你们姐妹初来乍到的,怕是有些不习惯。

来娣道:倒是有件事情,不知有没有妨碍,想着应该和姑娘说一声。

我好奇道:是什么事情,说来我听听。

来娣道:听汤四说:从汤舵主吩咐查陈家起,就有兄弟一直盯着陈家,说今晚临近酉时的时候,胡氏的娘家兄弟来陈家,且胡氏还买了很多酒菜,陈长福回去的也比往日早些。

招娣道:据盯梢的兄弟听邻居们说闲话,说是陈长福平日里,很是不待见他那小舅子,今日倒是有酒有菜的,还亲自作陪,我心里想着,不知憋着什么坏呢?

胡氏有个兄弟叫胡威我知道,是个无赖,每日只知道偷鸡摸狗,耍钱吃酒,从我这里出去,陈长福能亲自叫胡威去家里吃酒,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我困惑道:你们帮我想想,能让陈长福作陪,并且好酒好菜招待着,那可能是真有事,可是一个无赖能帮他什么。

来娣道:应该不是什么正经事,不会拿着柜上的银子放贷吧!以前我们那里倒是有人花银子,雇些无赖去要帐。

我摇头道:时日不够,这个暂时不会。

招娣迟疑道:一个无赖除了会偷偷摸摸,撒泼打滚,他还能干出什么体面事来。

我似乎想到些什么,却是有些抓不住,我站起来在堂屋里来回渡步,阿婆端着酸梅汤进来。

雀儿说道:姑娘先坐下来喝碗汤,大家都喝点,解解暑气,下午阿婆就湃在井里,边喝边想,凭他多坏,难道还敢偷到家里来,我脑子忽地一下,如开雾睹天般豁然贯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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