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闷响声传来,张庆彪的脑‘门’上也喷出一股鲜血。三‘棒’槌还没来得急‘抽’回钢管,张庆彪便捏住他的脖领子,拳头也落在他的脸上。
俩人‘乱’糟糟的打在了一起,剩下的人也展开了‘乱’斗,场面瞬间就失控了。
李晨光和李振东正考虑是不是上去帮忙的时候,几位手里没有家伙什儿的民警就被小‘混’‘混’砸倒在地。
“一哥,咱们帮忙不?”李振东摩拳擦掌,恨不得马上冲上去。
“咱们冲上去算斗殴不?”杨恒勤凑了过来,他早就想给三‘棒’槌点颜‘色’瞧瞧了。这些‘混’蛋刚刚都把店里的‘门’子砸坏了,还吓跑了客人,少挣了不少钱。
如果今天不把这事儿解决,会有很多客人不敢过来吃饭。
“哪里那么多废话了!”李晨光眉一挑,也顾不得太多,“先揍了再说!”说完,便好似猎豹一样窜了出去,将正按着张庆彪的三‘棒’槌拽了起来。
“去你妈的!”李振东怒吼一声,酒瓶子砸在了他的脑‘门’上。
三‘棒’槌还没来得及发狠,便晕了过去。李晨光将他推到,拽住一个黄‘毛’,抬起的膝盖也重重的撞在了他的小腹上。
刚刚还龇牙咧嘴的小黄‘毛’惨叫一声,捂着肚子跪在了地上。
“你特么的不是横吗?”别瞅着杨恒勤四十多岁了,可手底下一点也不含糊。揪着黄‘毛’的头发给了两个大嘴巴,直接按着他的脑袋砸在了地上。
砰!
随着一声闷响,这家伙也干脆利索的晕了过去。
李晨光不是练家子,也不是猎人,没有什么过人的本事。此时的他完全凭借骨子里的一股狠劲儿,把所有的顾虑都丢到了脑后。
李振东不是善茬儿,小时候在村里没少打‘混’架。总体来说,也算是经验丰富的老手了。他用手里的酒瓶子连续教训了三个小‘混’‘混’之后,才夺过一根儿钢管,朝着不远处的两位‘精’瘦的‘混’‘混’冲过去。
此时此刻,大家都打红了眼。两位‘混’‘混’早将冷静丢到了九霄云外,正举着钢管打那位倒在地上的民警。
“反了你们了!”李振东怒吼一声,卯足了力气的钢管砸在了一位小‘混’‘混’的胳膊上。
咔嚓!
‘混’‘混’惨叫一声,直接倒在了地上。
“搞你娘!”另外一位‘混’‘混’看到好兄弟被打,举着棍子朝李振东冲了过来。
“住手!”李振东正想躲开的时候,一位民警冲了过来。他抬手扣住‘混’‘混’的胳膊,卯足力气的拳头也砸在了他的侧腰上。
‘混’‘混’惨嚎一声,直‘挺’‘挺’的跪在地上。
李振东解决了几个欠揍的憨货,就想去帮李晨光。刚转过头,便看到李晨光揪着‘混’‘混’的脑袋撞在了旁边的摩托上,随着一声闷哼,他也晕了过去。
“去你妈的!”打红了眼的杨恒勤坐在一位‘混’‘混’身上,死命的‘抽’着大嘴巴,口水四溅的咆哮道:“麻痹的,做啥不好,整天耍孬!叫你们欺负老实人!老子刚刚给你们好脸,是不想给家里惹事,真以为老子怕了你们是不!”
“老七,行了,住手。”张庆彪捂着脑袋站里起来,扯着他,“别打了,再打就出事了。都是我们不好,没把这些‘混’蛋绳之以法!”
“张队,这事儿不能怪你们。”铁青着脸的杨恒勤摆着手,“你们办事要讲究证据,有时候很为难,咱理解。”
“谢谢你啊!”张庆彪觉得遇到了知己,还对着李晨光三人鞠个躬,满脸歉意道:“都是我们来的不及时,让你们受到了惊吓。”
“张队长,都这时候了就别客套了。”李晨光发现他脑袋上还流血呢,“东子,你赶紧送张队去医院瞧瞧。”
“不用!”张庆彪摆摆手,看着几位受伤的队员苦笑了几声,才催促道:“都愣着做什么?把他们都带走!”
“是!”几位民警也顾不得疼痛,连拉带拽的扯着惨叫连连的‘混’‘混’朝警车走去。
“去你妈的!”
两位民警正打算将三‘棒’槌拽起来的时候,这家伙忽然跳了起来。他趁着两位民警还没反应过来,将后腰上的匕首拽了出去,咬牙切齿的刺了过去。
“啊!”
较胖的民警惨呼一声,捂着肚子向后退去,鲜血瞬间染红了手掌。
三‘棒’槌连匕首也不要了,推开民警拔‘腿’就跑。
“给我抓住他!”张庆彪咆哮着接住受伤的民警,焦急道:“大冰,你千万不能有事啊!六子,还愣着干嘛?赶紧喊救护车!”
“站住!”
李振东还没反应过来,李晨光便冲了出去。他用了仅仅几秒钟的时间便来到了三‘棒’槌的身后
。
李晨光略微停顿了一下,再次狂奔。就在从三‘棒’槌身旁路过的时候,卯足力气的右手也按在了他的后脑上。
奔跑时所产生的惯‘性’和手臂上瞬间爆发的力量同时在三‘棒’槌的后脑勺上爆发,硬生生的将它按在了地上。
本来就重心不稳的三‘棒’槌直接摔了个狗啃屎,大牙都飞了。
救护车来的很快,比他们来的更快的是大古镇派出所所长黄金标。民警被刺受伤可不是小事,这关系到他们的能力。
黄金标先是大手一挥,让人把三‘棒’槌等人带走。然后又对着聚在一起的人群保证了一番,才开车朝医院赶去。
“这次真是谢谢你们了。”张庆彪与李晨光等人客套了几句,才说:“过几天我们还要去你那里一趟,做下笔录。如果近期你没什么大事,不要四处‘乱’跑。”
“好!”李晨光也知道这属于法律流程,“咱肯定配合。”
张庆彪点点头,又告诉杨恒勤打坏的东西都会赔偿。还让他修缮的时候记得要索要发票,到时候过去报备就行。
把事情嘱咐完,他才捂着头朝医院敢去。
“这些人真‘挺’不容易的。”李振东感慨起来。
李晨光点点头,认真道:“东子,明天你和喜子买些营养品和果篮,去医院看看。”
“算上我。”杨恒勤也想去。
李晨光又和杨恒勤聊了几句,还让他等新店装修好之后告诉他一声,“我到时候会送一些东西过来,你挂在店里就行。”
“这事儿容易。”杨恒勤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可也没多问。他现在的生意都得仰仗眼前的青年,问多了反而不好。
李晨光和李振东帮杨恒勤把蔬菜卸下来,才开车离开,准备明天上供需要的东西。
鞭炮和蛋糕点心是必不可少的。
至于猪头啥的则不用买,家里有。上完供之后还可以煮熟,给秦舞阳做几道好吃的小菜。
这都是母亲计划好的,他就算不同意也没办法。
回到村里的时候,已经快傍晚了。秦舞阳和曹云霞有说有笑的坐在院子里逗‘弄’两只‘精’神十足的小老鹰,小兔狲大‘花’就在她们脚边。
小家伙最近跟秦舞阳‘混’熟了,也喜欢腻歪在她身边。想吃什么就吃,想喝就喝,小日子别提多滋润了。
百无聊赖的守山犬趴在木棚‘门’口,充分发挥着守卫的职责。它们也想明白了,就跟着李晨光‘混’了,这才是一家之主,死心塌地绝对好处多多。
至于鬼天使,它白天一般躲在小山头上的树林里睡觉,晚上才出跑到木棚上站岗。还别说,这家伙真不是摆设。来到这里的第一天晚上便抓到了六只地排子,可谓战功彪炳。
地拍子是华夏国北部地区的叫法,就是鼹鼠,不过本地人更喜欢称它们为田鼠和地排子。
它眼小,嘴大,爪利,是打‘洞’的好手。通常白天躲在‘洞’‘穴’里,晚上出来抓虫,也吃植物的根。或许是因为小农场的蔬菜特别好的缘故,地排子也特别多。大‘花’虽然能干,可双拳难敌四手,根本抓不过来。
鬼的加入,彻底解决了这方面的麻烦。它每次出击都不会空手而回。这让李晨光很高兴,可算有点用处。
“家一,你身上怎么有血?”李晨光刚下车,心细如发的秦舞阳便发现了白衬衫上的红点。
“哥,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曹云霞快步跑了过来,比秦舞阳还紧张,“镇上有人找你麻烦了?你等着,咱这就喊咱爹他们去!”说完,就要跑到村里喊人。
“没事。”李晨光笑着把事情解释了一下,“事情都解决了,人也都抓走了。”还说打算让李振东和李洪喜去医院看看。
秦舞阳觉得很有必要,民警要是不及时赶到,还不知闹出什么麻烦。
这边刚刚解释完,去镇上送菜的屠豹和李洪喜便回来了,又是一番解释。
李晨光为了不让父母担心,提前跑到家里冲了个澡儿,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才坐在院子里整理买来的东西。
“家一,你以后不能这样莽撞了。”满脸担忧的秦舞阳责怪着,声音中还有些许怒气。
现在关上了‘门’子,两口子说什么都好,不用怕别人笑话。
“咱知道。”李晨光笑着安慰,把买来的巧克力地给她,“那时候咱要不动手,他们还得热闹。”
秦舞阳也理解,俏生生的点着头,掰着巧克力津津有味的吃起来。虽然她平时也零食不断,可就是觉得男朋友拿来的才格外好吃。
或许,这就是爱情。
她歪着脑袋,痴痴地想,大眼睛也笑成了弯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