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进了卧室,秦舞阳便不由分说的扒下了李晨光的短袖,也看到了侧腰上高高鼓起的淤青。那刚刚收住的眼泪又落了下来,一个劲儿自责:“家一,都是我的错,我给你添麻烦了。”
“傻姑娘,你是我媳‘妇’,我不护着你老天爷都得把我劈了。”李晨光强忍着疼痛给她擦泪,“别担心,过两天就好了。”
“都这样了,我们去医院看看。”秦舞阳说着就要打急救电话。
“没什么。”李晨光咧嘴一笑,“咱家不是有姥爷做的‘药’膏么,擦点就成。”
他对林逍遥制作的‘药’膏还是很有信心的,九寨十八村的猎人都用这个,没一个说不好使的。
秦舞阳先扶着他趴下,才跑去找‘药’膏。等回来之后才发现李晨光背部肌‘肉’线条明显,虎背蜂腰,孔武有力。
那张慌‘乱’的俏脸顿时挂满了红晕,跑到嘴边的话也咽了下去。
这还是她第一次近距离观察一个男人。
虽然之前也和李晨光有过接触,可俩人始终没有越过雷池一步。
“是不是没找到?”李晨光回过头便看到了脸‘色’异常的秦舞阳,“你瞧啥呢?”
“你别‘乱’动。”秦舞阳定了定神,急忙跑过去。
侧腰上的‘肉’很软,她温润如‘玉’的手掌刚放上去,李晨光便倒吸了一口凉气,火辣辣的疼痛如针扎一般。
“我,我是不是‘弄’疼你了?我会轻点的。”秦舞阳满脸紧张,抬着的手也不知道该怎么落下去。
“没事。”李晨光咧嘴一笑,“过两天就好了。”
“我会轻点的。”轻咬着红‘唇’的秦舞阳小心翼翼的忙活起来,每当看到李晨光皱眉,她便疼的心如刀绞。
如果没有秦氏集团那些股份多好,那样就可以安安心心的过二人世界,享受无忧无虑的田园生活。
她越想越自责,眼泪也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了下来。
“怎么又哭了?”李晨光急忙转过身给她擦泪,“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家一,我想把秦氏集团那些股份全部抛售。”秦舞阳秀眉紧蹙,眼中尽是疯狂,“那样就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了。”
“不行!”李晨光想都没想便拒绝了,“他好歹也是你父亲,没有他也没有你。如果你把股份全部抛售,秦氏集团绝对会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原来那样对我妈妈,现在这样对我,我要让他一无所有!”秦舞阳声嘶力竭。
“其实你不回去,他同样一无所有。”李晨光牵着她的手,“有些东西,就算有再多的钱也买不到的。”
秦舞阳愣了,这难道就是他不择手段的原因?
李晨光看她没说话,才小心翼翼的将她拥入怀中,安慰道:“他只是暂时昏了头,过段时间就会好的。”
“家一,你咋样了?咱听说你被练家子打了?别害怕,咱已经往林家寨打了电话了,你姥爷天黑前就能赶来。”
俩人正享受温馨的时候,满脸焦急的李云翔猛地推开了‘门’子,“呃,上‘药’呢啊,你们继续。”说完,便急忙关上‘门’子退了出去。
“当家的,你咋出来了?赶紧进去啊,咱家一到底咋了?”母亲林凤敏的声音也传了过来,“杀千刀的敢打咱的娃,等咱爹来了再说,这事儿没完!”
李晨光吓了一‘激’灵,还从未见母亲发这么大的火儿。
“我去把叔叔和阿姨喊进来。”急忙站起来的秦舞阳整理了一下衣服,才慌慌张张的跑出去。
片刻之后,李云翔夫‘妇’和李梦涵都跑了进来。等看到李晨光身上的伤势又是一通狠话,林凤敏还说庄稼人也不是软柿子,说啥也要让林逍遥在李家村住一段时间。如果罗浩然还敢来闹事,就打断他的‘腿’。
李梦涵气的小脸通红,拿着手机便给表哥林逸飞打电话,哭诉李晨光被外人打了的事情。
电话那头的林逸飞当场便炸了‘毛’,扬言回去就卸掉罗浩然的一条‘腿’。要不是林凤敏及时夺过电话,劝阻了几句,他恐怕马上就去买车票往家赶了。
“别添‘乱’。”李云翔瞪了‘女’儿一眼。
“表哥早些年就说了,谁敢欺负我哥和我就和他们没完。”李梦涵擦着眼泪,“现在我哥被打成这样,我打不过他们,就要让表哥回来打死他。”
“涵涵,你别哭,姐姐帮你。”杨秀比他大俩月,还是很有大姐头风范的,“如果罗浩然还敢来,我就给我爷爷说他骂我了!我爷爷最疼我了,肯定会揍的他生活不能自理。”
站在最后面的杨天‘波’苦笑连连,如果杨秀真敢谎报军情,那事情就大条了。
李云翔和林凤敏说完了狠话,又嘱咐李晨光好好休息,别‘乱’跑,才拽着李梦涵退了出去。
儿子有儿媳‘妇’照顾,不用担心。
他们前脚刚走,李洪喜后脚就跑了进来,“一哥,老马家和李大山家都不是个东西。你出了事他们竟然敢放炮。咱找他们去理论,他们还说这是给李连胜贺喜才放的。娘皮的,早不放晚不放,这事儿没完。”
其实农村人之间最大的仇怨莫过于‘别人家无缘无故遭难,对头家欢天喜地放炮’。这对纯朴的乡下人来说,就是挑战家族的威严,是几辈子都不会遗忘的仇恨。
不过李晨光倒没放在心上,他们这样做只会让村民更加看不起他们,没有半分钱的好处。他想了想,便吩咐李洪喜去开辟出几片空地,准备种植蔬菜。
没过多久,金雕闪电和鬼鸮天使便一前一后飞进了卧室。它们落地之后迈着八字步跑了过来,摇头晃脑的扑闪着翅膀,一副标准的邀功姿态。
李晨光看到没人,进入‘玉’石空间‘摸’了两条小鲫鱼喂它们,以示嘉奖。
金雕闪电飞快的将鱼儿咽下去,还不忘叼来抹布胡‘乱’在地板上擦了几把,然后才得意洋洋的看着旁边的鬼鸮天使:笨鸟儿,你会吗?
鬼鸮天使也不是吃素的,脚踩着抹布学的有模有样。
两只天空大鸟都不服气的看着对方,一个比一个嗓‘门’响亮。眼看着他们又要打起来,李晨光急忙将它们分开,“如果有闲着的功夫就去做点正事,别没事搞窝里斗。
小家伙们也知道老大受伤需要休息,又腻歪了片刻,才扑扇着翅膀飞了出去。
今天它们可立功了,得找那几位不开眼的陆地爬虫显摆下。顺便看看还有没有来找麻烦的,顺便给他们点厉害瞧瞧。
快天黑的时候,李云翔带着脸‘色’匆匆,风尘仆仆的林逍遥和一位气定神闲,脸‘色’红润的老者走进了卧室。
“姥爷。”
经过一下午的恢复,李晨光的伤痛已经得到了很大的缓解。这是长时间服用空间泉水,并且注意锻炼出现的正常现象。
他虽然没学过横练功夫,可身体却经过滴天髓的洗礼。无论肌‘肉’密度还是骨骼硬度,都达到了一个常人不可想象的程度。
实际上,李晨光早就知道身体出现了变化。只是一直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在他的心中,他可是没有学习过功夫的,更别提和古武者打个旗鼓相当了。
林逍遥示意外甥别说话,认真的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势,才笑着说:“云翔,不要担心了。家一不会落下什么伤的,明天就能恢复正常。”
“谢天谢地。”跟进来的林凤敏双手合十,秦舞阳也急忙将端上来的茶水递给林逍遥和他身后那位不知名的老者。
林逍遥喝了口茶,便开始询问缘由。等听说涉及到秦舞阳,又是因为钱财才闹出这么大的热闹之后,更是忍不住皱起眉头。“看来这件事情不会善了啊。”
“爹,您这次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啊。”林凤敏满脸担忧,“家一可是您唯一的外甥,他要出个好歹,咱死了都对不起老李家啊。”
事关古武者,李云翔也顾不得颜面了,“爹,这可不是家一去招惹人家,是那小子打上‘门’来啊。要不是咱家一有两下子,今天不但挨了揍,连您外甥媳‘妇’都得给抢了去啊。”
“别拉着个脸,跟家里死了人一样。”林逍遥还没说话,他旁边那位老者便站了起来,“如果老榆木不管你们,我谭铁会给你们做主的。”
他话音刚落下,林凤敏脸‘色’就变了。老榆木是林逍遥的小名,整个家里只有母亲杜晓月不高兴了敢喊几声。
眼前这人到底是谁?
“你还嫌不够‘乱’吗?”林逍遥瞪他一眼,冷声道:“刚好了几天,就招惹是非,你是不是嫌命长?早知道我就该让你自生自灭!”
“你要是不管我,不用我动手,晓月就会把你掐死!”谭铁毫不示弱。
“铁匠,我再说一遍,她是林‘门’杜氏!”林逍遥气的咬牙切齿。
“我可管不了那么多!”谭铁端着茶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那才是我谭家的行事作风!李小子帮了老头子,我谭老头也做不出见死不救的事。”
“家一是我外甥,这件事还轮不到你‘插’手!”林逍遥冷哼。
“我这辈子无妻无儿,不介意临死前多一个干孙子。”谭铁冷笑一声,大步流星的朝外走去,“那个叫舞阳的小丫头,给老头子准备一间房,这几天我就睡这里了。我倒要看看,谁敢来这里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