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咋说话呢,别觉得是屠家寨的就能耍横!”几位闲汉登时就火了,他们对待家里的鱼塘就和农民对待土地一样,根本不容任何人找茬儿。。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
“都安静点。”齐胖子瞪着眼嚷嚷起来,“你们是嫌丢人,还是觉得鱼塘子里养的鱼比野生的好?跟老棉‘花’一个味儿的,都赶上猪饲料了。”
“那也不能说话没大没小的。”闲汉们的脸都憋红了,“他不就是开了个破农场,‘弄’个破饭店嘛,牛气个啥。”
“李老板要是真有这点道行敢掏钱修路?”齐胖子吐了口吐沫,骂咧道:“一个个心眼儿跟针鼻子那么大!知道那条路修好得多少钱不?七八百万!草,别特娘的不知道说啥发财把咱村都毁了。”
闲汉们都乖乖的闭上了嘴巴,七八百万到底有多少他们没见过。可却知道余家寨最富的户里也只有十二万。人家修条路就敢‘花’这么多钱,那手底下少说也得有十个七八百万。
想到这里,闲汉们后背都开始冒冷汗了。
只是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李晨光的钱都是挣了就‘花’,银行卡里现在加起来也没五百万。要不然也不会先给一半的预付款。
齐胖子的话很有威慑力,再加上婆娘的嘴巴都毒。刚刚还气势汹汹的闲汉们都乖乖的退了下去,把路让出来。
三人有说有笑的往村里走,李晨光才知道齐胖子在余家寨有威信不是因为他是村里的一霸。而是因为他养的鸬鹚的本事无人能敌。不管是谁家的鸬鹚,只要到了他手里都特别听话,鱼抓的都比平时多。
“厉害。”李晨光竖着大拇指赞了声。齐胖子可没有什么逆天的宝贝,全凭着‘摸’索来的经验和耐心才有了这样的成就。
“跟你比咱差多了。”齐胖子瞧了瞧跟在他身后的守山犬和大猩猩,“这玩意儿你都能养的跟家狗一样。”
李晨光也纳闷,它们自从下了车就变得乖巧的不得了。刚刚闲汉们咋呼的时候它们也没闹事,这不科学。
守山犬和大猩猩同时‘舔’了‘舔’鼻头,刚刚那些人要打的是屠豹,又不是你,管我们什么事?那傻大个被打死才好呢,省的他整天对我们发脾气。
余鲜的家在余家寨的村尾,三间破北房,连个院子都没有。一条瘦骨嶙峋的大‘花’狗看到他们过来,有气无力的叫了几声。等看到大猩猩凯撒,便麻溜的钻进了用破水瓮制成的狗窝里。
“余懒汉,赶紧出来,有人找了。”齐胖子喊叫着往里走,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娘皮的,这狗跟着你也是受罪了,都特娘的快给你饿死了。卧槽,你中午喝了多少啊?嗨!醒醒,别特娘的睡了。”
李晨光还没进‘门’,就被刺鼻的酒味儿熏了个趔趄,也看到了堂屋里横七竖八的酒瓶子。
“这特娘的是懒汉吗?咋像是酒鬼?”屠豹虽然也喜欢喝几口,可有分寸,“家一,要不咱还是换个人吧。”
“等等再说。”李晨光不想就这样放弃。
守山犬和大猩猩乖乖的站在他身边,都没看破水瓮一眼。那条狗战斗力太差了,农场里的‘花’鼠兄弟都能揍趴它。
跟这样的狗打斗,有损农场诸位大王的名声。
十几分钟以后,齐胖子拽着一位睡眼惺忪,满身酒气,神情恍惚,头发‘乱’的跟鸟窝有一拼,还胡子拉碴的中年走了出来。
“胖子,你,这特娘的天还没黑呢,你就吵嚷老子。信,信不信晚上我给你把那几只鸟儿也炖了。老,老子炖鱼的本事好,炖鸟的本事也不差。”余鲜说完又打了个酒嗝儿,转身就要往回走,“老子再回去睡会儿,晚上咱,咱们再喝。”
“喝你娘。”齐胖子说着便把舀子里的凉水泼在他脸上。
“卧槽!”余鲜打了个‘激’灵,也看到了站在前面的李晨光和屠豹,“这是干啥的?”
“找你的。”齐胖子没好气的说了声,坐在地上‘摸’出支烟点燃,“你小子时来运转的机会来了。”
李晨光和余鲜打了个招呼,便说出了来意,“每个月工资五千,你自己找个打下手的,或者咱给你找一个。以后店里忙了咱在添人,你如果能教出像样的徒弟,就算坐着喝茶咱也给你发钱。”
这话说完连屠豹都‘激’动了,齐胖子惊讶的烟都掉在了地上。五千块啊,做半年就能盖个大院子啊。
“没兴趣。”
余鲜一句话便将俩人从幻想中拉了回来。
“咋的?你觉得工钱低?”李晨光也没想到他能拒绝这么优渥的条件。
“跟着你‘混’忒没前途。”余鲜从兜里‘摸’了半天才拿出一根儿被压瘪了的烟卷
,“村里搞饭店有啥意思?要搞就得去市里,那才来劲呢。”
“那里有什么不同吗?”李晨光一直都不觉得市里多好。
“大了去了!”余鲜喷雾吞云般的道:“木炎市那大娘们多来劲?个顶个的会打扮,瞅着心里舒坦啊。”
“谁特娘的瞅你啊。”齐胖子冷笑,“把你这里卖了也特娘的换不来几个大籽儿,你还是醒醒吧。不是老子小瞧你,就你这德行的还想娶城里的婆娘?不被人家当盲流抓起来就不错了。”
“你少瞎叨叨。”余鲜瞪着眼,“咱这手艺是吹的?那城里的婆娘要是吃了咱做的饭肯定美的找不着北。别说城里的,大洋马尝了都乐意跟着咱。”
“瞧你那把骨头儿?还大洋马,也特娘不怕累死。”齐胖子把烟屁股踩灭,“李老板,你还是换个人吧。这小子魔怔了,别搭理他。”
“等等。”李晨光不想就这样放弃,既然余鲜有目标那就好对象,“不管你想娶城里的婆娘还是去大洋马,首先都得有钱吧?得买几身像样的衣服吧?得把你这房子修修吧?难不成你想把‘女’人领你这狗窝里来?”
“你说谁狗窝呢?”余鲜瞪着眼。
“对,咱不该说狗窝。”李晨光耸耸肩,“咱家的狗窝都比你这里面干净。说你这里是狗窝,都丢狗的脸。”
包子和饺子得意的叫了两声,本王的窝儿干净的连点土都没有,比你这里强了一百倍。
“草!”余鲜气的骂咧了声,“那咱也不跟着你去山窝窝里,连个像样的婆娘都没有。”
“要不咱们打个赌怎么样?”李晨光勾着嘴角。
“啥赌?”余鲜来了‘精’神。
“从今天开始,如果到年底,咱店里没什么起‘色’,咱按照你的要求给你在木炎市‘弄’个饭店。”李晨光认真道。
余鲜琢磨了半天,又想到眼下就要入冬了,才点头应了声。
“别着急,咱还没说完。”李晨光摆摆手,示意屠豹别‘插’嘴,“如果咱做到了,店里来的城里排着队,你就老老实实的给咱打一辈子工。”
“行!”余鲜这次答应的干脆利索。不管他哪里啥样,都得先挣点钱把窝修修。要不然别说城里的婆娘了,就是村里的寡‘妇’都瞧不起他。
“你什么能走?”李晨光不想在这里多待。倒不是这里破旧,而是太脏。一个大老爷们,又不是缺胳膊少‘腿’,把家里‘弄’成这样忒不像话。
“现在就成。”余鲜把烟屁股踩灭,从兜里掏出个钥匙丢给了齐胖子,“咱不在的时候帮咱瞧着点。对了,爱丽丝也‘交’给你了,给咱喂死了你这辈子别吃鱼了。”
“什么爱丽丝?”屠豹纳闷。
“这条狗。”齐胖子说完又骂咧一声,“好好的狗非得特娘的‘弄’个洋鬼子的明儿,你真特娘神经病!”
屠豹点了点头,喊住准备离开的李晨光,“别着急走呢,得让余懒汉洗洗去,不然咱那车没办法待了。”
“啥,你们还开车来的?”余鲜两眼都冒光了。
“大奔。”屠豹‘摸’出车钥匙。
“卧槽,老子也有做大奔的时候!”余鲜转身就往屋里跑,“等咱二十分钟,不,十五分钟就行。”
“这怂人肯定又饬去了。”齐胖子用力挠挠头,憋了半天才冒出句话,“李老板,你们李家村还要人不?别给咱五千,三千就成啊。”
“目前还不需要。”李晨光盘算了一下,这齐胖子也是个人才,得先给他个定心丸,“过段时间河边上会找几个工人。”
“好好好。”齐胖子乐的合不拢嘴,“你到时候找人捎句话就成,咱开着船过去找你。”
又和齐胖子聊了片刻,李晨光才知道余家寨有十来户养鱼的。逢年过节便会把鱼‘弄’到镇子卖给贩子,他们都‘弄’到城里卖去。虽然也从环山河里捞鱼,可都不敢多抓。村里有规矩,下游的村子隔三差五的会派人检查。
“现在还查的这么严?”李晨光纳闷。
屠豹满脸冷笑,“前年过年的时候余大胆抓鱼不算,还特娘的电鱼。被咱村和周家村的人逮住了,差点给打死。”
对于这种祸害李晨光一点也不同情,纯粹是自找的。电鱼和用细网捞鱼一个结果,赶尽杀绝,会破坏环山河的生态环境。
这种人打他都是轻的。
如果不能把这种苗头扼杀在萌芽状态,到时候人人效仿,环山河迟早得完蛋。不过这不是根源,要想解决还得想办法致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