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a，喷泉没开哦。”
李歌他们来的时间不巧，没赶上公园里的音乐喷泉，所以素妍有些失望。
李歌有些发愣，同样的话他曾经听过，是几年前李居丽和他说的，那时的他还意气风发，他说他要带她去看亚洲最大的喷泉，然后还没等喷泉建好，她就已经离开他了。
李歌有心跟素妍说一句“没什么，等以后有机会我就带你去看亚洲最大的喷泉”，可是这句话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他怕她有期待，更怕他实现不了自己的诺言让她失望。
“我不想看喷泉，我想看你喷水。”
“流氓！”
朴素妍在后面对着李歌的背就是一顿乱捶，公园里还有不少人呢，这男人怎么就敢说这种虎狼之词啊！
“前面有一个玫瑰花圃，流氓要给你涩影，你照不照？”
别人讨好他太久了，一天不被欺负一下他还心里有点难受，你看，犯贱是人类的本质啊。
“拍！”
“没带单反，拿手机凑合一下吧，然后回头给你洗出来。”
“那个。。。”
素妍嗫嚅了一下。
“什么？”
“我，能和你合影吗？”
李歌反手掐了朴素妍大腿一把，这要不是他进修过心理学，知道她是真的没有安全感，他还以为她在哪进修过茶艺课呢，这发言太绿茶了。
“死丫头，也不知道这自卑感是哪来的，是我给你的安全感不够吗？”
素妍一时吃痛，可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喊疼而是跟李歌解释，这孩子爱李歌确实爱得自己都卑微。
“不是不够，就是太够了，多的有点儿不真实，像做梦一样，我怕哪天睡着睡着梦就醒了。”
李歌抓住朴素妍的一只手，让她继续抱着自己，然后安慰她说，
“我也觉得现在的生活就像一场梦，可是你身体的温暖和柔软告诉我，这不是。再说就算是梦又如何，至少我们经历过那些美好。再说人生本来不就是一场大梦吗，如果可以，我想再这样大梦几十年，直到我们白发苍苍，直到我们子孙成群。”
李歌宽阔的背脊给了素妍踏实的安全感，语气也活跃了起来。
“oa~我才二十二！”
可我已经走过五十八年的时光了。李歌这句话憋在心里，没敢说出口。
“素妍。”
“嗯。”
“以后跟我学汉语吧。”
“啊？哦，好的。”
“都不问问为什么吗？”
“你不会害我的对吧？”
“不会。”
“那有什么好问的嘛，你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好喽！”
“你这丫头。”
“嘿嘿，oa，我乖不乖？”
“注意形象，你现在穿着马面裙呢，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女王气质都被你丢干净了！”
“陛下~”
“淦，你告诉我你这戏精是谁传染给你的，善英还是智贤？”
“居，居丽欧尼。”
果然是这女人，可是她俩才在一块儿几天啊，就开始变得越来越像，难道素居真是王道？
“素妍你蹲下，不用跪不用跪，哎，啊，算了，随你。”
百褶马面裙一个重要的特点就是可以展开，铺成一个完美的圆。所以李歌就想拍一下朴素妍坐在玫瑰丛中，身下裙摆盛开的样子。本来蹲下就可以了，可是素妍为了拍照效果执意要跪下。嘛，坐是不可能坐了，她怕把李歌给她买的内衣弄脏。
李歌挺无奈的，他手里就一个苹果祖传的原相机，拍出来的照片就四百多kb，效果能有多炸裂啊，跟那些动辄几千万像素的专业相机比都没得比好吧。
但是李歌也知道朴素妍的想法，两人之间的共同回忆太少了，所以她执意想把最好的一面留给李歌，因为他们两人之间的一点一滴她都有漫长的时间去回味。
可是李歌只想说这丫头就是个傻子，这次回来，他就没准备再走，她有大把的时间见他的，用不着这样珍惜。
李歌找好角度拍了几张照片，然后坐到素妍的裙子上，和她背靠着背，两人同时看向镜头，画面中的两人一个长发，古典优雅，一个短发，现代张扬，像是古今时空的交融对撞。
其实最让人在意的是两人的眼神，女人看着镜头中的男人，满目柔情，男人看着镜头中的女人，满眼宠溺。
如果这都不算爱情，那朴素妍就真的想象不到爱情的样子。
李歌不知道的是，其实朴素妍之所以想来这里，就是因为这里就是他一年前放烟花支持少女时代的地方。
如果不是李歌当时拉了她那九个妹妹一把，恐怕她们现在都还在泥潭里挣扎，更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如日中天。
李歌当初戏称她们是九位女帝，曾经无数人觉得这就是个笑话，可那九个女孩儿用一年的时间证明了，女团里，她们就是第一，不管对手是一代还是二代。
素妍之所以对李歌敬若神明，就是因为她见过李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样子。当初她的妹妹们都经历黑海了，结果这个男人只是放了场烟花象征性的支持了一下而已，后续就不知道有多少人奔走，为她的妹妹们铺路造势，直到她们凭借一首《gee》一炮而红。
他是能让成千上万人为他驱使的男人啊。素妍看着李歌手机里的照片，鼻子莫名的有些发酸，那样一个不可一世的男人就坐在她身边，宠溺的看着她，她满足了，再没什么所求。
她曾经羡慕那场烟花羡慕了一年的时间，羡慕得要死，可是如今，她只觉得那些焰火不过是过眼云烟，只有她眼前的这个男人，才是她唯一的永恒。
“oa。”
“嗯？”
“我爱你~”
下午的金色阳光里，素妍的眼睛反射着碎金一样的虹光。
“呵呵，我也爱你。”
李歌站起来，帮朴素妍收拾好裙子，
“还照吗？”
素妍在李歌的搀扶下站好，然后仰头看着他甜甜一笑。
“不照了，有这一张就够了，我爱惨了你看我的眼神。”
李歌把嘴唇印在素妍的额头上，鼻子依稀能闻到朴素妍粉底液的香甜。
“我也爱惨了你，不管是眼神，叫声，还是身体。”
为什么是叫声而不是声音？朴素妍想了想，然后抬起头，嘴唇碰到了李歌的下巴，感受到了上面硬硬的胡茬。
朴素妍亲了李歌的下巴一口，然后有些调皮的问道，
“床上的？”
李歌想了想，大手握住了素妍柔软的腰肢，
“其实还有窗户边和镜子前。”
朴素妍低下头，在他衬衫白色的领口上印下了一个好看的唇印。
“是不是还有梳妆台上和浴缸里？”
“你怎么知道？”
朴素妍摸着李歌的衣领，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杰作，然后轻笑着捶了李歌一下，
“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