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云商可以通过道院的考核吗？”帮着风云商顺完气息之后，雨雾璃就拉着昧卿离开了。
“应该可以的吧。借剑百万，云商虽然笨笨的，但是剑道还是很强大的。”昧卿的脖颈上流出丝丝汗水，被雨雾璃牵着走，感觉压力好大啊。
“等云商苏醒了，就该外放了吧。”雨雾璃颇为失落地说道:“到时候小如雪也会跟着离开吧。”
“应该会，比较人家是两口子。”昧卿察觉到雨雾璃语气之中的些许失落，反手握住雨雾璃的手，展颜一笑。
风云商苏醒是好几天以后的事情了，睁开眼睛首先印入眼帘的就是姜如雪清瘦了些许的小脸。
“去休息一会吧。”风云岛试着抬了一下手，但是身体机能还未完全恢复，抬不起来。
“嗯，晚上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姜如雪用自己的小脸蹭着风云商的手掌，眼中满是关切。
“小米粥吧，巴适。”风云商说完之后便催促着姜如雪去休息了，从天色来看应该还早，距离下午饭点还有一段时间。
到了下午吃饭的时候，风云商便可以自己下地走路了，姜如雪在小米粥里掺杂了一些药液，劝着风云商喝下。
“来，云商，喝药了。”虽然已经能下地走路了，但是在姜如雪的强烈要求之下，风云商还是乖乖躺在床上，被姜如雪喂着喝下一碗小米粥。
“明天了得去拜见一下罗静的老师，他给的药液挺管用的。”姜如雪将厨房收拾干净，乖巧地躺在风云商的身边。
“好，我陪你一起去。”姜如雪听到风云商的话之后，抬起头笑道:“正好可以去看看罗静。”
心虚的风云商身体僵硬了一下，姜如雪疑惑地抬头看向风云商，不过只是当做风云商大病初愈，身体还有些不适。
拜见罗静的老师，并没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只不过是风云商表达了自己的谢意，罗静的老师言称他客气了。
“怎么没有见到罗静啊？”姜如雪感念罗静将风云商送回来，私底下接触过几次，一来二去两人也算是朋友了。
“哦，她已经外放了。”罗静的老师笑着说道:“我看云商你的修为也到了外放的时候了，你想去哪里？”
“说来惭愧，晚辈还不知道外放是怎样一回事呢。”风云商低头说道。
“哦，倒是忘了，你考入大学不过一年多一点。”罗静老师笑道:“我就不越庖代俎了，你可以去问昧卿。”
又说了一会闲话，风云商便带着姜如雪起身告辞了，罗静的老师送了几瓶丹药给风云商作为回礼，风云商推辞不过只能收下。
“外放？雨雾璃正打算和你们说这个呢。”昧卿打了个哈欠，将这个没有什么意思的事情扔给了雨雾璃。
“所谓外放，是每个大学士子都会经历的一件事情。”雨雾璃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
“这么做其实是为了让新生代的修士，不至于和普通百姓之间有太大的隔阂。”
“一般都是伴做游学的士子去村落里带上一段时间。”
“外放倒是对修为没有什么要求，只要大学修行期间有过一次就好了，你们两个完全可以一起去。”
雨雾璃笑着说完这些，面容严肃了许多继续说道:“云商的修为已经恢复到金丹境界了，所以关于道院的事情也该和你说说了。”
雨雾璃看向昧卿，说道:“这些还是你来说吧。”
昧卿并未拒绝，坐直身子，说道:“道院的最低招生要求是金丹境界，目的是为了培养神庭的柱石。”
“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已经涉及神庭最高机密了，所以还请姜如雪你回避一下。”昧卿很少有这般严肃的时候，姜如雪也知道事情非同小可，便起身走了出去。
雨雾璃连忙跟上，边走边向姜如雪解释着原因。
“先和你说说仙庭法吧。昧卿等到雨雾璃关上了门之后，才继续说道:“凡俗修仙庭法之所以会有上限，其一是因为仙庭藏私，未曾将仙庭法完整的传下；其二便是仙庭法是仙的修行法门，并不适合凡俗。”
“你将仙庭法修到过金丹境界，如今又是神庭法的金丹境界，两者之间的差别，你自己心里应该对两者之间的差别有数。”
风云商点了点头，仙庭法和神庭法的区别确实挺大的。
怎么说呢，凡俗修行仙庭法其实更加像是市井小说里的武功，侠客；但是修神庭法，就不一样了，仅是风云岛目前接触到的种种神奇之处，便胜过仙庭法无数。
“仙庭法有极限，神庭法同意也有极限，甚至要比仙庭法更加的低。”昧卿看着风云商的眼睛说道:“金丹境界便是神庭法的极限了。”
风云商一愣，他如今已经修到了神庭法的极限？不可能吧，昧卿和雨雾璃的修为都在他之上啊。
“你觉得，什么才是修行法？”昧卿没有给风云商解惑，而是继续问道。
“修行法是前人修行经验的总结，将修行通过境界划分，为后来者指出一条道路来。”昧卿没等风云商回答，便继续说道:“这条路上满是先辈的尸骸，说是一条用骨与肉铺就的路也不为过。”
“但是，在金丹境界之前，出现了一道深渊，一道神庭无法填满的深渊。”昧卿的眼中出现些许伤悲，留下了几滴泪水，“就仿佛三界不允许凡俗接触更高等的境界一般。”
“我是玄神境界，我所走的路，其他人走不了。若是大多数人都能走上我这条路，那我的路便可以说成是一种修行法。”
“不只是我，三庭之中每一位金丹之上的修士，都是如此，走着自己的路，就如同孤独的旅客一般，没有人相伴而行。”
风云商沉默不语，他大致理解了一些。
从三庭的现状来看，那道深渊并没有堵死凡俗修行的希望，依旧有修士可以跨过深渊。
但是这样不具有稳定性，也许这一代有三百人可以跨过那道深渊，但是到了下一代可能就只有三两人了。
就仿佛种庄稼一样，今年可能是大丰收，但是明年也可能会颗粒无收。
只要一日没有在深渊上铺就一条可以让所有人同行的道路，凡俗就一日没有根基可言，想要推翻仙庭自然也是不可能的。
“道院存在的目的，就是帮助金丹修士跨过深渊，并且尽可能的将所有跨过深渊的道路合并在一起，以便更多的人通过。”
“金丹往上，每一步都是在生死之间游走。神庭不会强迫任何人往上走，若是你不愿意的话，便当做今日什么都没听到，外放回来以后就可以申请毕业了。”
风云商陷入沉默，若是没有蛮荒之行，他肯定会选择大学毕业后去找工作，而不是去道院。
只是蛮荒之行已经在他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风云岛想为三界凡俗做些什么。
只是，这需要实力。
他能借剑百万，但是这百万之剑在三界之中算不得什么，他还需要更强的力量。
“老师，道院考核，需要注意什么？”
听到风云商的话，昧卿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