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死了?”掌柜的这才反应过来,自家公子被人摘掉了脑袋,死了。
“对啊,死的很安详。”风云商斜靠着椅子坐下来,看着掌柜的说道:‘我也不想的,但是没有可以骂了本座一点代价都不用付出。’
“所以,你就杀了我的儿子?”风云商看着面前一步步走来,满是杀气的男人,轻笑一声,抬手抓起那颗脑袋,扔给了来人。来人接住脑袋,抱在怀里,目中满是悲伤,“没有人可以杀了我的儿子,一点代价都不用付出。”
“呵呵,总归是要有个第一次的。”风云商咧嘴一笑,伸手在自己的面上一抹,便算是抹去了自己的第一层伪装,露出了第二层伪装。只是这第二层的伪装,比起第一层的伪装,还是要粗略了一些,若是有个见多识广的强者来看上一眼,便能看出风云商现在的面容是装出来的。
“你是什么人?”城主虽然满是愤怒,但是却没有被冲昏了头脑,看着风云商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是个过路人,本来是按照师尊的吩咐,来你们这里体验一下人生,结果有这么个不长眼的东西,招惹到了我的头上。所以,只能给他点颜色看看了。”风云商无所谓的一耸肩,仿佛他摘掉了那位公子的脑袋,就是对那位公子最大的恩赐和宽恕了。
“体验人生?一个普通的跑货的,被我的儿子骂了,只能忍着。看来你体验人生还是不够专注啊,就让本座来替你老师教教你吧。”城主气急而笑,真当老子这个城主是全靠着那些老东西的怜悯赏赐来的吗?什么狗屁体验生活,明明就是盯上了我的位子,寻了个粗浅的借口而已。
风云商看着城主的面庞,两人的手掌碰在一起,而后各自退后几步,卸去余力。风云商也不在乎城主信不信自己的说法,以后公国来人会不会信,他也不在乎。人生在世,为人做事,自然是要讲道理的,但是没有说这个讲道理的过程不能粗暴一些,不能不讲理一些。
虽然风云商给自己安排的剧本,明眼人一看就不太信,哪有杀了人家私生子,还要舔着脸在人家手底下当差的?不过道理这种东西嘛,能讲通就行了,至于到底有几分可信度,那都是次要的。除掉那些不信的人,剩下的不就都是信的人了吗!
没错,是除掉,两个除掉。
风云商再次上前一步,一拳打出,用了一记小神通,拳面之上隐约间有山岳印记,起名:山岳拳。这拳本是一位太乙境界修士的大神通,只是被人改变之后,虽然能被一些人修行了,但是威能却是下降了不少,只能算是一门小神通了。
那城主显然是比风云商还要能征善战几分,略微一个侧身,避开风云商的这一拳,随即便是一圈打向风云商的腋下。风云商心中一惊,连忙回防,只是慢了一步。城主的拳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一个指套,一拳打在风云商的腋下,疼的风云商闷吭一声。
打架,从来都不是回合制游戏。这城主既然取得了优势,自然是要乘胜追击,将这个优势不断地扩大,再扩大。
向前一步,装入风云商的怀中,打出的那一拳,屈膝,上台,一记肘击打在了风云商下巴上,大的风云商一阵头晕眼花。踉跄着退后几步,想要拉开与城主的距离,只是城主显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紧追不放,带着指套的拳头直接砸向风云商的胸口。而另一只手,却是已经开始蓄力一击大神通,若是被这一击大神通打实了,风云商也就是五劳七伤了。
风云商心中也是憋屈不已,这城主的修为,不比他强,都是玄神境界,只不过城主是叫玄阎境界而已。虽然名字不一样,但是大体上的实力还是想差不多的。而风云商又是老君剑傍身,又有劫剑神通在手,能和他打的有来有回的对手,应当是金神境界这个档次的,而不是同境界的。
可是现在,风云商分明就是在被这个城主压着他,甚至到现在,除了之前对拳的时候,风云商竟然没有摸着这城主的衣角。
又是一拳打在风云商的眉心上,鲜血崩裂,风云商索性不再后退,而是直接一个虎扑,扑倒了城主的怀里,举拳就打,乱打一气。风云商失了章法,城主可没有失了章法,逮住机会便是一记大神通印在了风云商的胸膛上。风云商借着这股劲力飞了出去,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终于是让他抓住机会了。
借着劲力,与城主拉开距离之后,风云商强行止住身形,闷吭一声,七窍之中流出了七条小蛇,将反震力全部都承受了下来。同时反手拔出老君剑,横档在身前,又是一记剑法神通。
此剑名为横山,乃是风云商的自创神通,不是进攻性的剑法,而是防御型的剑法,凡是正面面对着这神通的修士,都必须打崩这座横着的剑山,才能伤到风云商,正是适合现在的情况。一圈砸在剑身上,城主不退反进,接连几拳砸在剑身上。
风云商一边承受着这几圈的劲力,一边后退。被人打了个先手,打懵逼了,最要紧的不是还手,还手只能是让自己完全丧失反败为胜的可能。最应当做的是后退,先逃出对手的攻击范围,然后再寻找机会反击。
而城主紧追不舍,就是为了扩大胜果。虽然因为风云商之前借着那击大神通的劲力,拉开了距离,但是他受的伤却是实实在在的,若是城主现在退了,哪怕只是一步,对于风云商都是天大的良机。
风云商的伤势却是很严重,但是还没有严重到不能战斗的程度,强撑着,以伤势更加严重为代价,风云商现在还是勉强可以发挥出全胜战斗力的。只是,即便是想要强撑,风云商也得换口气,将胸中的那口浊气吐出去,才能强行提起全身的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