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时亦一脸惬意,他开口“你为什么每次都是先去管冽,再来管我?”
“在乎要才会留到最后,时间都会陪着他。”
慕时亦好看的眸子很亮,“等我好了,领证吧。”
“好。”这一次,云望没有犹豫。
终于他们之前没有了隔阂了。
“我没来的时候,你怎么吃饭的?”过了一会,云望忽然间开口,慕时亦伤的是整个右胳膊,左胳膊也伤了,能动的只有左手。
根本递不到嘴边。
“杜天伦喂得?”
慕时亦瞪了她一眼。
“一直没吃饭?”云望皱起了眉头,“打营养么?”
“不。”慕时亦摇了摇头,目光紧紧的盯着云望“有一个女人来喂我吃的。”
“哦。”云望倒了一杯水,插上吸管,递到慕时亦面前。
“她每天都来。”慕时亦喝了一口水继续道。
云望把丸子捣碎,“叫宋怀柔么?”
“恩。”
“你不吃醋?”云望没有声音,慕时亦皱起了眉头。
“以后别总说这些了,你身边的女人,我如果要吃醋,我会死在醋坛子里的。”云望喂了他一口粥,平静开口。
“洒了。”
“哪?”云望抽了张纸巾。
“这。”慕时亦努努嘴。
云望什么都没看到,凑近了些。
慕时亦猛然起身,在她唇上淡淡印下一吻。
躺下就呲牙咧嘴起来。
云望一脸无奈,“伤这么重也不安分。”
慕时亦脸上有着得意,“就算不能动也能降服你。”
云望没有和他争,她争不过他。
吃过晚饭以后,云望回别墅给慕时亦拿了生活用品,又带了自己的东西。
慕时亦不用表态她都知道他的意思,住到医院。
她白天忙什么他都不管,但是晚上一定要和她在一起。
这一次是慕时亦和左哲同时受伤,两家公司的大事宜全都压了。
这个社会可信的人不多。
所以公司的股东手上根本就没压多少股份,也没有一个左姓的人。
近亲不能用。
这是左氏集团这么多年来不成文的规矩,因为亲戚这种东西就是多了一层可有可无的身份来和你讨东西来了。
如果你给了一个堂舅百分之三的股份,立刻有会出现很多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来要股份。
那个得了百分之三股份的堂舅就会开始不停的想要多得到股份,贪得无厌的开头就出现了。
只有大权在握才能一直掌握着主动,所以左哲和慕时亦的管理模式是相同的。
他们各自占有着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又在对方的公司里占有百分之十七的股份,基本已经垄断了公司。
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出现股东作威作福的时候。
云望和慕时亦比经商这种东西,肯定输得心服口服。
所以慕时亦说让她去做他公司的那些主意的时候,她直接否决了。
“怕赔钱么?随便来。”慕时亦又开口。
“不是钱的问题,我没这个天赋。”
“经商要的是头脑,你说你没头脑么?”
“我要是没记错,左氏集团也是从世界排名五十多强走了好几年才到了今天几强的地步。”
“了解的很好。”
“你来管理这个公司,都要费上这么久,我怎么可能速成?”
“换过来,我让你处理我帮里所有的事情,不给你消化的时间,立刻一大堆的事情就找上来,你行么?”
“我可以试。”慕时亦挑眉。
“别闹……实在等得及处理的事情,我去看看吧。”云望顿了一下。
“我一直在等你这句话。”
“为什么?”
“以后我们几十年的生命都是融合在一起的,你在我的生命里,我在你的生命里,所以我想让你了解我的一切。”
“我不会限制你的,你要多少自由就有多少自由。所以我不需要了解你那么多。”云望一脸不解。
“我不需要自由。”
“为什么说这些?”
“冽看的你那个动画片里,有一段是婚外情。
云望记了一下,是一个配角甲,被劈腿的那个女人想要杀了男人,男人没死,女人被抓了,离婚的时候男人是净身出户。男人只要女人赔钱,索要的数额是女人赔上现有的家产加五百万。
男人告诉她,如果不这么做,她就会因为杀人未遂被关一辈子,因为他认识法官,他有关系。他们那个三岁的孩子就会进入孤儿院,她这辈子都见不到他了。
那是个黑暗系的动画,自然不可能就这么结束。
这个版权其实一开始是一个恐怖片,她买过来,改了。
只是想让这个故事更真实一些。
她生活在社会的顶层,拥有大多数人想要的一切,但是她同时又处在了一个能看清人性的位置上。
有些东西看多了,就会觉得恶心。
那个女人最后同意了男人的要求,男人给她十年时间来凑齐这笔巨款。
女人不过本科学历,父亲以前是吃官粮的,但是他退下来了,大概就是那个时候开始男人开始常常夜不归宿,借口拙劣的很可笑--他要加班。
他们结婚八年,三年前生了女儿,但是女人从嫁给他就心甘情愿做了家庭主妇,她已经与社会脱轨了。
去任何一家公司应聘都变得不简单了起来,从一个小职员做起,大概十年凑齐五百万就成了一个笑话。
她成了妓女。
每天晚上都要面对一个男人丑陋的嘴脸,她没有了青春,争不过那些青春逼人的小姑娘,所以她的价格低。
两个月交了十二万给男人。
她以为只要这样继续痛苦下去,十年,等女儿长大了,她就解脱了。
她的可悲大概只是因为她总是把事情想得太美好。
女人出入那种场所,浓妆艳抹。男人重新感觉到了新鲜,也可能是分别了久了,他觉得女人还是美丽的,他想强暴她。
女人反抗的时候抓伤了男人的脸,男人恼羞成怒。
找了一个艾滋病人成了她的客人。
女人的世界崩溃在拿到医院诊断书的那天。
父母都在另外一个城市,从离婚到现在所有的事情她都瞒着他们。
终于瞒不住了,她把女儿送了过去,借口太忙。
母亲如何关切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女人走的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