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帆叹了一口气，“你真乐观……到底是哪出了问题？”顿了一下，他皱起了眉头。
“水泥的问题吗？这种例子已经有过吗？”
宋怀柔默默的喝着咖啡，听着宋帆的猜测，查不到她身上的。
“不行，我得去趟医院，伤了这么多人，我在不露面，肯定就会出现我们的负面新闻了。”宋帆念了几句，站起了身。
“过几天看到我们还在正常工作，就会是正面新闻了。”宋怀柔替宋帆整了整领带。
宋帆点了点头，叹了口气，“但愿如此吧。”
外界看到左氏没有取消和他们的合作，又得不到准确消息，就一定会大肆报道，好的坏的都有。宋下就会在猜忌中重新活了起来。
舆论这种东西，能让你死，也能让你活。
云望在看伦敦那边传过来的白帮最近的动静，大虎走了过来。
“王豹要见你。”
“恩。”云望站起身。
大虎停在门外没有跟进去。
云望看了一眼颤颤赫赫的王豹，“怎么？”
“我说，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但是我有个条件。”
云望淡淡的看着他。
王豹撞着胆子开口，“你放了我。”
“可以。”
“你知道，我也曾经是道上的人，虽然退出了十年多，但是不代表我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人都有逆鳞的，我知道你如果还有用的上我的地方，就一定还会去抓我。”
“我也躲不掉，我知道不管我躲到哪里，你都能找到我。”
“你必须给我一个不会杀我，不会伤害我妻儿的保证。”王豹咽了一口口水，忐忑的看着云望。
云望脸上出现一抹冷笑，“说吧。”
得到云望肯定的回答，王豹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他什么都不用，只要云望嘴上答应就行，黑吃黑这种事情跟他犯不着，他不够格。
“我是云生帮的人，但是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一无所知。”王豹深吸了一口气，开口。
“我当时在D市，黑鹰在B市，他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
“信里写着，走。”云望淡淡开口。
王豹一脸迷茫。
“李蟒在S市？”
“我只和我的上下交接有联络，没见过李蟒。”
“所有人都死了么？”
“听……听说是一个人都没剩下，当年这件事被封杀了，没人敢提起。”王豹看着云望脸上的冰凉，迟疑的道。
他一开始知道云望是在查这件事，就摸不着头脑。
十一年前的事情，十一年前她才多大？
而且当时死了多少人，国内外各地分帮无一幸免，只有他们四个当初被训练的就是特殊任务，幸免于难。
而且他也害怕这件事闹大，云望的地位不是闹着玩的。
当年这件事又波及了多少人，在翻出来事态可就严重了。
谁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一旦查出来他也是云生帮的人，就是从她这里活着出去，也活不下去了。
四处都是追杀他的人。
云望拍了拍手，大虎走了进来。
王豹不自觉地开始后退。
“叫个画画的来。”
大虎点点头，去了。
王豹不明所以，也不敢开口。
大虎带着人进来了。
“描述黑鹰。”她开口。
王豹愣了一下，才开始拼命回想。
说实话，虽然他希望这件事就此埋葬，但是如果云望真的要查，能知道真相也好。
他也想知道黑鹰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没有送出去这封信。
几万人枉死。
大家都是道上的人，没有谁该死，何况当初下手的不还是道上的人？
“鹰钩鼻，单眼皮，眼睛不大不小，方脸，皮肤有点黑。”王豹凭着自己的记忆开口。
画手立刻动起了画笔。
云望揉了揉眉头，她一直都不相信黑鹰死了。
之前七号给出答案的时候，她还是抱有一分侥幸的，毕竟他不是她能全信的人。
发现了七号的异常以后，她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
但是……七号如果瞒着她这件事，两种可能，一是他背叛了她，只是不想告诉她真的，二是……他认识黑鹰。
七号三十一岁，十一年前，二十岁。时间也是可能的。
云望皱起了眉头，第一种好点吧，不管他是因为什么原因背叛了她，总比她身边有一个这样的人，她却毫然不知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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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怀柔推开慕时亦办公室门的时候，四点四十八分。
太早了，就显得她很着急，她会很被动。晚了不行。
慕时亦看了一眼时间，放了手里的钢笔。
宋怀柔把拟好的文件递了过去，他签字。她收起文件，丝毫不做停留的离开。
关门的刹那，不着痕迹的看了慕时亦一眼，恰好撞上慕时亦看过来的目光。
宋怀柔的脸上有了笑意，这步棋走对了。
慕时亦目光停留在关好的门，拿出了手机。
敲字。
‘处理好了么？’
‘琐事而已，有点多。’云望回。
慕时亦脸上出现了一抹无可奈何的笑容，又是琐事，不然就是小事。
从她嘴里简直听不到大事。
‘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反弹。’
慕时亦眉头一挑，目光看着那两个字，这是……什么意思，字面意思吗？
还是读‘dan’，反弹？
他想了半瞬，电话达打到了左哲那里。
“喂？”
“反弹。”
“什么？”左哲放下了手上的文件，一脸的惊奇。
“反弹。”
“你鹦鹉吗，怎么了，问我晚上吃什么吗？晚上有约啊，御河，早点来。”
“反弹。”
“你怎么了这是，受刺激了啊？”
“她跟我说的。”慕时亦语气微微有些上挑。
“我去，你有病吧，良少，我跟你讲，你过分到家了！平时在我眼前秀个恩爱就算了，我年纪大，我让着你们。这青天白日的！你不好好看你的文件！你打电话过来跟我秀恩爱！”左哲听到慕时亦的语气，立刻气不打一处来。
“反弹。”慕时亦又说了一遍。
左哲刚要咆哮，听筒里已经传来忙音了。
他黑着脸继续看文件。
慕时亦点开讯息，打了反弹发了过去。
这个词真省事，两个字就能顶替八个字，好。
云望在看于器松，看着慕时亦发过来的讯息，眉间有些笑意。
完了，让他找到了省事的词，以后估计话更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