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泰国的降头师涂卡差,在当地是臭名昭着、让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这次来到华夏江城市,是要做一件大事!
术法修炼者,又不是神仙,要吃喝拉撒。当然也要和普通人搞好关系……
所以涂卡差刚到了江城,立刻就靠着一些邪恶法术得到了江城当地的一些道上人的追捧。
前几天一个姓孙的道上大哥给他送了上百万,从他这里求走了一个小鬼一个月的使用权。
结果没想到,今天早上一起床修炼就感觉到自己的小鬼正在被华夏的道术攻击。然后就被超度了。
气得涂卡差暴跳如雷!
南洋邪术,大致分为降头、下蛊、诅咒三大类。其中降头术最为邪恶诡异。
涂卡差制作的小鬼,都埋下了他自己的印记。
只要被摧毁,在最后关头就会和他的眼睛相连……
傅洋和阿黄的模样,已经被他给看见了!
当然,这两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并不知道。还在为自己做了一件好事儿高兴呢。
“哈哈,不错不错。虽然超度这外国小鬼很累,但积累的功德也不少哇。”
阿黄把道袍脱下,伸出手指掐算了几下,得意洋洋。
功德,和罪孽一样。很玄乎,看不见摸不着。但修道之人却能够感悟。功德越多,在授箓的时候就越有优势。
傅洋伸了个懒腰打哈欠,揉揉眼睛对阿黄道:“我先回去了。起床太早,还没给维可打招呼呢。顺便买点早餐回去给她吃……”
“哟呵。我就说你小子和那鬼王关系没那么简单。这么亲密的叫维可了?还带早餐回去。鬼王有必要吃人的早餐么?”
阿黄在后面贱兮兮的笑着吐槽。
傅洋脸一红,恼羞成怒地抓起旁边桌上的一个木头盒子扔了过去,头也不回地走了。只听到阿黄愤怒的一声“我草要赔钱了”,和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
买了几个肉包子,豆浆油条,傅洋回到了出租屋。
他习惯性地掏出钥匙打开门。
一抬头就看到让人鼻血狂流的一幕!
只见董维可只穿着蕾丝边儿的内衣,正在那里换衣服。
傅洋瞬间就懵逼了!
脑海里只有这完美到极点的曼妙身姿……
两股热乎乎的鼻血,流到了嘴唇上。
董维可本来正在开开心心的试衣服,突然听到开门的声音。一回头,就看到了手里拎着早餐,一脸懵逼和两道鼻血的傅洋。
短暂的沉默之后。她怒气冲天的吼声响了起来。
“进来之前不知道要敲门啊!要死啊你!”
“我……我习惯了……”傅洋哭丧着一张脸。
“那你流什么鼻血?!是不是看到什么了啊,说!”
“没,没看见……”
“你骗鬼呢啊!”董维可大叫,身上迅速用法术变化出一身衣服,把傅洋劈头盖脸一阵喷。
他只能不断点头认错,表示以后进门一定记得先敲门。
其实心里在暗暗腹诽:“尼玛明明法术就能变出衣服,还花我这么多钱买?”
董维可看到傅洋手里的早餐,总算是消了点儿气。
两个人围坐在桌子旁边,慢慢吃起早餐来。
傅洋抓住机会,小心翼翼地问了董维可几个问题。
结果女王大人只是白了他几眼,淡淡开口:“傅洋,有的事情你现在还不适合知道。该什么时候告诉你,我心里有数的。比如,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一个巨大的秘密。事关重大,只要你知我知,绝不能告诉任何人!明白了吗?”
这样说着的时候,她的表情变得非常严肃。
傅洋有些奇怪:“连阿黄都不行吗?”
“他现在已经知道的就算了,不能再多透露其他信息!”
董维可的语气斩钉截铁,不容商量。他只能点头答应。
“我教你的那个法术—……叫做荒噬!它是鬼道的核心秘密。”
荒噬!鬼道!
傅洋只觉得浑身一震。终于知道了右手那张狰狞兽嘴的名字,也是第二次听到了“鬼道”这两个字。
第一次,还是在榕华村废墟上,刘梦术看到他右手自行激发的法术之后,说出来的。而且还因为他修炼鬼道,放过了他们一命……
“维可,鬼道……究竟是什么?”
“你现在不需要知道鬼道究竟是什么,你只需要知道它能够做什么。以及,它有什么的禁忌。”
两个人一边吃着早餐,维可侃侃而谈,却说出了一些震惊的秘密!
这些话若是被道门中的资深人士听到,一定会惊骇无比……
鬼道,听起来有些阴气森森。但实际并不是厉鬼修炼的东西,而是一个消失的道门流派!
在华夏数千年的漫长历史中,出现过许多的术法流派,各领风骚,盛极一时。但真正屹立不倒,传承至今最强的,还是道门中的全真道和正一道。被堪称是“名门正派”。
而鬼道,就是同为道家的一支,却完全迥异于全真道和正一道的流派!
道家讲清静无为,鬼道却偏偏讲入世为尊;道家讲宽恕包容,鬼道却偏偏讲以暴制暴。而且我行我素,不屑于和其他道教门派联系……
这样一个奇葩的特立独行的道统,自然不受欢迎。
不过还好,鬼道的传承者虽然实力强悍,但大多比较低调。成为了道门之中的“异类”,被看做是亦正亦邪之人!
直到大约在明朝初年,道门中一些名门正派的最高层。意外地发现了鬼道小心翼翼隐藏的一个核心秘密,才掀起了滔天巨浪。
修行鬼道之人,居然能够吞噬厉鬼、妖魔,把它们的力量按照一定的比例转化为自己的力量!
此消息一出,道门高层震动。
各门派的掌教和长老一级全部骇然,很多人立刻起了对鬼道的针对之心,甚至想要暗中围剿!
“难怪!难怪我右手上的这张兽嘴能够吞噬那些灵体类的厉鬼。是因为鬼道的法术,本来就有这样的威力。可这为什么会引得道门围剿呢?”
傅洋吃完了最后一个肉包子,盯着自己右手上的兽嘴连连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