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洋神识传音道:“维可,我会抵挡他们一段时间。你赶紧飞回岸边,通知杜老哥他们撤退。我随后就来!”
“不行!既然我们是道侣,就必须同生共死、同进同退。要挡一起挡,要走一起走。”
维可一脸不容置疑的果断,拒绝了傅洋的提议。
他心中既无奈,又感动。
于是点点头:“好,那我们夫妻俩就来会一会这个潜伏在零组里这么长时间的家伙。”
傅洋和维可并肩而战,体内法力急速运转,已经做好了再次一战的准备!
王宗术脸上还是带着那种不屑的笑容,轻轻摇了摇头,说到。
“啧啧啧,我是说的还不够清楚么?你们俩虽然很强,但和我比起来……还是有差距的。”
说着,他眼神一凛,浑身散发出一股凶猛澎湃的法力威压!
这一股威压,比刚才的还要强大得多。连傅洋和维可两人,都感觉到一股恐怖的气息扑面而来,几乎让人有种窒息的错觉。
光是这一股无形的压力,就让旁边的冥三踉踉跄跄后退了好几步,惊骇地看着王宗术。
至于其他小角色,都快要没办法继续维持悬浮在空中飞行了。差点儿要一头栽进下面的海里去……
“怎么可能这么强?!他怎么这么强。”
傅洋瞳孔骤然缩紧。
他和维可都不敢相信,这个之前感应着明明也就是二箓真人实力左右的家伙,现在爆发出来的力量,绝对比他和维可更强!
甚至于……就算他动用死气界域和天道玄奥的棋盘,也不一定能够保证获胜。
更何况,死气界域需要进入到“黯然**”的境界。在维可就在身边、而且没有受伤的情况下,傅洋施展起来并不顺利。
至于天道玄奥的棋盘,傅洋没有十足把握的话,也还是要谨慎施展的。
毕竟,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
“赶紧离开这里!”
傅洋和维可此时也没心思再继续打下去了。
然而,王宗术只是抬起右腿,往下凌空一踩!
砰!!!
好像什么东西爆碎的声音响起,空气被踩爆的同时,伴随着一圈圈金色的涟漪迅速朝着四面八方扩散开去。瞬间就遍布了方圆千米的区域……
并且一道又一道金色的剑气,冲天而起,像是一道金色牢笼。将傅洋和维可给包围在了其中。
“好了,别着急走了。先看看本座即将完成的壮举吧。”
王宗术笑吟吟地说着。
与此同时,远处海岸沙滩上的杜不惑、李无欢、胡一刀等人也发现了海面上的异常。好像不太对劲儿啊!
杜不惑脸色一变,首先喊道:“不好!看样子傅老弟他们是遇到了什么意外。我们赶紧过去。”
李无欢和胡一刀也觉得情况不妙,心里有一种强烈的不安感。
感受着远处海面上那巨大的金色剑牢,散发着汹涌澎湃的威压,海岸沙滩上本来就差不多接近尾声的战斗也都停了下来……
无论是正邪双方,都看向轰掣暴海梭的位置。
首先是崂山术宗一些年纪比较大的弟子发出了欢呼声来。
“宗主!这是宗主的气息。”
“没错!这确实是宗主的气息啊。虽然不知道宗主长什么样,当我曾经近距离感受过这种磅礴和凛冽的威压。肯定是宗主没错。”
“天啊!原来宗主一直都在我们身边。”
“冲过去,我们保卫宗主!为宗主效命。”
“为宗主效命,为崂山术宗效命。”
这些崂山术宗的成员们都兴奋沸腾了起来,也不管其他冥威将作营和条顿骑士团的人了,径直都朝着轰掣暴海梭所在的海面而去。
杜不惑扭头对胡一刀道:“不好!老胡,你让其他人安抚一下弟兄们,咱们我们先赶紧过去。”
“好!”
言罢,杜不惑立刻驾驭山河印。将其变大,承载着他自己、李无欢和胡一刀三人,化作一道白色流光,横越天空,朝着轰掣暴海梭的方向而去……
铛!!!
一声刺痛耳膜的金属颤音响起。
山河印撞击在一层金色的剑气屏障上,无法再往前进。
杜不惑大怒。不顾自己刚才和普拉特大战的消耗,涨红了脸吼道:“山河印,给我强行撞开!”
呼呼呼!
四周白色雾气涌动,山河印旋转了一下,再次撞击。
咔嚓,轰隆!!!
金色的剑气屏障终于被撞碎了,杜不惑驾驭山河印带着李无欢和胡一刀冲了进去,朝傅洋维可而去……
“傅老弟,我们来支援你了!”
与此同时,在远处的海岸沙滩上。
浑身都是伤口、七窍流血的普拉特,在属下一些条顿骑士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咳咳咳……
他拄着已经黯淡无光的狮吼剑,双眼无神,喃喃自语:“我还是比这个华夏人,差了一筹啊。”
然后又低头看着狮吼剑:“如果刚才不是你帮我抵挡一击,恐怕我就已经死了。”
说完又开始咳血。吓得他属下的骑士们都面露忧色。
重伤的普拉特看着远方:“只是没想到,这崂山术宗的宗主隐藏得如此之深,行事又如此的小心谨慎。居然,居然是潜伏在对方的队伍里?真是,呵呵……”
他轻轻摇了摇头。
远处,蔓延方圆千米的金色剑牢之中。
王宗术看着闯入进来的杜不惑等人,依然带着淡然的微笑:“哟。都来了,无所谓。本座的表演,多一些人看看,也不枉费我这些年的隐忍啊。呵呵呵呵。”
傅洋和维可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彼此双方的气机都锁定了。所以没人先动手,似乎都在等待一个先机。
只有胡一刀显得极其的愤怒。
他站在山河印上,往前迈了一步,手里的灰色大刀猛然挥舞着,刀尖儿指着王宗术:“老王!你,你为什么叛变?还是说,你一直都是潜伏在我们里面的坏人。”
看到胡一刀,王宗术眼里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无奈。但还是轻笑着点点头:“老胡,你说的对。我潜伏了好几十年呢。而且你恐怕没想到,是以两代人的名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