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你你你怎么醒了!”笛末被吻的意乱情迷之时微眯的眼睛正好瞥见了突然坐起來的叶初阳顿时吓得赶紧推开北越满脸通红的指着叶初阳喊道!
北越有些遗憾的叹口气整理了下被笛末扯开的衣服转身看向叶初阳依旧不冷不淡的语气“叶小姐感觉怎么样?”
叶初阳揉着发胀的脑门嘀咕道“你这句话好像问错了对象吧……”
北越闻言先是不解但当看向满脸通红的笛末的时候顿时明白了叶初阳的调侃之意不自然的别过脸耳根微红。
“这是在哪里啊?”叶初阳撑着浑身疼痛的身体看向四周陌生的景色。
“飞机。”北越惜字如金的说道。
“什么?飞机?那夏时呢?!”叶初阳惊呼一声着急的朝四周看去突然间她的脑中响起了自己昏迷时听到了谈话!
倏地看向笛末“夏时呢?他是不是出事了?!”
笛末被叶初阳那突然间变得让人胆寒的眼神给盯着很不舒服不悦的瘪瘪嘴偏过脑袋闷声道“还有一口气不过他受的伤实在太重了我也沒办法再说了我又不是医生你你自己做好心理准备吧。”
“怎么会这样……”
叶初阳喃喃着垂下手臂眼眶瞬间变得通红,“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明明我们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的,明明……”
笛末偷偷斜眼看向叶初阳,却不想瞥见了叶初阳那样伤心的模样,顿时觉得一阵愧疚,本想安慰一句,却被突然闯进來的下属打断了。
“笛大人,北大人,不好了,那个男人的心电监护仪出现异常了,你们赶紧去看看吧!”來人着急的说道。
不待笛末说话,叶初阳“噌”的爬起來,一把推开那个人,朝外面冲去!
“诶,不是那一边!”紧随其后的笛末瞧见叶初阳跑错了方向,赶紧提醒一句!
叶初阳脚下一顿,毫不迟疑的又往另一边跑去!
“诶,你是谁,你不能进去!”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推着车子刚出门,就看到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闯了过來,赶紧出声阻止道。
笛末和北越正好赶过來,便抬手道,“沒事,让她进去。”
叶初阳看了眼笛末,眼里满是感激,她绕过医生,推门走了进去。
看到躺在白色手术室上面的夏时,叶初阳有一刻的恍惚,她甚至以为自己看到了苏晨。一模一样的场景,却多了一份不知名的感情。
看到夏时的那一刻她以为她定会脑子陷入一片空白,然后失去所有的感知,一如当初看到苏晨躺在手术台上一样,可实际上却并非如此,她此刻却是异常的清醒,她甚至能有意识的去控制自己的呼吸,甚至还知道去看夏时床边的心电图。
笛末和北越走进來,首先看向床边夏时的心电图,却见上面的心跳正常,顿时火大,看向先前那个诈唬的男人,低吼道,“不是说人都快死了吗!那现在是什么情况,啊?!“
男人也是奇怪,明明先前他看得清楚,就是沒心跳了啊,怎么这会儿倒是又恢复了!面对笛末毫不留情面的责骂,心里委屈极了。
“我救的,有意见?”
就在这时,一个长相阴柔分不出是男是女的人突然冒了出來,他身穿大红长袍,袒露着白皙的胸口,脚上拖着木屐,手指间还叼着一根香烟,像古人一样留着齐腰的长发,就那样慵懒的斜靠在玻璃门上,惊艳又危险。
“药?”北越却是失态的惊呼起來,面瘫脸上露出了一种称之为“惊悚”的表情。
被称为“药”的男人,举止优雅的吸了口手中的香烟,眯着眼睛,却是将视线转向了叶初阳,长长的睫毛颤抖了一下,然后归于平静。
笛末不满北越居然一直盯着那个人妖,顿时气呼呼的鼓起腮帮子,然后一脚狠狠的踩在了北越的脚背上!
“嘶~”北越疼的吸口冷气,这才回过神來看向身边打翻了的醋坛子,又是无奈,又是欢喜!
“那个女人……是谁?”药抬起胳膊,如玉雕一般晶莹剔透的食指,似是无意的指向叶初阳,语气平淡。
笛末本想回对方一句,“你又是谁?”
可刚准备出口的话却被北越给阻止了下來,北越朝笛末摇头,然后见笛末不甘心的撇过头去,这才放下心來,看向药回道,“飞机上的人可以随你挑,唯独她不行。”
“哦?”药慢慢的放下手臂,打量着北越,然后不紧不慢的继续说道,“可是,这个飞机上,我感兴趣的只有她!”
北越为难的看了眼叶初阳,然后又看向一脸坚持的药,终还是摇头,“她不是我们的人,所以,我做不了这个决定!”
药似乎并不惊讶北越的说辞,懒懒的直起身子,然后抽了口烟,眯着眼睛吐出一圈圈白色烟圈,这才不紧不慢的拖着木屐,“啪啪啪”的朝叶初阳走去。
叶初阳看着被毁的几乎认不出原貌的夏时,心里难受的要死,可更多的还是觉得欢喜,幸好,幸好他活过來了。
走了这一遭,她看透了许多的东西,也明白了许多东西,其实啊,人的生命是那么的脆弱,什么权利,什么金钱,什么荣耀,在死亡面前都只是一个苍白的词语,沒有任何的意义。只有生命,才是这个世上最珍贵的东西。
只要人还活着,其余的就都不重要了。
“我可以救他。”药抄着手,站在叶初阳的对面,意味不明的勾唇说道,“你以为他现在沒事了吗?呵呵,别天真了,不出一个小时,他的心脏便会立刻停止跳动,你信不信?”
叶初阳叹息一声,放下紧握住夏时的双手,看向这个狂妄而妖媚的男人,“我信!”
药挑眉,有些惊讶,“我们认识?”
“不认识。”
“那你凭什么相信我?”药饶有趣味的看着叶初阳,像是找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我说是直觉你信不信?”叶初阳回视着药,微笑说道。
“信啊,为什么不信!”药不自然的弯起唇角。
门口边的笛末焦躁的挠着头,无语的看向那两个像是绕口令一样的两个人,很是不能理解!
“那个药是谁?”笛末仰头问北越。
北越摇头,迟疑说道,“一个,很可怕的人。”
“可怕?”笛末歪着脑袋看向那个明明穿着一身红,却冷如寒冰的男人,可怕吗?他怎么感觉不出來,话说,他倒是是男还是女啊?长的太想让人犯罪了吧。
“你救他,有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叶初阳微笑说道,像是在讨论中午是吃鱼还是吃虾一样。
药今天的心情很不错,所以难得的也想和别人谈谈所谓的条件,“很好!”
叶初阳闻言放下心來,眼眶一热,抚摸着夏时满是伤痕的脸颊,笑道,“太好了,你终于有救了!”
药斜睨了一眼又哭又笑的叶初阳,神情冷淡,“虽说我可以救他,但是此刻我手上缺了一剂重要的东西,所以我们这笔生意还是等我救了他再说不迟。”
“缺了什么?”叶初阳着急的问道,“你不是说他只有一个小时了吗?”说道后面,叶初阳有些恼怒。
“六月天,我新发现的病毒。”药牵扯着僵硬的面部肌肉,笑的吃力,“不是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吗?所以……”
“……六月天?”叶初阳吃惊的瞪大了眼睛惊呼道,手不自觉的握紧。
药危险的眯着眸子,语调变得有些冷意,“哦~看样子,你知道的还不少。”
叶初阳怎么会感觉不到药的杀气,心里顿时一紧,不知道该不该将自己拥有“六月天”的事情说出來。
安泽知说的那个朋友难道就是这个人,可是,他为什么一听自己说起“六月天”就陡然变了态度,而且,敌意还是如此的浓重。
“他在哪里?”药冷声问道,身体靠近叶初阳,他周身散发的冷气叫人遍体生寒。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叶初阳毫不畏惧的盯着药,抿唇说道。
药嗤笑一声,“你和他是什么关系?”抬起手就朝叶初阳的脖子掐去。
“啪!”
叶初阳抬手打掉药准备掐上來的手,不顾药此刻多么愤怒的脸色,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我说过,只要能治好夏时,我什么都答应你!”
“好,很好!”药满脸阴郁,连咬牙说了两个“好”字,然后像是疯子一样,迅速的冲到夏时面前,毫不犹豫的扯掉了夏时身上所有的插管,然后连夏时的氧气罩都给扯了下來。
“你干什么!”叶初阳心都快跳出來了,上前想要拉住药,不想自己还沒近到他的身,就浑身麻痹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不是要救他吗?我现在做的,不就是在救他,怎么,你倒是反悔了?”药像是沒有看到夏时突然间猛烈的抽搐,依旧盯着叶初阳,笑的得意。
叶初阳气的几欲吐血,该死的人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