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看好了,你就等着崇拜我吧!”夏时揣着手枪,又夺过叶初阳手中的几颗豌豆荚,转身就消失在了白蒙蒙的烟雾中。
不一会儿就听见了无数凄厉的喊叫声,然后是人群叫嚷着的声音,还有纷乱的枪声。
叶初阳躲在一丛草堆里,左手拿着一串红辣椒,右手拿着一颗樱桃,她在考虑要不要冲上去帮忙。
正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叶初阳并沒发现身后已经悄悄的站了一个高大的男人,而对方的枪口已经快要顶上自己的脑袋了。
“砰!”
一声枪响!
叶初阳吓得七魂丢了六魄,回头一看,就看到一个脑门被开了血洞的男子瘫倒在地。
“老婆,你沒事吧,你都快吓死我了!”夏时冲过來搂住叶初阳,着急的问道,脸上布满了惊恐。
叶初阳惊魂未定的拍着胸口,摇头道,“吓死我了,你说你那一枪要是手抖一下,现在倒地的就是我了啊!”
夏时闻言却是咧开了嘴笑道,“不会不会,我的枪法很准的。”
“轰!”一声巨响,不远的丛林被炸的草木横飞!
“小心!”
夏时惊叫一声,抱着叶初阳扑倒在地。
叶初阳将头埋进夏时的肩膀里,等巨响过后,她竟是不自觉的闷声笑了起來。
“都快被炸死了,你怎么还笑得出來啊!”夏时有些嗔怪的瞪着叶初阳,手上却是温柔的替她扫干净她头上的泥土草屑。
叶初阳拽着夏时的衣服将脸上的灰尘给擦干净,笑道,“我这不是想起了我救你的时候,也是这样子,简直是情景再现。“
夏时眼中流露出心疼,他知道是叶初阳将自己救了出來,中间具体的过程去不知晓,想來一定是九死一生了,如今听叶初阳这样说,他更加觉得难受,是他沒能保护好她,甚至还连累他为他涉险。
如果不是经历的太多了,她如今怎么会这么坦然的面对生死,怎么可能在这种环境下还能这么淡定从容。
“喂,你不会又想要说‘对不起’吧?”叶初阳不悦的扯着夏时的脸皮,威胁道。
夏时被扯得嘴角发疼,赶紧应和道,“不是不是啊!你松手,我嘴巴都要被你扯大了!”
叶初阳见他果真是知错了,便松了手,“要让我知道你再有这种想法,我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了!”
夏时揉着两边的脸蛋,眼泪汪汪,“知道知道,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
“轰!”
“轰轰!“
又是几声巨大的轰炸声!
夏时拉起叶初阳,看了眼四周面目全非的雨林,“这下子还真是麻烦了!”
“我们冲出去!”叶初阳举着手里的东西,雄赳赳的说道。
夏时挑眉笑了笑,“好主意!”
于是两人也不管什么方向不方向的,反正到哪里都是浓烟,干脆随便找了个方位,一路冲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说他们运气太好,还是安石权低估了他俩的能力。不到两个小时之后,叶初阳和夏时居然一路畅通无阻的冲到了雨林的边缘。
“呼呼,还是这里的空气舒服啊!”叶初阳几近瘫软的坐在地上吗,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夏时警惕的观察着四周,沒有发现可疑情况,便靠在一棵树干上准备休息一下。
“夏时,我们出了雨林去哪里啊?这里我可是一点都不熟啊!”叶初阳喘着气问道。
“只要出了雨林,我的人就能找到我们,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夏时郑重其事的说道。
叶初阳看着夏时那一副正经的模样倒是觉得稀罕,不由调笑道,“好啊,我要是掉了一根寒毛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夏时闻言,颇为苦恼的皱着眉,“哎呀,我看你现在掉的一定不止一根寒毛了,我这一旦出去恐怕就沒好日子过了吧。”
叶初阳哈哈大笑起來,抓起一把树叶扔向夏时,夏时躲闪不及,被洋洋洒洒的树叶给沾了全身。
突然夏时浑身紧张起來,赶紧拉起叶初阳护在身后,沉声道,“出來吧!”
叶初阳惊惧的看向夏时,又看向四周的草丛。
“哈哈哈,不愧是那个贱人的儿子!”安石权不紧不慢的从草丛中走了出來,他的身后依旧跟着铁鹰。
“你知道我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吗?”安石权看着夏时,笑的轻蔑而鄙夷。
夏时握紧拳头,脸色阴沉,“我对于一个畜生的事情沒有任何的兴趣!”
“逞口舌之能!”安石权丝毫不因为夏时的话而感到气愤,反而讽刺着说道。
叶初阳紧张的看着安石权,她还以为她和夏时已经逃离了安石权的控制范围,沒想到却被他在这里來了个守株待兔。
叶初阳偷偷拿出一颗樱桃炸弹,准备一有机会就炸死这个老东西。
她现在一看到安石权那副嘴脸就恨不得将他给剁成肉末喂狗,要不是夏时突然拉住她,他向她早就和安石权來个鱼死网破了!
“怎么,叶小姐,我们又见面了,你看样子对我很有意见!”安石权突然将话題转向叶初阳,笑的阴险。
叶初阳笑道,“意见不敢说,毕竟人怎么都是无法和畜生谈意见的,要知道种族不同,说了他也听不懂不是。”
安石权笑容冷了三分,“好一张牙尖嘴利!”
“过奖过奖!”叶初阳也厚着脸皮谦虚说道。
夏时握着叶初阳的手微微用力了一下,叶初阳仰头得意的冲他笑了笑。
“既然话不投机半句多,那么你们也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安石权冷笑一声,看向夏时的眼神凶狠的让人胆寒,“铁鹰,好好招待一下二少爷和叶小姐!”
“是!”铁鹰恭敬的回道。
叶初阳可是见过铁鹰的凶悍的,看向夏时的小胳膊小腿,不禁着急起來,担忧的问道,“夏时你行吗?”
夏时闻言顿时就黑了脸,扯着叶初阳的腮帮子,气愤的说道,“居然敢说我不行?嗯?这样也好,等回去之后我就让你好好看看我到底行不行!”
叶初阳脑门黑线,这孩子想到哪里去了啊?思想太肮脏了!
不等她反应,夏时和铁鹰已经开打起來了。
铁鹰的招式凶猛强悍,每一招每一式都虎虎生威,刚劲十足。而夏时却恰好相反,以柔化刚,看似随意的一招却蕴藏着无穷的力量,对于铁鹰的出击更是见招拆招,完全不落下风。
叶初阳虽然眼睛一直都在盯着夏时那边的情况,可并不代表她沒留意安石权的动向。安石权是什么人她可清楚得很,如今他既然能让铁鹰和夏时单打独斗,就说明他已经完全肯定自己这次的布局绝对安全,而她和夏时更是插翅也难飞。
先君子后小人
叶初阳帮不上夏时,自然不可能让自己成为夏时的累赘,所以她一直都警惕着安石权,就怕他会來阴的。
“我儿泽知可是对叶小姐一片痴心,叶小姐若是跟了他可比跟了这个小杂种要好多了,叶小姐难道不考虑一下吗?”安泽知突然靠近叶初阳,说道。
叶初阳白了他一眼,往后退几步,“我的事好像不需要安先生操心。”
安石权笑了笑,“叶小姐很怕我?”
夏时可能是听到这边的谈话,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被铁鹰趁虚而入,一拳打在了肩膀。叶初阳心里一紧,对安石权更加厌恶起來,“你老人家能不能别唧唧歪歪的啊,沒看到我正忙着吗!”
安石权再好的伪装顿时也装不下去了,瞬间就有些撕破脸的感觉,盯着叶初阳威胁道,“你别给脸不要脸!”
叶初阳笑了,“我的脸不需要你给!太恶心,我可用不习惯!”
“老婆我爱你!”夏时听到叶初阳的话,心里那叫一个爽快,抽了个空赶紧冲叶初阳喊了一声。
叶初阳挑衅的看向安泽知,脸上满是笑意,沒有丝毫的畏惧。
安泽知眯了眯眼睛,突然大笑一声,抬手道,“铁鹰停下來!”
铁鹰闻言立刻收回招式,看了眼夏时,回到安石权身边。
叶初阳赶紧跑向夏时,担忧的问道,“夏时你沒事吧,有沒有受伤?我看他揍了你好几下。”
夏时听前面一句还挺受用,心里美滋滋的,可后面一句话就让他有些挂不住脸面了,不悦的反驳道,“你那什么眼神啊,明明他受的伤比我重的多了!”
安石权看了眼夏时和叶初阳,嗤笑一声,“趁现在还有时间赶紧想好遗言吧,不然你们可就沒机会说了!”
叶初阳看向安石权,心里有些不安起來。
“别怕,有我在。”夏时握住了叶初阳的手,朝着她狭促的笑了笑。
不知为何,这一刻叶初阳竟是相信了夏时的话,那惴惴不安的心也渐渐安定了下來。也许这就是有了依靠的感觉吧,尽管对方看起來怎么都不像是特别靠谱的样子。
突然一阵机械的轰鸣声传了过來,四周的树木被风吹的四处摇晃,地上的枯枝落叶也被吹起。
“直升机?”顾桐叶眯着眼睛看清楚了头顶上的东西,一开口嘴巴就被剧烈的风给刮的喉咙泛疼。
夏时也看清楚头顶上的东西,一个念头划过了他的脑海,霎时脸色大变,“这地方有埋伏,我们赶紧离开!”
而另一边,安石权和铁鹰已经登上了直升机抛下來的长梯上。
“本來我还想留你一个全尸,不过现在我改主意了!你们就等着被炸的灰飞烟灭吧,哈哈哈!”安石权攀扶着长梯,看到叶初阳和夏时的狼狈样子,心里说不出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