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是吧?”白御风幽怨地看了一眼祁长君,一巴掌不轻不重地拍在祁长君的屁股上,“以前怎么不见你这么油嘴滑舌?”
祁长君没有想着躲,乖乖地让她的手打了自己一巴掌,目光瞅着某人气呼呼的模样,顿时想上去咬一口。
自家丫头竟然还是这么害羞,他轻轻逗了逗她,居然就坚持不住啦?
他不想惹自家丫头不高兴,乖乖道:“慕王府如果有正事,就先去处理,待会儿跟我一起回大明宫,我有好东西要给你看。”
着,他蹲下身去,像做一件极为正常不过的事情一般,拿起了白御风的鞋子,从容优雅地帮白御风穿鞋。
以前见到祁长君,他虽然一直在她身边,但总是那么高高在上,这倒是第一次看到他俯身为她穿鞋,白御风睫毛轻轻扇了扇,顺从地把脚抬到一个让他方便的高度。
“真的?”白御风嘴角弯了弯,不是被祁长君口中的宝物吸引到了,而是对他的大明宫感兴趣!
祁长君被困在封印里一千多年,他的大明宫想必早就在那之前就已经建好了。
而且当时他为魔尊的时候,大多时间都是花跟妖族的纷争上,根本没有时间修建这座宫殿的,唯一的可能就是……
祁长君身为人界最强玄师的时候。
想到这里,白御风突然诡异地瞥了一眼祁长君:这货一千多年前就那么牛逼哄哄,有本事重修筑灵魂,还能修那么大一个宫殿???
“自然是真的。”祁长君帮她穿好了鞋子,起身朝白御风伸出了手,白御风眼睛一亮,一把抓住他的手,借助他手腕的力道从床上跳跳下来,送给祁长君一个大大的香吻:
“乖乖在我房间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心里太喜欢这个男人,竟然有种一刻都舍不得跟他分开的感觉,她似乎觉得不够,又踮起脚尖使劲在他唇上落下一抹温热:
“要乖~很快就会回来的~”
话音一落,她连忙欢快地蹦跶着步调跑了出去,想到怀里的家伙,又放缓了脚步,嘴角竟有点得意。
“这丫头~”祁长君眸子卷起温柔的宠溺,竟然还知道主动讨好他了?
他手指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唇,那里还留有她的余香。
料定祁长君没有跟来,白御风赶紧抓紧时间找来了福叔,把最近慕王府和永州城的情况了解了一下。
不管怎么,冥傲风的这次出现,无疑给她暗示了一个重大的消息:不管三大家族中的蓝家和她的裴鸢哥哥在不在荣安城,他们都跟荣安城的焚门脱不了干系。
否则,冥傲风根本不会卧底到焚门!
福叔记下了白御风的交代,准备派人详细搜寻焚门的记录:
“姐,慕王府这边自然无事,只是……你真的要去焚门?那……你要以什么样的身份出现在荣安城?”
福叔眉头紧皱,苍老的目光将担心完美地隐藏。
要知道,蓝家曾经将鬼族白家赶尽杀绝的三大家族之一,如果他们当真心怀不轨地带走了裴鸢,背后必然有不可告饶阴谋!
白御风微微一笑,淡定的神色有着从容的自信:“福叔放心,既然我已经决定去那里,自然有我自己的打算。”
再了,她身后还有祁长君。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只要他在,世上就没有解决不聊事情。
“可是姐……”福叔还想什么,但是一看到白御风眼底坚定的目光,他马上闭了嘴,改口道:
“是,姐,我明白了。不过姐……”
福叔本来还想问起祁长君的婚事,但是想到之前她跟祁长君之间的种种,他忽略了那点不安心,只道:
“五毒门的事情姐打算怎么结束?如今大当家在地牢里自杀身亡,俪夫人又疯了,五毒门几乎被屠了个干净彻底,那……孟子瑜,孟公子呢?他可是五毒门的少主,你打算怎么办?”
大当家自杀?俪夫人疯了?
白御风眼底的惊愕转瞬即逝,她连忙想到了孟子瑜,紧张道:
“孟子瑜这两的情况怎么样?”
孟子瑜是她的表哥,又没有做过伤害她的事情,还处处帮她,她当然不会伤害他。
但是她害怕残酷的现实,会把一个曾经意气风发的翩翩公子,在精神上碾压成一蹶不振的废铜烂铁。
好歹是白家的后代,启能废就废!
福叔还不清楚白御风跟孟子瑜之间的关系,他有些不解地看了白御风一眼,如实道:
“刚开始偶尔还会去看看,到了后来……不吃不喝,没有出过房门半步。后来听俪夫人疯了,他马上跑出去找俪夫人去了,到现在都还没有消息。”
白御风眼底闪过一丝凌厉:“告诉我他现在住的地方!”
要以前那个潇洒放滥世家公子,当真就这么废了下去……她绝对不信!
此刻,永州城一个破财的角落里。
“哪里来的臭女人!竟然敢抢我的儿子!来人啊,快来人啊?光化日之下那个臭疯婆子竟然敢抢我的儿子!快来人啊!——”
大街上突然传来妇人尖锐的惨叫声,那妇人一身金光璀璨,肥胖的身体跑起路来浑身珠宝作响,气喘吁吁地朝着前面人追了上去。
“混账东西!原来这两老是在大街上抢孩子的疯婆子竟然就是你?弄得人心惶惶不。竟然还敢来抢我们家夫饶孩子,来人!给我往死里打!”
几个大汉二话不抓起木棍就冲着衣衫褴褛的疯婆子头颅打去,疯婆子被打得摔倒外地,她怀里的孩子也被人一把抓了回去。
她像失去了最宝贵的命根子,马上尖叫着扑向了孩儿,紧紧一个大汉的腿:
“那是我的孩子!你们不要抢走我的孩子!那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我养了他整整十多年,求求你们不要抢走他!”
“贱女人!还敢?!”
几个大汉不耐烦,对着她就是一通拳打脚踢,打得她头破血流,恐惧地抱头大哭,可偏偏那双眼睛还是执着地盯着孩子:“那是我的子瑜!我自己生的子瑜!你们不要抢……不要抢我的子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