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皇朝的人快马加鞭前往荣安诚,连续赶了两三的路,一路上都不知道累死了多少匹马,然而刚荣安诚的城门口,城楼上就射下来无数的利箭。
城楼上一人大喊:“没有焚门门主的命令,谁也不许擅闯荣安诚,这是永昌皇朝创立之初,太上皇特许荣安诚的规矩!马车上是何人?赶紧下轿,亮出门主的手谕,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
马车里,龙九渊气得差点肺部爆炸:“焚门门主好大的架子啊,太上皇和皇帝亲临,他们竟然敢拦架?把朕当成一个死人吗!”
他刷地就要从轿子里冲出去,太上皇精明的眼底闪过一抹杀气,提手拉住他的衣领,将他猛地拽进了轿子里:
“住手!你是皇帝,谁让你在这里丢人现眼了?难道永州城的事情还不够你丢脸的吗?!”“可是父皇,朕好歹是皇帝!”龙九渊不服气,普之下莫非王土,荣安诚是永昌皇朝的地盘,他是堂堂永昌皇朝皇帝,竟然要被这般狼狈地拦截在城门外,这算什么
事!
“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帝,也没看到你哪里有成长了!”太上皇嫌弃地瞪了一眼窝囊的龙九渊,用力打了一个手指。
紧跟在后面的一驾马车听到了声音,只听“嘭”的一声,紫黛被人狼狈地从轿子里扔了出来,她一看这熟悉的地方,疯了一般咆哮着冲着城楼喊叫:
“快开城门啊,救救我!我是焚门二堂主的女儿紫黛,快开城门!我回来了!放我进去!”
她疯狂地四声嚎啕,哪里还姑上自己的形象,她现在只想逃离太上皇和龙九渊的魔掌,她不要沦为狗皇帝利用的工具!
她满怀期待地等待着城楼上的认出她来,可是没想到话才刚刚出,城口上延绵不绝的冷笑声,就将她心里升腾起来的希望打入了冰冷的地狱:
“二堂主的女儿紫黛?哈哈哈哈哈!撒谎都不会,二堂主的女儿早就死了,哪里来的疯婆子,竟然敢跟焚门攀亲带故!”“就是啊,就算是瑶跟焚门攀亲带故,也不应该想着攀附席穆荣!席穆荣擅自离开焚门,已经犯下了焚门不可饶恕的罪过!竟然还在慕王府里动手杀了自己的女
儿,这种败坏门风的事情焚门怎么容忍!”
轿子里,龙九渊和太上皇眼底同时闪过一抹惊疑,原本计划好到荣安城里来娶亲,怎么会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紫黛和她父亲到永州城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轰隆一声,紫黛只感觉头顶的空像是突然坍塌一般,脑海一片闷沉,再也听不见城楼上刺耳的喊叫声,脑海里只回档着这几个字:
焚门二堂主的女儿已经死了……
不可能!她就是如假包换的堂堂焚门二堂主的女儿,死在慕王府密室里的根本不是她,而是易容成她的慕云枫!
死的是慕云枫,别人不知道,但是她跟她爹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只是,她想不明白的是,这件事情做地极为隐蔽,根本不可能有任何人知道,这个消息又是怎么传到荣安诚来的,而且竟然还让焚门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知道得这么
清楚!“不!我跟我爹爹确实是离开了永州城,但是我们绝对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焚门的事情来,慕王府死的人也不是我,死的那个人是慕王府的姐慕云枫,是慕王府自
己杀了他们的姐,然后意图嫁祸给我和爹爹!”
紫黛哭得声泪俱下,遍体鳞赡身体痛苦不堪地瘫倒在地上,她还是倔强地爬着身子想要进一步靠近她心心念念的焚门:
“我们是愿望的,焚门一定要给我们做主啊!”
没错,她曾经通过易容,跟慕云枫一起调换了身份;慕王府的对弈,她至都不知道白御风到底用什么手段知道了焚门的独门秘籍化骨散,让世人都以为死的那个人实际上是“紫黛”,而且是心狠手辣的焚门二堂主席
穆荣亲手“杀”了自己的女儿紫黛!
她更不明白,为什么焚门短短几时间,就知道了他们最想隐瞒的事情,偏偏这些事情还是对他们最致命的事情!
城楼上的人居高临下盯着地面上垂死挣扎的紫黛,像看着一跳濒临死亡的贱狗,眼底没有一丝同情:“席穆荣在荣安城里做了什么事情他自己清楚!这件事情门主已经下令彻查,席穆荣如今已经被判为荣安城的叛徒!如果你再在这里大喊大叫,相不相信我们马上把你
当做席穆荣的乱党抓起来!”
紫黛浑身狠狠一个冷颤,倔强她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不甘,嘴角只能划过一抹绝望的冷笑。
呵呵,真不愧是焚门的门主啊,竟然还是这么个铁石心肠的人。
想当初她和她爹爹为了焚门的兴盛,不知道立下了多少汗马功劳,门主还不是没有感激他们,反而处处打压他么父女二人。
现在一听到永州城里的风吹草动,他竟然就这么绝情地赶尽杀绝!
她不甘心,不甘心啊!“父皇,现在怎么办?”龙九渊把外面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这种情况下,太上皇一定不会让他娶紫黛这个丑八怪了,他心里自然高忻要命,但是这样下去,他们就
失去了来荣安城的意义了。
太上皇深邃的黑瞳闪过精明的暗色,嘴角的笑容冷酷又绝情:“急什么急?刚才故意放她出去,不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试探一下焚门对紫黛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吗?现在试探的结果已经出来了,至少排除了咱们今后道路上的一个
障碍了,不是吗?”
龙九渊恍然大悟,突然发现自己跟太上皇相比还是太嫩,自己的这位父皇虽然早就已经退位,但是下起手来,每一步竟然都是试探。
他点零头:“皇儿明白了,那接下来应该怎么办?焚门对紫黛都成了这个态度,朕觉得……”“你觉得什么?”太上皇冷冷一个瞪眼,把龙九渊打道回宫的念头扼杀在了摇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