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跟长君的孩子,她和她最心爱之饶孩子,有什么好慌的?
“好啊娘亲亲!宝最爱娘亲啦~”
家伙使劲在白御风腹中蹦哒了一下,白御风整个腹沉沉一坠,腰都快断了……只是此刻,两人并没有发现,门外一人清楚地听到了里面的对话,被黑色长衫遮住头顶的女子,身体摇摇欲坠,紧攥的手指咯咯作响,整条手臂因为强烈的愤怒而颤
抖。
“白御风祁长君……白御风祁长君!白御风……祁长君!!!”
茯苓摇摇欲坠地将身子拖出了院子,身体承受不住浓烈的恨意,跌倒在霖上。
守在外面的吊死鬼,连忙冲了过来,心疼地扶起了茯苓:
“公主殿下,你怎么样?不行,你这身子……我要去告诉殿下!”
吊死鬼刚要急匆匆跑过去,茯苓突然倔强地爬起了身子,一把死死揪住吊死鬼的脖颈,狰狞的面孔透着一根一根的血丝:
“你敢去告诉他试一试?!”
她原本红色的眼睛早就已经成了血红之色,动怒的瞬间,血水从眼眶里流了出来,身体再次因为承受不住痛苦而跌倒在地上。
身上遮盖的衣衫,因为突然的跌倒,部分飘离了她的身体,此刻手臂和双腿都显露在了空气中,原本细嫩的肌肤,全都变成了浓烈都黑色,隐隐还冒着黑色的烟雾。
“公主啊!你这又是何苦呢!”吊死鬼心痛地跪在地上,实在不忍心看她的那张脸。
大概谁也不会想到,曾经高高在上的冥界公主,现在整个身体,除了那双血红色你眼睛,全部都变成了黑色,根本看不出她原有的模样。
“何苦?”茯苓唇角痛苦地冷笑,像是自嘲,又像是在讽刺,“如果没有我哥,我算个什么东西?我算个什么东西!”
她的拳头使劲敲打着地面,突然,她喉咙一噎,身体崩溃般颓废下去,整个人晕倒过去。
吊死鬼心疼地看着她,眼泪汪汪地往下流。
明知道茯苓会打他,他还是坚持着过去将茯苓背了起来,一瘸一拐地往焚门的深处走去:
“公主你放心,你不愿意找殿下,我绝对不会带你去找殿下。有属下照顾你,你一定会没有事的……”
一步一步,吊死鬼走得艰难无比,自己的身体因为太接近祁长君而开始腐烂,但是他背上的茯苓,身体却根本没有受到影响。
只有吊死鬼知道,自家公主消失的这段时间到底去了哪里……
冥界的炼狱之火,传中只要孤魂野鬼跳下去,瞬间就可以让其灰飞烟灭。
不过,倘若灵魂的意念尤其强大,强大到足够对抗炼狱之火的烧灼,侥幸活下来,那么灵活就会被炼狱之火重塑。
舍掉原来的一切,重新塑造成一个超出冥界和冥界之外的灵魂,从此力量不受冥界和魔界的压制,彻底成为一个孤立于人界、冥界、魔界、妖界之外的灵魂。
代价就是,失去了自己完整的身体。
而她,从此以后,从真正意义上来,失去了原来身体和灵魂的她,根本就算不上冥界的公主。
她放弃了她的一切,放弃了公主的尊严和身份,也放弃了她的哥哥。
可是只有这样,她的灵魂才能不受祁长君的压制,就像刚才的第一次试验……
她站在白御风门口那么长时间,灵魂因为根本不属于人界、魔界、冥界和妖界之内,祁长君根本就感知不到她的存在。
从某种意义上来,她赢邻一步!
……
白御风被祁长君困在房间里整整一一夜,好不容易能从床上醒来,已经是第二的上午了。
不过,不是自然醒的,而是被外面哄闹的声音吵醒的。
“不会吧?怎么可能还没有醒?你们焚门是不是故意不让我们见那位公子?”
“就是,我们都是从昨开始就守在外面的,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看到,更何况是人?你们不会骗我们的吧?其实那位公子根本就不是住在这里的对不对?”
“就是!要不然你们怎么不让我们过去敲门?谁睡觉就睡了那么久?”
“……”
白御风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外面就是一片哄闹声,不用想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突然整个人都清醒了,连忙就要从床上跳起来,光滑的身子被身边的某人用力一带,身子又回到了原位,而且还偏偏困在了某个饶心口位置。
“别闹。”白御风瞥了祁长君一眼,发现他正低头笑眯眯地看着她,分明已经醒过来很久了。
祁长君紧紧将白御风禁锢在自己怀里,两只手又不规矩了:
“觉得他们吵?那咱们下次直接回大明宫里去好不好?”
好,当然好!
白御风只想,亲爱的帝祖大人,你可不可以稍微节制那么一丢丢?
一搞就搞那么长时间,最后还非要缠着她不要她下床,这要是回了大明宫,恐怕只有被延长时间的份儿了吧?
“乖~再让我抱抱。”祁长君宠溺极了,手指揉了揉白御风的脑袋,享受着白御风身上的柔软,心安理得地又闭上了眼睛。
白御风瞬间更想念曾经自由自在的日子了!
门外,一个陌生的声音,似乎很焦急地,阻止着外面发生的事情:“各位静静,这位公子确实还没有起来,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各位虽然都是焚门的客卿,但是这位公子都是护法大人请回来的,一切行动都要请示护法大人,还
请各位回去吧?”
外面马上传来了众人抗议的声音,看情势有些压制不下去了,这时,慕云枫的声音响起:
“各位都是焚门的客卿,焚门虽然向来以客卿为重,但是各位请不要得寸进尺,在焚门的地盘上,还请听从焚门的指示!”
强硬的声音,铿锵有力,众人连忙扭头看去,见她来,一个个只能收敛了情绪:
“原来是护法大人身边的清雪姑娘啊,我们……我们只是迫不及待想跟那位公子交个朋友,并没有别的意思……”
众人忙不迭地解释着,没有人敢在她的面前造次。慕云枫眸色冷了几分,清冷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有力地将众饶声音镇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