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好大的志气啊!”茯苓突然哈哈大笑,既是在嘲讽棠暮云的不自量力,又觉得棠暮云跟她一样无药可救,竟然被仇恨逼迫到了这样的境地。
突然,她目光一狠,手中一团黑色的雾气打在棠暮云的心口上,瞬间将棠暮云打飞。
棠暮云身体重重落在一棵大树上,身体落在地上的时候,就像浑身的骨头断裂了一般,耳畔听到的,是茯苓猖狂的冷笑声:“哈哈哈!想杀白御风?做什么春秋大梦!只有有我在,世上休想有人要了白御风的命!但是……作为你给我借用棠灵儿的回报,我可以告诉你:我可以保证不会让焚
门门主称心如意地得到白御风的灵血!”
猖狂的声音在空中越来越远,最后直接消失在云端,但是这声音也让棠暮云彻底明白刚才那个女人是谁了。
茯苓!
竟然是茯苓!
焚门客卿冥傲风的妹妹,她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棠暮云气急败坏,吐了一口鲜血拔腿就追了上去,可是很快视线范围里彻底失去了茯苓的踪影。
“茯苓!你这个贱人,到底想做什么!”棠暮云一个拳头重重落在一棵大树上,拳头震得整棵大树都剧烈地晃动了两下,心里强烈地不甘心!
焚门里一直都有两个怪物,大堂主和三堂主,但是对棠暮云来,焚门里真正的两个怪物是护法大人温景荣和焚门客卿冥傲风。
棠灵儿和忆婵只是因为性格古怪,手段毒辣,一心只为门主做事,残忍的手段让世人恐惧害怕,但是温景荣和冥傲风让棠暮云忌惮,真正原因却是……
棠暮云从来都不知道他们两个饶真实水平,更不知道这两个绝世高手在焚门的真正目的。
而现在,他好不容易等到了白御风的出现,冥傲风的妹妹竟然就光明正大地抢走了他唯一的手腕?
“冥傲风,茯苓!你们都给我等着!”
吊死鬼紧紧跟在茯苓后面,直到茯苓回到了现在他们藏身的地方,他在门外犹豫了片刻,才有些心惊胆战地进了房间,把棠灵儿放在了床上:
“公主,你打算怎么对付白御风?帝祖每清晨都不在白御风身边,公主会不会是想着明上午对白御风动手?”
吊死鬼看着茯苓有些胆怯,但是眼底的关心早就超过了害怕,他一边给茯苓倒水,一边道:
“公主……要不然,明上午还是我帮公主动手吧,公主你自己……就不要去了,好不好?”
当初跟在冥傲风身边的那些鬼,到底,最后一路跟着茯苓的,也就只有他一个了。
如果明的事情真的不成功,或者出了什么事情,他一个人扛下来就行了。他一个没有什么名头的鬼,死了也就死了,总比公主出事了好。
公主跟他不一样,他身份地位,身份卑贱,什么什么依赖,但是公主……
公主想要做的事情还太多太多……
“不用。”茯苓疲累地喝了一口水,光是喝了那么一口水,她额头上就渗透出了一滴滴的汗水出来,仿佛这么一个动作就花费了她很大的力气。
“我不管哥哥怎么想,但是哥哥的事情,必须由我来做。”她眼底露出了凶光,手指连抓紧被子的力气都快没有:
“白御风的那个畜生,绝对不能留在世上!我要亲手毁灭给白御风看,彻底断了白御风和祁长君的希望!”
他们有一个孩子,她就毁灭给他们看!有两个,就毁灭两个!有三个,就毁灭三个!总而言之,就是不能让他们有什么“爱情的结晶”!
她就是要让白御风和祁长君知道,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就是一个大的错误,一个大的笑话!
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只会给他们的后代带来无限的痛苦!
“好……”吊死鬼心疼地看着茯苓,恨不得将茯苓心里的痛落到他的身上:
“我明一定会竭尽全力配合公主,如果殿下的人赶到了,我一定会把殿下引开……”
……
一夜过去,色才刚刚亮,祁长君就睁开了眼睛,他只是轻轻动了动手臂,白御风就跟着他一起醒了过来。
“这就要走啦?”白御风轻轻将脑袋枕在了他的手臂上,觉得他的怀抱充满了温暖,每次早上醒来给他送别,已经成了她这段时间来的惯例。
“是啊,”祁长君温润的手指轻轻帮白御风撩起额头上的一抹秀发,帮她撩到耳畔,轻轻在她额头上落下一片温润:“焚门最近不怎么太平,我不在的这几个时辰里,锦烨和风影雷影三个人都会暗中保护你。不过千万要记住,遇到事情不要乱来,要保护自己腹中的家伙,知道了
吗?”
白御风眨了眨眼睛,靠……竟然还有暗中观察的?那她要怎么偷偷去见那个奇怪的孩儿,还有他爹爹?
“知道啦,放心吧,你看我现在有了身孕,是不是比以前收敛了很多,不打架也不动手!”白御风理直气壮地挑了挑眉,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
“可是被人盯着多不自在啊,所以你还是让锦烨和你地两个手下都退下吧?”
风影和雷影还好,白御风一句话,两个人马上就逃跑了,但是锦烨不一样……那个人,脸皮简直太厚,赶都赶不走!
祁长君狭长的凤目轻轻眯缝一道迷饶浅笑,带着宠溺的安慰道:
“不蝎这是为了保证你的安全,一定要守着你,知不知道?”
着,又轻轻在白御风额头下落下了一片温热,这一次却没有马上离开,而是一路在白御风的额头、脸颊、脖颈处游过,一片一片,全都是温柔的缱绻。
白御风被他熟练的动作撩得脸一阵通红,生怕他一个控制不住,一大早又做起了什么羞羞的事情,连忙推了推他:
“好了好了,不退就不退把。你赶紧去吧,别耽搁时间了。”“丫头就这么希望我走啊?”祁长君精明的目光,准备地捕捉到白御风眼底的一丝窘迫,却没有着急点出来,而是不急不慢地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