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甲快到九江与文津河交界处,才截住秋菊。
他抱着浑身湿透的秋菊上了岸,用灵气为她烘干了衣物!
“是不是傻,你是修行之身,沉在水中数十日亦死不聊!”
秋菊闻言便掏出匕首往胸口刺去!甲忙伸手抓住刀刃!
“对不起,是我出言不逊!你别在意——”甲的手,鲜血淋漓,滴落在秋菊衣服上。
秋菊这才清醒过来,忙扔了匕首,掏出帕子为他包扎好。
甲本想告诉她修行之人,这些伤口不算什么,修复的很快,到了嘴边,却道:“你的命是我救的,为此,我这脸还露了。你可别轻易死了,否则我亏大了。”
十二罡一向不以真面目示人,如今甲露了脸,便不能在暗处了。
“对——对不起——”秋菊脑子中一片混乱,他怎么一直跟着自己,莫不是仍然怀疑自己。
“此事,真的与公主府,富贵坊没关系,真的是我一个饶意思!后面没有人!甲首领!你便让我,以死谢罪吧……”
秋菊向来坚强,这会儿都忍不住哭出声来了。蠢透了,死都死错了法子!
“好了——秋菊,你别哭了……”
甲见她如斯难过,自责,终是不忍,拥着哭的梨花带雨,好不狼狈的她入怀,安抚道。
“罢了,罢了,有我护着,陛下不会怪罪的你,更不会牵连公主府与富贵坊的。”
秋菊还有些糊涂,却未曾反抗。
“那个,那——陛下是不是要怪罪你了。我,我不能拖累了你!我们非亲非故,你救了我两次,不,算上杀楚王是三次,我不能恩将仇报!”
“那便——以身相许吧——”甲犹豫了一下,松开她,正色道:“秋菊,你是位好姑娘,如今我们也算有了肌肤之亲,若是你还喜欢我,也不嫌弃跟了我,无嗣奉养,我便求陛下赐婚!”
“我——如何——秋菊自知配不上甲首领!甲首领的救命之恩,秋菊无以为报!只是——公主待秋菊亦有大恩,如今公主下落不明——”秋菊涨红了脸,终于是听明白了。
“那便如金子与清儿一样,先请陛下赐了婚约,等公主回来再成亲!且我也需要时间——嗯,立业,好给你安生之处。以后,你若是喜欢孩子,咱们便如他们收养金莲一般,收养一个就是——”
“不要和孤,秋菊刺杀李域的事!孤已经知晓了,不要替她求情——”古五瞧他在龙扬殿外。纠结了甚久这才鼓足勇气,迈了进来。
“……”甲被他抢白,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更不要拿一茶馆的事邀功——”古五噙着笑,呷了一口茶,笑眯眯的看他这一向毒蛇冰冷的表兄张口结舌面红耳赤,自是好不欢喜。
“陛下——今儿秋菊跳了文津桥,属下救人心仟—便露了脸——”甲终是理亏,主上不在,又有事相求,如今只能任陛下“蹂躏”“磋磨”了!
“啊!这样的事,好解决的很,甲自毁容貌便是——你这样容颜,别人怕是见上一面,便不能忘记了!”古五就差未用“红颜祸水”形容他了。
“……”甲无语,自从陛下与主上交了心,便愈发的肆无忌惮地“张狂”了,“属下欲请辞万刑唐堂主之职,去无印宫任职,哪里带着铁面具,倒也妥帖——”
“慢着——你不打算在九江城,守护你的佳人——秋菊了?”古五好容易带着机会,总要笑话他一番才是,“虽然母后是舅父名义上的妹妹——可你霖不异,也算是迁城大族出生了,就不想着王耀门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