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鸣看着秦风雪那张苍白无色的脸,有些心疼,正想要多说写什么。
里头仪式大厅,惩治秦淮景的事情,已经正式开始了。
“青山派弟子秦淮景,屡次下药,对在武当内所有人员造成了巨大伤害,按武林大会规矩,踢出其参赛资格。”
武当一弟子说完这话后,便退后一步,站在张丰座位后。
秦淮景听得这话,看了眼穿得衣冠楚楚的张丰,眼中满是恨意。
这恨意不加隐瞒,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受得一清二楚。
就连坐在侧座快没脸面呆着的青山派大长老刘海勤,也没料到秦淮景竟是对张丰有恨意。
“青山派弟子秦淮景,可是对我的处置有何不满?”张丰坐在主座上说出这话。
高高在上,像是在悲天悯人。
秦风雪退后几步,低着头压住眼中的杀意。
“赫连华,你赫连一族因我而害的,你这么看着我,是对我的做法有所不满?”
秦风雪永远忘不掉,十多年前,赫连府邸被烧当日,她被乳娘抱走的那晚,张丰就是用这悲天悯人的语气对着她跪地的父亲说话,甚至还将父亲伸出去的手给踢开。
火光之中,父亲跪地,张丰却装的高高在上。
这一幕她永远都不会忘!
那是耻辱的一幕,那是她最无力的一幕!
“有不满。”秦淮景直视着张丰,眼中恨意滔天,“我赫连家一族遭你灭门,我不过只是做了这点事,只觉得还不够!”
“赫连家?”
“秦淮景是赫连家的?”
在秦淮景说出赫连家这三个字后,坐在侧座的一些门派长老纷纷愕然,主座上,老医师眼皮掀了掀,深深的看了眼秦淮景,而后又微眯着眼坐着。
相较于张丰,老医师的表现太过平静,只见张丰在听到赫连家这三字后,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放在扶手上的手握紧又放下,那模样像是想起了什么令他“难忘”的回忆!
而站在议事大厅外的一些弟子,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赫连家?赫连家是什么家族?为什么这些长老们都表现得很震惊?”
“江湖上有名的家族姓氏我们都听过,从未听说过有赫连家这个姓氏啊!”
“赫连家,竟是赫连家。”柳春华座位后,乔若在听到这个家族名字时,只觉得五雷轰顶。
赫连家还有人活着?
赫连家还有人活着!
那是不是赫连蓝儿还活着!!!
乔若面色有些狰狞起来,但周遭的议论声却逼着她不要露出狰狞的面容。
侧座上,刘海勤也不再坐着了,他起身走向秦淮景,抬起手想要扶秦淮景起身,却不料秦淮景挥手避开了他的动作。
刘海勤见此,只得长叹口气,“淮景,赫连家,你是赫连家的嫡系?”
“是不是嫡系有那么重要吗。”秦淮景沙哑道。
有那么重要,这五个字被秦淮景说得很轻,一旁不明所以的弟子听不出来,但在场知道赫连家的长老们,只感觉这五个字里暗藏着无尽的心酸和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