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祈言越看着手中的蜜饯,心中就越是惆怅。
要是司空能有阿颜这么一半会照顾她就好了。
可是,这只是希望。
有些希望想要成真,注定是不可能的。
凤祈言呆在侧殿与柳颜聊了很长的时间。
聊从小到大的趣事,聊桥雀楼的生意,聊怀孕的注意事项,等到宫女来唤人时,凤祈言才不舍的离去。
可是,回到自个寝殿后。
凤祈言才意识到,现在已经子时。
而司空,早就已经躺在入睡了,凤祈言站在床边许久,思考许久,最终才选择上床休憩。
一夜无眠。
想的事情多了,凤祈言脑袋一直发胀睡不着。
天还未亮,察觉到旁边司空翻身的声音,凤祈言正要转过头来,就立马感受到手边一阵凉风吹来。
司空,起床了。
凤祈言躺在床上,转过头来,望着司空穿衣的身影,手放在逐渐变冷的余热上。
忽的,司空穿好衣裳转过身来,视线放在床上,像是感受到凤祈言没睡,又走近些,低沉开口道,“言言,我不知道我说了些什么要你生气郁闷,但你要记住,我从没做过伤害你的事。”
从没做过伤害我的事。
凤祈言嘴中不断念叨着这句话,等到反应过来时,司空已经离去。
“司空,你真的没做过伤害我的事吗……”凤祈言身子靠在床边,手捂着日渐长大的肚子,“司空,我本想信你的,但我的内心却不让我信你。”
“这该……如何是好。”
……
“如今榴岩国遭遇旱灾,国库里没有多余的银票去支援灾区,宴涯国国立强大,国库定是富裕得很,婷婷你能否……”
“别说了。”凤婷婷打断男子的说话,望着窗外呈现颓败的花园景色,叹息道,“我待会便会寄信给阿弟叫她先借些银票给我们国家,不过阿弟会不会给,我并不确定。”
“嗯,没事,我们只需要做了父皇交代的事情就好,这样父皇也不会怪罪于我们。”
榴恭维将凤婷婷抱入怀中,而在两人身后,一个襁褓中的婴儿正躺在木制的床上舔着自己的手指,一脸的天真无邪。
“恭维,不如你脱离皇子之位,我们用着家产去别处买座房子住吧,这样被挤兑的日子我过够了。”
“好,等这事过去,我们就离开。”
等到凤祈言收到凤婷婷来信时,已经是两日后了。
这信,还是司空特意派人拦截下来,看了信上的内容,斟酌了一天才把信递给凤祈言。
当看到信上的内容后,凤祈言直瞪司空,“这信上的内容这么重要,怎么到今日才给我!”
“怕你担心。”
这四个字,凤祈言真是无可反驳,手握着信,一口气上来了又下不去。
她本来就还在生司空的气,还在纠结花不语与司空的事,阿姐这信递过来,这几天的事情叠在一块,司空怕她担心也是正常。
“唉。”凤祈言低头看着手中信上的内容,“阿姐从不轻易求我,这次求我一定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