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方丈叫你去抄写经文。”
寮房外头,传来一阵呼唤声。
“小女施主,我有事便先走了,你若遇到难事,可以去外头找我的师兄。”司空对着秦妍妍歉意的点了个头。
小和尚要走了。
秦妍妍有些委屈起来,她还想多和小和尚待一会呢。
“小和尚,等你抄完经文,一定要过来找我好不好。”
兴许是感受到秦妍妍委屈的心,司空应道,“好。”
眼看着司空离开,秦妍妍真的好想把司空给留下来。
可是,她只是住在寺庙的客人。
论与小和尚亲密的程度,完全比不上寺庙的方丈。
秦妍妍埋头在床上,越发委屈起来。
“师兄,劳烦你替我看好小女施主,小女施主生性顽劣,很容易扰事。”司空对着外头的师兄交代着。
“好你个小师弟,自己按年龄明明比起里头的施主还要小,偏偏装的这么老成,好,师兄都听你的,替你好好看着里头的小施主。”
“多谢师兄了。”
将秦妍妍安住的事情处理妥当,司空便回到房间。
此时,方丈已经在盘腿坐在蒲垫上参禅,一旁放着一张小桌子,小桌子上摆满了经文。
笔墨纸砚被摆在小桌子上一个偏僻的地方。
司空进屋后,将香烟点上,轻而淡的香烟味道扑鼻而来。
司空每日的功课,就是抄写经文,得到年龄在大些,就可以入佛堂参悟佛理。
师傅说过,他悟性好,对于看过一遍的经文就记得住,所以每日抄写的经文都是师傅辛辛苦苦从各处搜集而来的。
这是师傅为了考验他的悟性和记性。
只是今日的经文比寻常要多得多,要是抄写完了,怕也是到了傍晚。
司空在小桌子上腾出位置,将一卷经文放在旁边铺开,看了眼字后,便开始沾墨抄写。
房间内寂静得很,只听得到司空握笔写字的声音。
一旁的方丈闭着眼参禅,在房间内与司空呆在一块。
每日的一坐,就是两三个时辰。
司空抄了三卷,将笔放在一边,正要歇息下疲劳的手腕,一旁的方丈闭眼开口道,“继续抄,今日不准中途歇息。”
“好。”
司空握笔继续抄写。
只是心思,没有大部分在经书上了。
师傅这是在变相的罚他?
今日抄写的经文比往常多了,中途还不准歇息。
除了师傅在罚他,他想不出来还有其他理由。
只是今日他并未做出出格的事,师傅何来罚他?
一直到夜幕来临,早前有来唤吃饭,方丈也并没有出去,就坐在蒲垫上参禅,变相的守着司空。
亥时末。
司空终于抄写完毕。
方丈睁开双眼,看了眼抄好的经文,淡淡开口,“司空,你知道你今日做错了什么。”
“司空不解。”
“其一,你今日擅自将小女施主留在寺庙内,是犯了一条我对你的戒规;其二,你明知自己有功课在身,却偏要为师叫人来催促你,你才舍得来抄写经文甘愿与女施主呆的近,这是其三,但念你年纪小,这其三罪过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