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东陵素低头的娇羞，沙华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副画面。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到他都快忘记了。
“晟哥哥，你以后也会一直这么守护我么？”少女天真无邪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眼中满是期待。
“当然。”那时的他，也是青春年少，爽朗的笑容，漫天飞舞的桃花，身边听到他回答后少女高兴的笑声，那一切的一切，永远成为了过去。
被封印在地府上万年的时间，他都快忘记当年那天真的笑容，想不起少女娇俏可爱的模样，甚至连她的名字都已经淡忘，但是今天只无意中的一幕，又让他记起了从前，恍如隔世。
“怎么会这样？我好不容易才忘掉的。”沙华嘴角勾起一丝苦笑。
“你说什么？什么忘掉了？”东陵素还在羞怯中，并没有听清楚沙华在说什么。
“没什么，快点走吧，那蛮牛的恢复速度可是很快的。”避开东陵素的问题，沙华笑道。
沙华不愿回答，东陵素没有多问，虽然没有听到沙华刚才说的话，但是她在沙华的身边，明显感觉到了那浓浓的悲伤，深到让人窒息。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提及的过往，沙华也不例外，他的伤，他的痛，东陵素现在不想去过问，她知道，在沙华自己愿意说的时候，他一定会说的。
当东陵素赶回战场的时候，已经开始清理战场了，因为牛魔王的出现，修真者的伤亡惨重。而孙悟空和杨戬已经打到天边去了，那还管得了战场上的情况，东陵素在清点了伤亡之后，就带着剩下的人匆匆离开了。
孙悟空和杨戬的战争，一直持续了四天三夜，直到第四天，杨戬才带着满身伤势回到上清派，连话都没说就直接闭关了。
当东陵素赶到的时候，也吃了闭门羹，守在杨戬门前的一个黑衣男子，说什么也不让东陵素去看杨戬。
此人一身黑衣，头发乱糟糟的，长着一副凶神恶煞的脸，手上还拿着一根巨大的骨头，只一眼，东陵素便猜到了此人的身份。
“想必阁下就是真君身边的得力助手啸天犬吧，本将军来并没有恶意，只是想知道真君的伤势到底怎么样，如果有什么需要，你们可以尽管开口，只要是我东陵素能做到的，绝对不会推辞。”东陵素尽量让自己看上比较和善，她对忠心耿耿的哮天犬可比对杨戬有好感多了。
“七将军，您别为难我了，主人说了，在他的伤没好之前，不许任何人探望，您还是回去吧，等主人伤好了，我会告诉主人的。”哮天犬翁声说道。
“既然如此，那本将军就等真君的伤好了再来吧。”东陵素笑笑，没有为难哮天犬，直接离开了。
直到东陵素的身影不见了，确定周围都没有人之后，哮天犬才推门进入杨戬的房间。
“主人，您真的不回灌江口养伤吗？”哮天犬在杨戬身边坐下，一脸担心的看着杨戬，自从主人上了天庭之后，哮天犬就再也没看到过杨戬受这么重的伤了。
“我没事，不是让你在地府看着十殿阎王他们吗？你怎么跑这里来了？”杨戬不悦地看着哮天犬。
“我在地府看了那么久，也没发现十殿阎王有什么问题，感应到主人有危险，所以我就过来了。”哮天犬恭敬地道。
“过来就过来了吧，这些天你好好为我护法，别让人知道我的伤势。”知道哮天犬也是一片好意，杨戬也不再责怪他，闭上眼睛，专心养伤。
哮天犬张了张嘴，想再说些什么，但是看到主人已经入定，想了一下，还是决定不说了，而且他自己也有些不敢肯定自己闻到的是不是错觉。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杨戬虽然入定了，但是却还留了一部分心神在外面，哮天犬欲言又止，又迷惑的样子，他都看在眼中。
“是这样的，刚才我见过七将军了。”哮天犬犹豫了一下说道。
“她怎么了？”杨戬眉头微皱，他讨厌那个女人，不仅因为她是地府的人，更因为她本身。
“七将军身上有两种不同程度的，曼珠沙华的香味。”啸天犬道，连他怎么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七将军身上的香味既像是两种，又好像是一种。
“有曼珠沙华的香味很正常，她的肉体是用曼珠沙华塑造的，但是怎么会有两种曼珠沙华的香味？”杨戬睁开了眼睛。
“我也说不出来那是怎么回事，但是直觉告诉我，七将军身上的香味有问题。一开始那香味闻上去很浓郁，浓郁得有些低俗，但是一下子又变成一种幽香，像是被沉淀了很久似的，绝对不是之前的那种香味，但是等我想要找到那香味的来源时，却发现那香味又不见了，只有七将军身上的香味。”啸天犬想了很久，才把自己要说的表达出来。
“一个人身上怎么可能同时出现两种不同的香味？按你这么说，另外一股香味还是有灵性的，所以在东陵素身上不是有什么奇珍异宝，那就是有一个连我们也发现不了的高人。”杨戬冷笑道，在这里守了这么久，终于找到东陵素的破绽了，看来这香味就是关键。
“可是主人，我也不是很肯定，毕竟那香味一下子就消失了，我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弄错了。”哮天犬想了想说道。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既然问题出在东陵素身上，那我们就有办法知道，那香味的来源，到底是人还是什么东西。”杨戬冷笑道。
在东陵素的房间里，整个上清派都逃不过沙华的灵识，二郎神和啸天犬的对话，他同样也都听到了。只是没想到，他伪装得那么成功，连大罗金仙都发现不了他，没想到却被一只小小的狗给发现了！
“怎么样了？二郎神到底伤势如何？”东陵素倒不是想知道二郎神到底伤得如何，而是想知道，二郎神和孙悟空，同样是第一将军，到底谁比较厉害？
“结果不是你想的那样，孙悟空远远胜过杨戬。”沙华睁开眼睛道。
“什么！”东陵素有些不敢相信，杨戬比孙悟空弱，那是不是也说明天庭要比妖魔界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