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非知道不可,水汐想了想说道:“杂志社里有一个男同事喜欢我,向我告白过,我坚决地拒绝,他之后也没继续纠缠,我以为他放弃了,却没想到那晚上下班,他将我堵住,并强吻我,我好不容易才挣脱掉逃走了,这些吻痕就是那种情况里留下的。”
她移花接木道,其实那晚上遇到的事情跟她所说的差不多,只是对像换了个人,她可不会将凌玉丞轻薄她的事告诉他,要是让他知道那个人是凌玉丞那还得了。
她所说的跟实际上发生的事没差,因此眼睛看上去很澄彻,很坦然,凌沐泽紧盯着她的眼睛,见没什么闪躲也没什么说谎的虚心,他接着问道:“那手臂上的乌青呢?”
一想起昨晚上的可怕经历,一个人被困在四方电梯里,四周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如困兽般叫喊无人应。
就像是从地狱里走了一遭,她不禁心有余悸的身子瑟瑟发抖,脸也苍白起来,嘴唇咬的死紧,脑海都是小时候和昨夜的无助恐惧。
“你怎么了?”见她神色不对,两眼因为恐惧而睁的极大,身子颤个不停,牙齿紧咬着嘴唇,他有些心惊地拍了拍她的脸颊。
她兀自沉浸在难以逃脱,孤力无援的梦魇中,哪会听到他的问话,嘴唇害怕的死死紧咬,血咬出来都毫无察觉。
看到鲜血沿着她唇瓣滑下来,他心惊地连忙用力扒开她的双唇,冷呵道:“你昨晚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的呵斥将她从可怕的梦魇中拉回到现实。
涣散的眼神渐渐凝聚成一个焦点。
眼睛弥漫了水雾,他难掩担心的眼神让她心下一涩,声音哑哑:“昨晚上,电梯故障,我一个人关在电梯里一夜......”
压在心底的恐惧一下子倾倒出来,一行清泪就这么滑下脸颊。
一旦落泪便再也控制不住。
她哭出声来,越哭越大声,似要将心底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
那种以为永远见不到天明的感觉让她心有余悸。
而真正让她痛哭的是,小时候一直深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向脑海。
她害怕的在树木里盲目奔跑,恐惧深深侵蚀她幼小的心灵,那时候,她以为她永远也看不到黎明,以为永远也见不到凌沐泽,绝望如藤蔓死死缠绕着她。
正当她一个人害怕的崩溃地在树林里四处逃窜的时候,耳边传来熟悉地叫唤声:“水汐,水汐,白水汐......”
“水汐,水汐,水汐......”
“水汐,水汐,水汐,水汐......”一声声急迫紧张担忧,离她越来越近。
她停下脚步,寻着声音望去。
不远处有三盏灯照耀亮了黑暗的森林。
她的世界一下子亮了起来。
凌沐泽,爸爸,妈妈,在她的不远处发现了她,惊喜地望着她......
其实,真正令她感到害怕的不是那时候有多么的恐惧绝望。
而是那不辞辛劳来树林里寻找的三个人,她一辈子都见不到了。
那种失去至亲至爱的感觉,痛的她手指发麻,连指尖都疼了,那么在乎他们,爱他们,可是却都一个个离她而出。
凌沐泽,爸爸,妈妈,你们在哪里?
为什么不要我?把我扔在这个冰冷的世界里。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们要将我抛弃,让我承受思想你们的折磨。
你们告诉我,告诉我哪里做的不好,我改了就是了。
只要你们回到我身边,让我做什么都可以,都可以的啊。
求求你们,不要离开我,不要扔下我一个人。
求求你们......
她深深地沉浸在痛苦的过往中不能自拔,自我折磨。
“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别怕别怕......”耳畔传来低声的安慰。
那声音是那么的熟悉,就像是从恒古时代传来一样,将她从痛苦的深渊拉了回来。
视线渐渐聚焦在一个点上。
那张近乎跟心爱的人一模一样的脸庞。
是他吗?是他吗?
她神思一片空茫,颤巍巍地伸出手就要去摸魂牵梦萦的脸庞:“凌沐泽。”
那低低柔柔的叫唤,饱含着无尽的眷恋和深情,却如脱壳而出的子弹,直直地刺入他的心扉,激的他心神一荡。
然而,他是个不易深陷的人,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竟然因为她一声叫唤而心悸了。
懊恼地眸光冷缩,语气含着勉力克制的气愤:“白水汐,你给我发什么神经啊,说哭就哭,本少爷就讨厌看女人哭了,给我立刻收住眼泪。”
经他这么一咆哮,思绪一下子清明一片。
发觉自己又再次将眼前这个恶魔般的男人当成了心中的他,她的眸光微微一暗,手缩了回来。
恍然大悟她刚才的失神是为哪般,他眼眸如沁了毒般狠厉,掐住她的下巴,冷声质问:“你tmd把我看成谁了?”
她痛地紧蹙双眉,矢口否认:“我,我没有。”
“水汐,你不要把我当白痴,老实给我交代,你究竟把我当成谁了?”他逼近她,浑身散发着暴怒的气息。
想他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竟然被人当蘀身,他气的恨不得杀了这个女人。
“我没有,好痛,你松开我。”她才不要如实告诉他真相。
“还不肯给我老实交代,看样子,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是不会顺从的。”第一次,他的自尊心受到极大的挑战。
他用力甩开她的下巴。
很好,敢舀他当蘀身。
还来不及喘口气,就对上他充血的双眸,吓的她吞咽了下口水:“你,你到底要干嘛?”
他冷笑一声,用实际行动让她得到惩罚。
“你马上就会知道。”
话音还未落下,她就被他扯下g。
就像有金属物在敲打着酸痛的骨头,水汐觉得脑袋瓜晕眩一片,险些痛晕过去。
已没有丝毫力气挣扎,被他强制拖到浴室的淋浴头下。
惊魂未定地站着,忽然,冰凉的自然水当头淋下。
“啊”水汐身子打了个激颤,大叫。
“说不说,你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是谁?透过我看的是谁?”
水流不断地喷洒而下,迷糊了视线,却依然清晰地听到他的质问。
她用力地摇头否认:“没有谁,你相信我,我没有透过你看谁,是你太敏感了,啊”
他将她抵着墙壁,用/力地对准她酸痛的幽狂c。
经过了一天一夜的折腾,她实在是经不起这种暴虐的欢/爱,痛的她神魂俱散。
尽管被折腾的快要死去,她还是咬紧牙关不说。
要是让他知道她的确是将他当成了另一个人,指不定他会怎么报复自己。
堂堂大总裁被一个女人当成了蘀身,是多大的羞辱。
她就算是痛死了,也要死犟到底不能说。
“还是不肯说是吗?”他声音蕴着摧毁一切的风暴。
“根本没有的事,叫我怎么说,啊”
身子被狠狠贯,脑袋瓜一片细碎的白光。
她再也支撑不了的,昏迷过去。
她是被浑身的剧痛折磨醒的。
虚弱地喘着气,睁了睁眼睛,房间满是晕黄的灯光。
竟已到了晚上。
浑身虚软到了极点,她连抬下手臂的力气都没有。
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她无力地闭上眼睛。
一双强而有力的手掐上她的下巴,疼痛迫使她睁开眼睛。
“还是不肯说吗?折磨你的法子可是多的事,我想要知道的毕要得到答案才能罢休。”他俯身冷视她雪白的脸庞。
水汐虚弱地呼了口气:“没有的事,叫我怎么说,啊”
下巴处传来剧烈的掐痛,痛的她灵魂涣散。
“你还真在乎那个人,如此打死都不说,是怕我找他报复吗?”
看他笃定的神情,水汐知道要是不给他个答案,他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而她要是被继续折腾下去,难不保会真死在这床上。
她现在又饿又累又痛,实在是要撑不下去了。
并不是她多么的想活,只是就这么被折腾死了,她于心不甘。
可是又不可能告诉他真相。
想他受万千宠爱,肯定没受过这种羞辱。
以他的财富权利,难保他不会掘地三尺也要将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揪出来。
虽然她很想再次见到那个人,做梦都想。
可是要他落入凌沐泽报复的网里,她宁可不要见到他。
左思右想,权衡利弊下,她虚弱地望着他,声音满含着疲累:“你答应不再折腾我,我就告诉你真相。”
“你说吧。”他紧掐她下巴的手改成抚摸。
她抿了抿干涩的嘴唇,说道:“的确有那么个人我一直心心念念着......”
她声音一顿,只因为下巴处传来锥骨的捏痛。
她强忍痛楚继续道:“那个人跟你长的几乎一模一样。”
眼见他神色变暗,她又怕他会对自己用刑,连忙说道:“他是我哥哥,每每看到你就让我想起他......”
掐着她的力道放松了些:“那为什么直到迫不得已了才告诉我?”
她的眸光黯淡失神:“那是因为他是我心底的一道很深的痛,初中毕业后,他出岛旅游,从此以后我再也没见到他过。”
“是这样吗?”他目光敏锐地盯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