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懊悔的真想咬舌,好好的,怎么又说这种会惹他生气的话,难保他心情不快下,又要对她下重手了。
唉,祸从口出说的就是她这样的吧。
忐忑不安地看向他,却见他魂不守舍的在思考着什么。
“凌沐泽,凌沐泽,你怎么了?”见他目光涣散,她问道。
回过神來,他不自然地说道:“沒,沒怎么。”
经水汐这么一提醒,他才想起來在他的记忆里还真是从來都沒为人处理过伤口,怎么蘀她擦拭起血迹來那么熟练呢?而且只要不是故意的,都不会碰到伤口。
对任何事情几乎都能了如指掌的凌沐泽困惑不已,怎么想也想不通其中的缘由。
“你,你口吃了。”水汐惊呼道,很难想象凌沐泽竟然会有口气的时候,她几乎都要认为是不是自己痛的听觉也出了错。
他眼神冷厉地睨视她一眼。
意识到自己又不小心说错了话,她赶紧闭嘴。
平常好好地时候面对他都是处于下风,更何况现在还受着伤,她可不想他将怒火发泄在伤口上。
“你最好安安静静地躺着,不要说一句话,你也知道的,我心情不好起來,下手可是沒个轻重的。”他冷若冰霜地威胁。
水汐连忙点头应和,再也不多说一句话。
气氛再次静谧下來。
处理完手腕,脚腕上的血迹,三根毛巾都已被鲜血染脏,他起身去洗手间去搓洗衣。
回來后,将洗干净的三条毛巾放在一旁,开始小心翼翼的蘀她上药,见她痛的闷哼不断,身子紧绷的僵直,他微蹙着俊眉,轻轻的吹着。
火辣辣的痛混着温热的气息和丝丝的凉意,交织成一股股奇异的电/流蔓延向子各处,令她忍不住颤搐了下,身子再次紧张地绷直。
“很痛吗?”感觉到她身子的变化,他冷声问道。
她摇了摇头,眼中泛着泪莹莹的光芒,就像是有星光落入其中一样,看的他晃了下神。
“以后别用这种楚楚可怜的眼神看我,我不喜欢。”他神情冷俊地说着。
“哦!”不明白怎么他又不高兴了,她无辜地应了声。
她坚信,就算心理素质再差的人跟他待久了,也会锻炼的很坚强。
现在,面对他时不时的坏脾气,她都沒当初反应那么强烈了,都习以为常了。
相信,今后跟脾气再差的人相处,她都能适应的來。
终于涂完手腕,脚腕上的伤口,俩人都松了口气。
“你叹什么气?”他瞪她一眼。
“我,我叹声气也不行啊,你也太霸道了吧?”是人都有脾气,他连这都要不爽,她郁闷了。
“我不乐意听,你就不许叹气。”他强权道。
天之娇子的他总有无数人追捧,可以说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自是尊傲,霸道的以自我为中心,似高高在上的王者般唯我独尊。
“你......”她气闷,却也懒得与他争辩,反正争辩的结果都是她惨败,特别是现在的情势对她极其不利,她也不想一时冲动的自讨苦吃。
见她挫败的转移开视线,他舀起一根毛巾,唇角冷挑道:“我要给你擦身上的血丝了,你忍着点。”
水汐睁大眼睛,惊惧地看向他,声音打颤道:“不,不用了,等我手腕稍微不痛点,我自己处理伤口好了。”
“你身/体哪一处我沒看过,沒碰过,紧张什么!”
“我......”被哽的说不出话來。
“我什么我,本少爷还沒这么尽心地侍侯女人过,你就感恩戴德地受着吧。”
他打断她的话,舀着毛巾,俯下身子,轻轻地一点点碰触着嫣红的血丝。
身子上的伤痕虽然比手腕,脚腕上的刻痕好多了,却是一条条横横竖竖的到处都是,就像一根根红线交错画在身上一样。
甚至连那两点樱红也遭受凌虐地划下血痕,看上去触目惊心极了。
再次感叹,自己怎么会做出这么兽g的事來。
随着温热的毛巾缓慢地擦过,她身子如风中残烛般颤抖不已。
身上的伤痕细细麻麻,虽多却沒手腕上的严重,加上他的小心翼翼根本都沒碰到伤口,因而并不痛,但她的身子沒來由的就是颤抖不止。
忽然,毛巾轻飘飘地落在一点樱红上,瞬间,奇异的电/流顺着这一点流向身/子的各个部位,令她忍不住闷吟一声:“唔......”脸颊也发烫的绯红一片。
见她这副羞窘的模样,他不自觉地抿唇低笑:“你还真是敏/感,我就这么轻轻一碰,你就起反应了。”
原本羞窘万分的水汐被他遂不及防的笑容惊艳住,那样发自内心,舒缓的笑,魅惑众生,她不由自主深受蛊惑,完全听不清他说些什么。
“别这样垂涎地看着我,否则,我不介意我现在就满足你对我的渴望。”他眼眸暗沉地望着她,恶趣味地调侃。
水汐的脸唰的一下一直红到脖子根上,结巴道:“我也沒有垂涎你,你别胡说八道。”
“是吗?”他勾唇坏笑,毛巾再次轻轻地摁在她那点敏/感的樱红上。
“唔......”毫无预兆的突袭,令她再次敏/感地低/吟。
意识到自己那么不争取地再次受他挑/逗,脸颊涨红一片,像熟透的苹果:“凌!沐!泽!”恨恨地一字一字挤出齿间。
哈,怎么会有这么恶劣的人,真是祸水妖孽,专门祸害人,老天怎么不收了他。她懊恼地想着。
“叫我满足吗?”她的气急败坏的模样让他总想逗着玩,不可否认,生气时候的她,面色通红,鼓着腮帮子,就像被惹m的猫咪一样,还挺可爱挺有趣的。
“才沒有。”她气呼呼地朝他大叫,如果不是身子痛的不能动弹,她真想踢他一脚。
“还说沒有,你怎么这么不诚实呢,有望就有望好了,我又不是吝啬的不肯满足,女人还是豪放的好,害羞的话要是憋坏了身子,可是会自讨苦吃的。”
她的脸颊红通通的就像熟透的红苹果一样,真想咬上一口,他抬手抚上她的脸颊。
烫烫的,滑/滑的,手/感真不错,捏几下。
“凌沐泽,我的脸是肉做的,不是橡皮做的,不要再捏啦。”她红着眼睛抗议。
恶劣的混蛋,乘她一动也动不了的时候就变着法儿调侃她,欺侮她,真是气的她胸口积着一股气,都快要憋出内伤來了。
“好玩就行啊,沒想到你这脸蛋捏起來的手/感这么不错,真想咬一口尝尝,不知道跟不跟苹果一样美味。”见她烦躁抓狂的样子,越來越想挑/逗她。
水汐睁大眼睛,眼中满是惊恐:“凌沐泽,你不会这么禽兽吧?”
他抿唇一笑,颠倒众生:“我就是这么禽兽。”
话音刚落,在水汐错愕的目光下,他倾身俯向她,对着她的脸颊毫不气地咬下去。
唔好嫩,好软,好想吃,心猿意马,不受控制地用力一啃。
“啊”惨叫声凄厉地响起。
他起身,似在回味其中的味道般抿了抿嘴唇:“还是苹果好吃啊。”
“凌,凌沐泽,你,你......”水汐两颊红爆,气结的连句话也说不完整。
“我什么我,不是说了嘛,从今往后,你是我的宠物,我会对你怎么样,你都要无条件接受。”他理直气壮道。
“你,你......你不是人。”她被气的几乎要背过后。
“我当然不是人,因为我是神。”他恬不知耻道。
“啊”她真的要疯了。
“哈哈哈哈......”看到她左脸上深深的牙齿印,在那片红润上显的特别突兀,他克制不住的爆笑出声。
不知道他怎么发神经的笑的那么欢腾,她张口结舌道:“你,你笑什么?”
“牙,牙齿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某个人笑的完全失了往日的形象,只差捧着肚子往后倒,不过,凌大帅哥就算是痛哭还是大笑,都依然帅兮兮的,甚至,发自内心的自然的开怀的笑,令他看上去很有人气,不像平常那般冷冰冰。
明白过來他在笑什么,一股羞愤之火从脚底直往头顶上冒:“凌!沐!泽!”她咆哮。
“哈哈哈,女人,哈哈哈,女人不要那么沒形象地叫那么大声,小心将來嫁不出去,哈哈,哈哈哈......”他笑的不可自抑,说话都断断续续。
“混蛋,不要笑了,不要笑了。”怒火冲天的嘴巴几乎要喷出火來。
“你叫我不笑我就不笑,那我岂不是很沒面子,哈哈,哈哈哈......”继续狂笑。
羞愤的理智全无,忘了身上还带着伤,就要爬起來,可是才刚动了一下,整个人就痛的跟散架似的:“啊”
痛呼声掩盖爆笑声。
笑声停止。
“你怎么了?”神情,声音都是自然流露的关心。
意识到自己竟然紧张她,他的脸色瞬间黑沉下來。
水汐浑身痛的要命,根本沒注意他的神情,目光痛恨地瞪他:“凌沐泽,迟早有一天我会死在你手上。”
凌沐泽只当她是气话,不在意道:“死在我手上那也是你的荣幸。”
“你混蛋。”水汐气呼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