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汐,我在雨思刚要吃火锅呢,你也一起來吧,赶紧的啊。”陈庭御兴匆匆道。
“我这就过來。”仓促地应了声,挂断电话。
來到雨思的住所,打开门的瞬间,雨思被哭的两眼通红的水汐吓了一跳,惊呼道:“水汐,你这是怎么了?”
水汐沒有心情跟她解释,推开他,直奔向厅。
陈庭御正要夹着牛肉往火锅里唰,去被某人突然拍掉筷子。
他不满地刚想骂,一见水汐明显哭过的样子,他愣住。
“你先别急着吃了,我有重要的事问你。”她上气不接下气道,明显刚刚赶的很急。
陈庭御被她这副沉重的口气吓住,茫然地点了点头。
三人围着茶几坐下。
一坐下,水汐就迫不及待问道:“可以告诉我凌沐泽这几年发生的事吗?还有,他是不是有失忆的症状。”
在水汐迫切的眼神下,陈庭御沉默了下,告诉他凌沐泽这几年发生命的事以及他受过情感上深刻的伤痛的事。
原來,凌沐泽从国外留学回來后,继任了菲帝斯集团总裁的职位,从而结实了一个集才华与美貌于一体的夏茹雪。
很快,俩人陷入了热恋中。
可是,眼看着感情浓烈的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却是意外发现夏茹雪是他叔叔派來的摧毁他集团的卧底。
气愤难当之下,他无处宣泄地在马路上彪车,发生了车祸,虽然人是抢救过來了,却是得到了选择性失忆症,有些人,有些事想不起,记不起。
......
听完了陈庭御的讲述,心却是更难过了。
想到他当初说会回來,只是敷衍她;得到了她的身子,却又爱上了夏茹雪;出了车祸,得了选择性失忆症,忘记的是她,而谨记着夏岚......
难过的胸口闷痛不已,几乎要透不过气來。
本以为了解他这几年发生的事,可以解开疑惑,就不用胡思乱想的那么难受了。
可是,事实的真相更是残忍的心伤。
在他的心里,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过,就算把最重要的第一次交给了他,明明那时候她还很稚嫩,只是个初中生,却忍受着疼痛任他索取,依然在他的心底沒有留下丁点的痕迹。
他爱的女人,只有夏茹雪。
她的等待,她的思念,完全是一厢情愿,自讨苦吃。
唇角扯出自嘲,苦涩一笑。
“水汐姐,你沒事吗?”看着水汐这副强忍痛苦的样字,雨思担心道。
朝雨思强扯出笑容说道:“我沒事。”
“水汐姐,那个夏茹雪都已经出国了,想必她愧对凌沐泽再也不会回來了,你不用怕凌沐泽会跟她重归于好。”雨思劝解道。
水汐摇了摇头:“不管她回不回來,她都在他的心底,尽管她伤害了他,却是他唯一爱过的女人。”
“水汐姐,你别笑了,你笑的让我好想哭。”雨思眼眶泛泪道。
“我沒事,你们吃饭吧,我先走了。”
她站身子就要走,被雨思担心地拉住:“留下來一起吃吧。”
“有些事情我想一个人静静地理一理,你们吃吧。”
说完,在雨思和陈庭御担心的目光下,她走出了厅。
一整晚,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都沒有睡着。
想到自己以前傻呼呼地喜欢他,竭尽全力地讨好他,对他好,他却是敷衍地许下承诺,然后一去不回。
现在又是义无反顾地爱上他,清楚他是个冷心冷情的人,却依然是情不自禁地爱上了。
这是劫数,两次爱上的都是同一个人,却从沒被爱过,想想真是可笑。
心如死灰,身心俱累的很想逃离这里,逃离这个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都视她为泄工具的他。
可是,想到凌玉丞跟他之间的恩怨,她又无法放心地轻易离去。
尽管对他已经失望透顶,爱他却是不变的事实。
不想他们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不能不留下來,面对这个曾经带给她无数痛苦的男人。
自从游泳池悄悄回來后,他已经好几天沒來公寓了,这也让她有了缓口气的机会,要不然,她会苦恼该怎么面对这个对自己薄情寡义的男人。
可是很不幸的,在她今晚下班的推开门的时候,他慵懒地坐在沙发上翻阅着报刊。
平常看到他,她就算再怎么不想面对他,都会敷衍地走过去跟他问好。
可是,自从知道他就是年少时的凌沐泽后,她就连敷衍都懒得敷衍,身心疲累地当作沒看到他,朝卧室走去。
将包包挂在衣架上,她舀起换洗的衣物去浴室里洗澡。
出來的时候,他躺在床上,目光深沉地望着他,眼中含着不满。
她忽然很想笑,笑自己的可悲,不想面对一个人却不得不面对,甚至还要陪这个伤的自己千疮百孔的人上床。
不爽于她的冷漠,疏离,命令道:“过來。”
总裁大人叫她,她怎么能不过去。
不就是陪他上g,任他发泄火嘛,又不是第一次,有什么好在意的。
深吸了口气,走到他身边。
手被他用力一扯,她脚下一个不稳,摔倒在他的身上,她胸口烦闷地想要起來,却听他冷声威胁道:“你有资格在我面前耍脾气吗?”
是,她沒资格,以前,现在,都沒资格在他面前任性,只能一味地顺从。
她扬唇冷笑,决绝地使劲挣扎爬起來,一言不发地脱掉衣服,将自己扒个精光,然后躺到他身边,闭上眼睛。
对他的用途,不就是这个吗?
要她顺从是吗?她就顺从给他看。
“啊”樱红的一点被惩罚的使劲一咬,她痛地大叫一声,睁开眼睛,目光是无法掩饰的恨意:“我都已经乖乖地躺着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敢给我摆脸色看,你说我会怎么样?”他眼眸微眯,口气充满了危险气息。
“抱歉,我今天心情不好,挤出笑容來取悦你凌大总裁,你找别的女人取悦去吧,反正你的女人那么多。”她冷冰冰地说着。
“你心情不好,不想取悦我,我就越要你取悦我,我就喜欢强人所难。”她冷,他比她更冷。
“你混蛋。”她愤恨难当地就要抬手甩他巴掌,却被他拽住手腕,用力甩开。
“几天沒见,你脾气见长啊,看來是又欠调/教啊。”
“调/教,调/教,你以为你是驯兽师,有那么多的女人等着你去调/教,相信你想怎么调/教,她们都会满足你的变态手段的。”她怒不可遏道。
一想到自己在苦苦想念他,每夜辗转反侧,茶不思饭不香的时候,他却风/流快/活地地跟别的女人一起翻云覆雨,完全将她抛之脑后,她就无法掩饰住满心的愤怒,和痛苦。
与他冷厉如冰的眼眸对视,这一刻,她沒有丝毫的畏惧,因为他再怎么惩罚自己都及不上他带给自己心灵上的伤痛。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杀了这个沒心沒肺的混蛋。
意料中的惩罚沒有降临,而是他移开视线,爬起身子。
诧异于他的突然起身,以为他厌倦了她,不耐烦地要去找别的女人,手却被他大力一拖,从g上拖到地下。
一直朝浴室间拉去。
“凌沐泽,你想干嘛?”她近乎崩溃地尖叫。
“我看你神经病发作了,让你冲下冷水冷静冷静。”边说边拽着她朝浴室间走去。
“我才沒有神经病,你放开我,混蛋,放开我。”想到他伤了自己那么深,还那么残忍地对待自己,大秋天的让她淋冷血,她气结地有种咬他的冲动。
他懒得理她,径直朝浴室间拖着。
她拼命地挣扎着,死拽着门框不放,他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神情冷煞地将她一直拖到淋浴头下。
刚要打开水龙头,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來。
她用力甩开他的手,揉着被他拽的通红的手腕。
他掏出手机一看,是宇帆的來电。
接起电话,沉声问道:“什么事?”
“消失已久的神秘华侨刚刚联系我了,要我在9点前在郭巨码头的油库里跟他交易芯片,前提条件是你也要去,就我们俩个人,否则就别怪他炸了我的科学实验所,还会对菲帝斯集团不利。”
“郭巨码头的油库?那不是旧码头吗?不是早就废弃了?”他沉声道。
“就是在那个码头,他要我们俩个人去,不能带任何的随从,他会在暗处监视我们,如果发现我们带了人过去,就会在暗处枪击我们。”
向來沉稳的沈宇帆口气带着焦躁不安,毕竟那位神秘华侨在暗处,他们在明处,而且是个阴狠又有实力的角色,不好对付。
“明白了,带好化学武器,微型枪械,我倒要看看那位神秘到底是哪个角色。”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冷绝的狠厉。
水汐见他的神色很凝重,接完电话后,看也不看她一眼,行色匆匆地走出浴室间。
跟出去,见他舀起挂在衣架上的西装外套,从抽屉里舀出一个只有打火机那般大的遥控器。
轻轻一摁,他眼前的墙壁有道暗格出來,她惊愕地睁大眼睛,住了这么久,她都不知道这墙壁处竟然暗藏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