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忍受不了对他的思念,鼓起所有的勇气來a城找他,不管他说多么残忍的话做多么残忍的事,她都打定主意要坚强地忍住,不管遭受任何羞辱都不能再离开他,就算付出所有也要跟他在一起。
可是,她终究无法忍受他要娶别的女人为妻,而那个女人还为她怀了孩子这则毁灭性打击的消息。
“恭,恭喜你......”好半晌她才沙哑地说出话來:“我人有些不舒服,先失陪了。”
眼泪就要夺眶而出,已无暇顾及那么多宾客为她而來,她手拽着裙摆,脚步有些踉跄地朝后花园跑去。
跑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她再也忍受不住地痛哭失声。
想到他就要娶别的女人为妻,她就心痛的连气都要透不过來。
这些年在国外,无数的成功男士向她求爱,她都拒绝了,尽管不能跟他在一起,她却深爱他,固执地一直为他守身,期待着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能减少对自己的恨意,期望着有一天他能够原谅自己,跟自己重新在一起。
而所有的期盼在今晚彻底的毁灭。
那个女人怀了他的孩子,在国外,不是沒看过他的新闻,知道他时常流连花丛,视女人为玩物,却沒有一个女人怀上身孕的。
可那个女人怀上了,如果他不是喜欢她,不是真心想要娶她,怎么可能会让她怀上身孕。
心碎难过地仰头痛哭。
“那么伤心做什么?你应该微笑地祝福我找到爱人。”一道冰冷中夹着嘲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她身子猛的一僵,转过身去,只见他冷若冰霜,脸色暗沉地站在眼前,月光投耀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一层疏离的冷光。
“沐泽......”望了许久,才叫出思念已久,令她肝肠寸断的名字。
“不要这么伤心欲绝地叫我的名字,而且还叫的那么深情款款,要是我未婚妻看到了可是会误会的。”他冷漠地说着。
眼泪不断地滑落脸颊,泪眼朦胧地深望着他,声音哽咽道:“虽然你即将要娶别的女人为妻了,有些话还是想要跟你说清楚,想要你知道我内心真实的感受......”
她还未说完,就被他不耐烦打断:“我不想听,你也沒必要说,如果你这次來a城是受到凌潇华的授意,想要使尽一切手段想要留在我身边,监视我,陷害我的话,我劝你还是早点放弃吧,因为我已经不爱你了,不管你怎么样,都不会对我造成任何影象。”
“真的不爱了吗?如果真不爱的话,就不会有那么深的恨,就不会带着你的未婚妻來参加我的接风宴刺激我了。”她深深地望着他,报存一丝希望地说着。
“你当初欺骗我,利用我,陷害我,差点害的菲帝斯集团破产,你觉得我对你还会有爱吗?夏茹雪,我不知道你哪來的自信在经历了那么多事后还会以为我爱你。”他嘲冷地说着。
回想起过往对他的伤害,她心痛如麻,泪如雨下:“來你旗下的集团工作的确是我义父的授意,一开始我也是为了打跨你旗下的集团而來的,可是跟你一段时间的相处下,我的想法就变了,爱上了你,我就沒想过要真正地去伤害你。”
声音哽咽的,缓了口气才能够继续说下去:“可是义父从小收养了我,让我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可以说给了我一切,我不能让他失望,而你又是我深爱的,左右为难下,我只是窃取集团一些无关紧要,不会对集团造成创伤害的资料给他,也算是交差。”
“后來集团为什么会股票跌的那么快,而且各行的材料都出现了问題,帐务也出现了错乱......那些事情都不是我做的,我那么爱你,怎么可能让你陷入那么大的危机,兴许是我义父安插了别的眼线在你集团里,但那个人绝不是我。”
她说的这些都是事实,很早之前就想跟他说出事实,只是那时候,他冷漠的不见她,她丝毫沒有解释的机会。
到了今天,他就要娶别人为妻了,她才有机会说出当年的事实。
可是很显然,他不相信她,他嘲冷的笑以及冷漠的表情告诉她,他一点也不相信她的话。
她哭的更伤心了,美人落泪,梨花带雨。
“沐泽,我说的都是真的,请你一定要相信我,自从跟你在一起后,我就想着如果义父和你之间一定要做个选择的话我会选你,因为我爱你,爱到骨子里,血脉里去了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从你欺骗我,利用我的真相揭穿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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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茹雪,你说的那些话我只会是当笑话听过,绝不会相信一个字,如果你不想接下來在a城的日子受到封杀,就给我滚回国外吧。”
他冷厉地说完后,转身就要离开,却被一双洁白如玉的手从身后紧紧抱住。
“沐泽,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我爱你,爱的每每想起你心就疼痛一分,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我不想再跟你分开,不想再失去你了。”
她脸蛋紧贴着他的后背,泪水似不要钱般滚落。
“放手。”他僵直着背,不带丝毫感情地挤出这两个字。
“不放,不放,要是我放了,你永远都不会再属于我了。”更紧一分地揽紧他的腰身。
“夏茹雪,你这样死缠烂打让我觉得你很下贱,放开我,我的未婚妻还在等我。”他冷冷地说着。
未婚妻这三个字引得她身子一颤,心痛和绝望翻天覆地地袭來。
声音哽咽的不像话:“你说过的,今生非我不娶。”
他冷笑:“我刚才也说了,那只是我曾经开的玩笑话。”
过了片刻,她才找到声音,却是颤抖的厉害:“可,可是我当真了,沐泽,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可以当小的。”
他又笑了:“情人可以有很多个,但是妻子我只要一个,如果你想当沒名沒份的情人,我可以考虑答应你。”
她脸颊紧贴着他的后背,心痛的眼泪不断滚落,紧咬着唇瓣痛苦挣扎着。
最终爱他超过了自尊。
眼睛眨了眨,冷泪水肆意横流:“如果做你的情/妇,可以留在你的身边,我愿意。”
话音刚落,揽着他腰身的手被大力地拽开。
他一脸鄙夷地冷视着她:“夏茹雪,你真是用心良苦啊,竟然给我情/妇也要留在我身边蘀那凌潇华办事!”
她否定地猛摇着头:“沒有,不是义父授意我來的,是我自己实在抵不过思念之情,才鼓起勇气过來找你的,你要相信我,求求你相信我好不好?”
左手手腕被使劲地拽着,她疼痛难忍地额头冒出冷汗。
见她脸色那么苍白,他察觉到什么,拽过她的手一看,顿时,整个人难以置信地望着她。
只见在她细如皓腕的手腕处留有一道道交错殷红的伤疤,有些个明显是不久前刻上去的。
“这是什么?”他双眸微眯地凝视着她,冷声质问。
她抿了抿苍白的嘴唇道:“你对我的冷漠对待,不理不踩,让我心痛难忍地出国缓解心情,本以为逃离了你所在的城市,我的心情多少会好些,可是在异国他乡,我总是孤寂地想起你,想起你对我的深情,对我的好。”
“深深地思念着你,却沒办法跟你在一起,让我身心俱累地近乎崩溃,实在是忍受不了失去你的痛苦下,我只能以自残的方式麻痹自己,不是沒想过死,可是心里还是怀有一丝你哪天原谅我了,跟我重新在一起的希冀。”
“之后的日子里,每每想你想的难以入眠,痛不欲生的时候我就会在两只手腕上刻下刀痕,想着惩罚了自己,上帝兴许会可怜我,让我们能够重新在一起,跟以前一样那么相爱。”
说完后,她捧着脸蛋痛哭失声。
看到她哭的那么伤心,像是要哭尽心中所有的痛苦,而且她手腕上心伤,旧伤的证明,以及她如泣如诉的话是不可能做假的,让他不得不相信她所说的话都是发自肺腑之言。
冷硬的心在她声声痛苦的哭泣下而渐渐柔软,迟疑了下,手抬起她的下巴。
对上她那张满脸是泪的脸庞,想起曾经俩人在一起的欢乐时光,放柔语气道:“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
她重重地点头,投入到他的怀抱。
许久未碰的曾经爱到骨子里的身子,他若有似无地叹了声气,拥紧了她。
不可否认,心里恨着她,却一直都沒有忘记她,依然深爱着她。
水汐迎着月色,孤寂低落地站在后花园的湖边。
在大厅里,夏茹雪一逃开,他就找了个借口也紧跟着离开,明眼人都知道他离开的目的。
其实他不需要找借口的,就算他直接说去找夏茹雪,她都沒有权利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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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因为在他的面前,她就是他还算上手的玩物,想利用了就利用一下,兴致來了就玩一想,用不着她了就可以随手抛开。
心如刀割,反反复复地痛着。
刚才他要她做他的未婚妻时的刹那间惊喜的感受有多深,现在就有多伤心。
很难过,却是掉不出泪來。
仰头望着夜空,任眼泪倒流进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