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岁月悠悠
时光悠悠。
经过学校的反复宣传，杨枫不再是一个名字，而变成了一种发人深省、催人奋进的励志精神，深植在一中无数学子的灵魂深处。
“种子一号”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每一位老师都很激动，杨枫就像一块海绵，却永远也吸不够知识般的水分。
与其说杨枫是个天才，还不如称其为妖孽。
无论是天才抑或是妖孽，他注定是要一飞冲天的。
五人进步小组也如期集会，只是大伙儿慢慢发现一个残酷的现实，自己似乎已经抵达了瓶颈，甚至是极限，除了杨枫。
一次集会后，何陵欣看着几名组员道：“几位，我好像感觉自己再难寸进，你们呢？”
王冰倩淡淡道：“人力时而穷尽，这是残酷的现实。”
苏沁心指着杨枫：“可是他……”
王冰倩摇摇头：“他不是人！”
杨枫黑着脸：“倩倩，咱不带这样的。”
秦雪瞪大眼睛好奇道：“倩姐，我哥对你做过什么非人之举么？”
饶是王冰倩冷若冰霜，也不由俏脸一粉：“我说他是天才，是妖孽，不可同人而语。”
杨枫故作夸张的拍了拍胸口：“这下我就放心了，我就说没咱俩一直是发乎情止乎礼的呀！”
“杨枫！你……”
杨枫一专多能，完全做到了学习兼职多头不误。其实除了学习，其它任何事他都觉着是在休息。
郝靓的经痛基本好了，胸部也在茁壮成长，日前，杨枫接到郝靓的汇报，说那玩意已经步入C级行列。
作为华夏女性，这个尺寸基本可以笑傲群芳了，可是听郝靓口气，这丫头似乎不大满足。
杨枫当时就在电话里痛责一番：“得陇望蜀，人心不足蛇吞象，袜子有底，人心无底。”
郝靓终于拿出了女人的杀手锏——蛮不讲理：“不，我只要赶上郝丽就成。”
杨枫一拍脑袋，岂是一个“烦”字所能了得，他回道：“郝丽有危机感，她也想进步。”
“不行，你不可以帮她进步。”
“凭什么？”
“凡事都有先来后到。”
杨枫笑了：“还有呢？”
“我是病人，她是正常人，给我治是雪中送炭，对她是锦上添花。”
杨枫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你说的在理，听你的。”
一次留堂，和化学老师郝丽单独相处。
阳历也到了十月底，气温逐渐下降。
郝丽穿着白色吊带，外罩卡其色小西装，下面是蓝色百褶短裙，内里是肉色丝袜，脚上一双黑色高跟鞋。
看到郝丽这副打扮，杨枫眼睛有些不听使唤，呼吸也有些急促。
在杨枫的记忆力，郝丽不是第一次这么打扮。
上一次也是如此穿戴，高三八班化学课课堂纪律出奇的好，包括朱荣荣之类的刺头，四十五分钟的一堂课，众男生都是抻着脖子瞪着眼睛。
结果到了下课，三分之一男生流了鼻血。
本来这也没什么，碰巧给训导主任谢德昌看到了，谢德昌就跟郝丽老师恳谈了一次。
因为杨枫看谢德昌的眼神不太正常，也有些狂热，所以充当了一次护花使者，当然是隐身的那种。
在谢德昌办公室窗子地下，杨枫听到了二人谈话的内容。
谢德昌说：“郝丽老师，您年轻漂亮，是天生丽质，鄙人也是你的仰慕者。”
郝丽激动地说：“谢主任，你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
谢德昌说：“心里话而已，喜欢一个人难道有错吗？”
“可是你……可是我……”郝丽是教化学的，言语交际不是她的强项，这会儿就词不达意了。
谢德昌说：“请郝丽老师放心，我谢德昌作为一中的训导主任，绝不会做出什么丧德败行之事，我是个有德行的人。”
谢德昌说出这句话，一墙之隔的杨枫都不相信，可是他分明听到，郝丽松了口气。
接着，谢德昌说：“这都不是重点，也不是我找郝老师谈话的目的，我找你，是想跟你说一下，你可不可以打扮的内敛一点。”
“我……”
谢德昌说：“诚然，卿本佳人，郝老师你是天生丽质难自弃！”
窗角下的杨枫差点爆笑出声，真没想到，一向不苟言笑、道貌岸然的谢德昌，会是这么一个闷骚型老男人。
杨枫也能够想到郝丽老师的精彩表情，最多的恐怕还是恶心。
谢德昌话锋一转：“但是，你也考虑一下男孩子们的感受，设身处地为他们想一想，他们都是十七八岁荷尔蒙旺盛的年龄，可能你也感觉到了，课堂纪律没的说，可是效果呢，一个个上得流鼻血，他们真在听你上课？”
郝丽匆匆出门，俏脸红如火云。
从那日之后，郝丽一直是一件蓝色套头衫，风华尽敛。
今天郝丽老师华丽丽归来，修身窄腰小西装根本扣不上，白色的吊带下一对“胸肌”高高贲起，她这是要闹哪般？
“杨枫。”郝老师轻轻抚着自个儿脸颊，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姐姐跟你说个事儿。”
杨枫咽了一口吐沫，这眼神，分明是在算计：“你……你说。”
“你怕什么，我吃不了你。”郝丽轻佻地在杨枫额头一点，杨枫顿时就不蛋定了。
郝丽咬着唇皮，拨弄衣角，似乎下来的话有些难以启齿。
还是杨枫善解人意，他道：“你是不是还想进步？”
郝丽咬咬牙，抬头看着杨枫，一跺脚：“我就是不想让郝靓赶上！”
“哦，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
“光明白不行，你得有行动。”
“什么行动？”
“要么让她停止生长，要么让我继续发育？”
杨枫弱弱的问：“有没有第三种选择？”
“原则上没有。不过，你说说看。”
“她进步，你也进步，她永远赶不上你。”
“这个也勉强接受。”
“你接受我还不接受呢！你还真信？我跟你说过，你要进步只有丰胸，你姐姐的发育也即将停滞，最终，她跟你还会有那么一点差距，所以，你无需杞人忧天。”
郝丽竖起食指：“最后一次，以你的办法，真没有一点进步的空间？”
杨枫朝郝丽勾勾手，郝丽果然附耳过来，杨枫嘿嘿一笑：“给你一个民间偏方。”
“你说。”
“找个男人揉揉，会有长足进步。”
“你去死……”
总得来说，杨枫的校园生活还是很性福的，虽然因为自己的纯阴之体，不敢造次，然眼福自不必说，偶尔也能揩揩油。
一中里，是个人都能看出杨枫的春风得意。
有人得意，便有人失意。几家欢喜几家愁，自古已然。
秦寿最是看不得杨枫得意，然而，针对杨枫本人的一切阴谋阳谋俱是宣告无效，秦寿决定开始他搁置已久的计划。
这一次，他轻而易举从熊烈那里拿到了甲卡西酮。
……
高秦升为了自己的性福，不遗余力的帮助陈琳弟弟，这一点，他一直有向杨枫汇报。
在一次治疗过程中，高秦升惊喜的发现自己居然勃发了半分钟，这个现象让堂堂常务副县长喜极而泣。
然而，半分钟后，便是一蹶不振。
杨枫觉得又到了提条件的时候了，他道：“高县，听说有些案子只要上诉，就可以重判，无罪开释都有可能。”
高秦升当然听懂了杨枫的意思，点点头：“我会尽力，也请杨兄弟尽力。”
杨枫哪里懂这些，他只是试探试探，没想到高秦升答应的如此干脆，于是喜出望外的去向陈琳汇报。
陈琳听到这个消息，内心很激动，表情却很平静：“小枫，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真不知道怎么报答，你说，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
“琳姐……”杨枫看得出陈琳的冷淡，也能够想到是因为自己不冷不热的反应所致，可是他没法解释。
陈琳点点头：“我明白了，等弟弟出狱，我把蛋糕房转给你。”
“琳姐，我杨枫是那样的人么？你怎么可以这么看我？我帮你难道是为了钱。”
陈琳一下红了眼眶，喊道：“杨枫，你不要钱，又不要人，你还要什么？难道我还有其他东西给你？”
杨枫走上前去，用指肚抹去陈琳眼角滑出的一颗珠泪，陈琳得寸进尺，俏脸倒贴在杨枫的手掌上磨蹭。
“你说过，我们不单单是雇佣关系，我们还是朋友，我叫你一声琳姐，我敬重你。”
“我不要你敬重，我要……”
“我说过，不要你报恩，况且你弟弟不是还没出来吗？等出来再说。”
“嗯。”陈琳低语：“只要你不是嫌弃琳姐就成。”
最难消受美人恩，杨枫却因为自己的特殊体质没法表示，于是他做出了决定，联络景松，修习《九阳功》。
……
时令进入了十一月，来自西伯利亚的寒流提前肆虐了春阳县。
日间最高气温不过十摄氏度，一中校园里，穿着今冬新款、修身超薄羽绒服的女生们，绝对是一道道靓丽的风景线。
荣兴社势力不断壮大，标准配置都是皮夹克，深色裤子，黑色皮鞋。
一中校园穿皮夹克的男生比比皆是，都自诩荣兴社成员。
朱荣荣也送了杨枫一件皮夹克，说是叫什么劲霸男装，是走进法国卢浮宫的品牌。
杨枫对穿着不怎么讲究，勉为其难穿了。
这天中午放学，阳光正暖。
杨枫推着自行车，秦雪跟在身后。
一个女孩，穿着洁白的过臀羽绒服，披肩长发，齐耳刘海。她站在杨枫的必经之路上，秀气的脸蛋冻得通红。她的手中是一只粉色的信封，她的眸中闪现着羞涩与坚毅。
她是高一新生张筱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