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她们发展到了哪一步,但是,我刚刚看到笙歌在杨枫家里?”聂青说。
“你去杨枫家了,你去那里干什么?”江海潮激动地问。
“我……”
“小青,这件事哥哥不能答应你。”江海潮说。
“为什么?”
“难道你还不明白,杨枫对你根本没意思,强扭的瓜不甜,你醒醒吧!”
“不是的,他曾经奋不顾身的救过我的命,我不相信,他对我没有一点儿感觉。”聂青激动地说:“海潮哥哥,从小到大我都没有求过你什么事儿,这次就当我求你,你帮帮我。”
“小青,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杨枫他就是朝秦暮楚见异思迁的男人,根本不值得你付出真心!没错,今天我也许可以替你赶走笙歌,可是还会有这样那样的其它女人,你会有机会吗,你的机会又在哪里?”
“我……那我怎么办?”聂青忍不住哭出声来,“这是我的初恋,为什么这么痛苦!”
“小青,你在哪里,哥哥去找你。”
“不要!”聂青叫道。
“小青,我要你明白一件事,即便全天下的人都背弃你,哥哥也不会……”
“别说了,海潮哥哥,请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五月的北都,气温基本都在二十五度以上,可是这一刻,抱着双臂的聂青,感觉从身到心都是冷的。
……
饭后,杨枫送走所有人,接下来,就是叫人浮想联翩的二人世界了。
杨枫搓着手回到屋内,笙歌正靠在沙发里,扭头看着他。
“我们下午干什么呢?”
“你今天没课吗?”
“有。”脸蛋比城墙还厚的杨枫忽地一笑:“但我决定翘课。”
“那你想干什么?”感受到杨枫炙热的目光,笙歌微微低头,俏脸飞起两片红晕。
“我想……”杨枫吞了一口唾液,坐在沙发上,一寸一寸欺近,直到彼此呼吸可闻。
“干什么?”笙歌并不挺拔的胸口剧烈起伏。
杨枫噗嗤一笑:“只是想要听听你心中的苦,还有你家乡那些神秘有趣的事儿。”
笙歌抬头对上杨枫的眼睛:“那些苦,不提也罢,至于我的家乡,你想知道什么?”
“你是苗女,你懂得养蛊吗?你会为你心爱的男人种下情蛊,让他对你从一而终吗?”
笙歌面色一变,旋即笑眯眯看着杨枫:“当然,怕了吗?我有治男人花心的法子,让他变得死心塌地。”
“太可怕了。”想到一条虫寄生体内,杨枫面色不大自然。
笙歌噗嗤一笑:“逗你玩呢,居然吓到了。”
“逗我玩?”
笙歌抿着小嘴,点头道:“没错,我们先辈是有养蛊的传统,但是,这种秘术一向掌握在族长手中,并非你们听到的那种但凡苗人家家养蛊,而且,社会发展到了今天,那种秘术早已慢慢失传。”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干什么?”
杨枫抿着嘴道:“我认为点守宫砂同样也是秘术。”
听到这话,笙歌眸中精光一闪。
“既然守宫砂能够存续下来,我想蛊术也是一样。”
“或许如你所说,但是,我真的不懂,所以,你完全不用怕我。”
杨枫拉过她的左手,撩起衣袖,仔细研究那枚守宫砂,好奇的问道:“跟男人那个以后,真的会消失?”
“应该是吧!”
“这么不确定,不会只是一颗红痣吧!”
“你想不想证明一下看看?”
“想。”杨枫脱口而出,紧跟着脑袋摇得像拨浪鼓,“给我讲讲这个是怎么点上去的,还有它基于什么原理?”
“梁朝的名医陶宏景说:守宫喜缘篱壁间,以朱饲之,满三斤,杀干末以涂女人身,有交接事,便脱;不尔,如赤志,故名守宫。”
“不明白。”
“守宫是变色龙,用朱砂养到三斤,杀了捣成碎末,吐沫在女人肢体上……”虽是学术探讨,后面的笙歌也不好意思再说。
“好像也没说清原理嘛!”
“这个我也不清楚,你自己探索去吧。”笙歌红着俏脸望向远方,“现在,你要不要揭开这层神秘的面纱?”
杨枫喉头滚了几下,看着贴面而来的笙歌,紧张地咬住了唇皮。
手机铃声响起。
杨枫咧嘴一笑,接通电话,笙歌咬着唇皮,撩动额前几缕发丝。
“小枫,方便的话,看一下雨欣集团的股票。”德古拉没头没脑地说。
“嗯,怎么了?”
“小枫,我刚刚接到冯总的电话,有大笔不明资金疯狂扫货,雨欣高科的外盘,对方有多少吃多少,目前为止,动机依然不够明朗。”
“哦,冯阿姨什么意见?”杨枫起身去了阳台。
“她在调查背后的黑手,也让我帮着分析分析,我觉得,咱们的机会来了。”
“什么机会?”
“对方疯狂吸货,自然是想要控制股价,咱们应该可以跟着赚他一票。”
“要赚也是赚对方的钱,你有什么发现?”
“暂时没有。”
“查查看。”
“好的。”德古拉很是高兴,手里刚刚有了一大笔现金,一向平稳的股市就变得风起云涌,巨大的风险中同样饱含着无限的机会,德古拉有信心依靠自己的经验在这样的波动中获得机会,赚个盆满钵满,“小枫,你是否能掐会算?”
“忙你的吧!”杨枫笑着说道,自己却下意识的掐指一算。
这一次,他算的是雨欣集团的前程:虽有一场小小劫难,却因贵人相助,可以化险为夷。
杨枫大吃一惊,怎么会如此精准,贵人不会是自己吧!难道自己占卜术一日千里,已然大成?
于是,他又给枫雪集团占卜一番,果不其然,近日将有一笔不菲的进项。
加上之前占卜笙歌是否完璧,也得到正确的结论。
种种迹象表明,自己的占卜术已经非常准确可靠了啊!
杨枫立刻回到客厅,行色匆匆道:“笙歌,我有点急事,需要出去一趟。”
“哦。”笙歌轻轻应了一声。
杨枫匆匆而去,却没发现笙歌面无血色。
就在杨枫接电话的工夫,她收到一条短信,是江海潮发来的,给她下达到了最后通牒,提醒她,时间还只剩下三天。
杨枫下楼后,直奔附近一家国信证券交易所,现在是下午两点,股市还没收盘,他要研究一下雨欣高科的盘面和行情,在那里,还能向民间高手咨询一些问题。
交易所距离住处不过一站路,杨枫选择了不行,经过一家彩票投注站,他停下了脚步,掐指一算,结果是:中。
既然会中,当然要买,杨枫选择了双色球,在选号时犯难了,最后索性机选一注。
付钱拿了彩票,喜滋滋的去了证券交易所。
来到交易所,发现稀稀拉拉地都是老头老太太,没有一个年轻人。
杨枫在十五寸球面显示器上点开雨欣高科,全天里的股价如同过山车,忽高忽低,振幅达到18。
此时,时间是下午两点半,一个一千万的买单,将股价封在涨停板上。
杨枫调出K线,前一天是直线涨停。
杨枫皱起眉头,按道理,公司股票大涨,冯阿姨应该高兴才对,怎么会得出那样的结论。
正在这时,一个五百万的卖单,挂出的价格却比前一天收盘还低8。一时间,股价从涨停打开,近乎跌停。
眨眼间,卖盘有消失了,股价调头逐步翻红。
“小伙子,你买了这支股票?如果是,趁着获利赶紧出手吧!”
杨枫扭头一看,旁边立着一个头发花白、六十左右的老人,刚才那句“忠告”正是出自他口。
“大爷,我不太懂,能不能给我讲讲?”杨枫深谙不耻下问的道理,态度极其诚恳。
大爷颇为满意,一手叉腰,一手敲着屏幕,指点江山:“这只股票业绩不错,现在庄家来了,而且在疯狂扫货。”
“那您还让我出?”
“不是怕你拿不住吗?这是个黑庄,从这两天的手法来看,只想着自己吃肉,连汤都不想让散户喝一口汤。”
杨枫耸肩、摊手、皱眉,表示不明白。
大爷说:“第一天直接拉涨停,疯狂吸货,第二天疯狂震荡,都是庄家玩的把戏,目的还是要散户出货。”
“大爷,我还是不明白,庄家难道不是为了赚钱,我可以跟他一起拿着。”
“庄家布局往往三个月到半年,你能拿住吗?而且……”大爷眉头微锁,“庄家的手法很怪,似乎还透着一点别的意思。”
“什么?”
“首先是通过手里足够的筹码,操纵股价;其次,或许还想介入公司的日常经营。”
“什么,那不是股东的事儿?”
“拿到足够的股份,他就是当之无愧的大股东。”
“据我所知,外盘往往只占到公司股份的一小部分。”
大爷点点头:“这些都是有据可查的,雨欣集团上市流通的股票占到总股本的三成,这已经相当可观了,如果谁将这三成握在手中,嘿嘿……”
杨枫拱手道:“受教了,大爷,以您的水平,能看出来庄家是何方神圣么?”
大爷摇摇头:“小伙子,你可真是抬举我了,这个你就需要通过专业人士专业机构进行分析了。”
“哦。”杨枫微微点头。
“哎,小伙子,你到底拿了几手?人家庄家是谁,跟你有个毛线关系啊?”
“哦哦,我就是随便问问。”
“唉,连个中户都不是,瞎耽误时间。”
目送老头离去的背影,杨枫哭笑不得,这时,德古拉再次打来电话:“小枫,接一个视频电话。”
杨枫点开手机的视频通话软件,基于强大的4G网络,杨枫看到了德古拉、雨欣集团的董事会成员,以及一个陌生的面孔。
冯雨欣开口道:“王先生,你什么意思?”她的语气颇为不善。
陌生面孔,年龄在五十左右的男人哈哈笑道:“我正在飞机上直播斗地主,冯女士这么快就能找到我,的确令我感到惊讶。”
“王林,你做地产,我做新能源汽车,咱们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你这次主动发起挑衅,意欲何为?”
听到“王林”二字,杨枫脑袋嗡的一响,又听说这厮是从事地产的,那就更加接近一个人,仔细看了看他的五官,杨枫越发确定,他就是王葱的老爹,王氏国际的创始人王林。
听说这厮特别爱炫,动不动在私人飞机上直播斗地主、炸金花,如此分析,不是他还能有谁?
但是,他为什么会对冯阿姨的公司动手,难道是因为……
王林淡淡摇头:“一个女人,走到这一步,的确不容易,有人说你是女诸葛,有人说你是铁娘子,我对你仰慕已久,这两天所做的一切,只有一个目的。”
“什么目的?”冯雨欣声音冰冷,面沉如水。
“在我的日升号游艇上陪我吃顿饭。”
“你无耻!”冯雨欣脱口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