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大周武则天在“控鹤监”里调教男宠,后有大明正德皇帝于“豹房”中淫欢享乐。当一个人立于万人之上,欲望也将无限放大。
“武则天改命成功,吃得好睡得好,保养的好。又有灵丹妙药调养生息,以至于五十多岁时和三十多岁的美妇身体状况相差无几,性/欲也一直旺盛。”林远山这次没有用VIP语音,而是用的公众语音,当众道出一些抨击言论:“如薛怀义、沈南璆、张氏兄弟……很多美男宠着宠着就翻身做了官,手握权限,扰乱朝堂。那时朝中大臣无人敢言,唯有狄仁杰实在看不下去了,力谏武则天撤除控鹤监,罢免二张,免得一世盛名留下污点。”
“这两座石像就是二张?”方炎追问。
“是啊,说起来也怪武则天那不正经的女儿太平公主,为了取悦老妈,把心爱的情人直接拱手相让,说是‘玉貌雪肤’、‘瘦不露骨’、‘丰不垂腴’,说得武则天心花怒放,后来这位老兄又把自己的哥哥张易之推荐给武则天,从此二张成了控鹤监的扛把子。”
【真的假的?居然还有这种极品美男?】(粉)
【太平公主形容的那些不就是我老公鹿晗吗?】(粉)
【要是我家李易峰出生在大周,可就惨喽,嘻嘻】(粉)
【啊啊啊,快叫我女王大人,本座也要招男宠啊,招好多好多呢】(粉)
【醉了,武则天此举教坏了后世多少妹子?】
……
“那控鹤监平日里都忙些什么呢?不会睡完一个换一个吧?难道说……是***?”
二祝对石像没兴趣,伸手在棋盘上小心谨慎地摸了一遍,发现所有棋子都不能动,倒是那五根石条可以动。
“你们男人怎么满脑子都那么污呢?”
金铃儿气得俏脸涨红,替武则天打抱不平:“控鹤监里虽然都是男宠,但武则天经常过去又不是全为了生理需求,更多的是精神放松好吗?就像这个棋盘,樗蒲戏就是控鹤监里的一大娱乐项目。”
“没错,控鹤监里还是很有情调的。”海心在公众语音里提醒道,“就像其他皇帝在后宫封赏一批‘才人’一样,比起长得好看,更重要的是得有才。控鹤监里的男宠也多是有才之人,有的能和圣上饮酒对诗,有能歌善舞之辈,也有会下棋的。最不济,会讲笑话也行,圣上日理万机,晚上过来听几个笑话调节心情也是有利于身体健康的。”
因为之前女观众的一波爆嗨,此刻弹幕全是男同胞谴责武则天的声音,毕竟大男子主义的思想还是有点主流,男同胞见不得一个女人得了权势,还把男人当宠物一样圈养起来,哪怕武则天是个功大于过,把大唐推向盛世的伟人,直播间的男同胞心里还是不平衡。
直到海心和金铃儿这番解释,观众们的思想才有所改观。讲道理,武则天的政治成就远胜历史上绝大多数皇帝,就像狄仁杰说的那样,控鹤监是个污点,但现在社会这么开放,21世纪男女都污的网络时代,这点小污点真心不算,相反还惹来一大批女性拥护者。
“对呀,就像你们男的去逛夜店,一般不都喝酒唱歌吗?难道一定要和姑娘睡一晚?”金铃儿想当然地追加一句。
“哟呵,丫头,你怎么知道我们去夜店只喝不睡?”韦爵爷坏坏地挑了挑眉毛,“这个问题有空去请教你家大叔。”
“就他?”金铃儿斜眼看向方炎,不屑一顾地摇摇头,“大叔是咸鱼。估计长这么大从来都没进过夜店,哎,他没得救了,连我都进去玩过呢。”
“我……我是咸鱼?”方炎一时语塞,而弹幕已经笑喷,百万忠臣求问:“陛下,你真的从没逛过夜店?”
“你们想多了,我逛过几次。”方炎淡然一笑,心里却有点发虚,“好吧,其实我最近才人生中第一次逛夜店。没错,你们的炎帝是条咸鱼。”
几个室友没有拆穿,方炎极度淡定的面容也成功骗过了所有人,他慌忙转移话题,指着棋盘道:
“这五根掷具,按理应该是木制的吧?”
海心逐字逐句,有条有序地读出棋团整理的一份资料。“棋具却是木头做的,所以又称‘五木之戏’。这五个掷具相当于骰子,当中有三个是正黑反白,另外两个是正面黑色牛犊,反面白色野鸡,一起抛出去有很多种博采和博法。黑、白、犊、雉,排列组合有12种采组,每一组都是一个采名,像全白的‘白白白雉雉’的采名就是‘白’。不同的采名能让棋子有前进后退、过关、过坑……各式各样的移动规矩,所以说是很讲究运气的一种游戏。”
金铃儿想试一试,小手抓起五根掷具,又小心翼翼地放了回去:“算了,还是别乱掷了,万一掷出来的是不好的采,触发了机关就不妙了。”
“不掷不行,出口的机关就在这棋盘之上,除了来时的门,这里其他面都是封死的。”
“需要‘卢’!”海心突然喊道,“棋团的专家已经破解了,现在这场博弈是兄长张易之占上风,他需要掷出‘卢’就能获胜,反之,不但棋子到不了终点,还会因为掷出错误的采而偏离终点。”
“卢?”二祝一脸疑惑。
“‘卢’就是‘黑黑黑犊犊’,‘雉’就是‘黑黑黑雉雉’,有个形容赌博的成语叫‘呼卢喝雉’,就是出自这个游戏。”海心解释道。
“三十二之一的概率?”二祝几乎秒算出概率。
“是的,‘卢’、‘雉’、‘白’、‘犊’这四种采都是三十二分之一,概率远低于其他采,所以称为‘贵采’。我劝你们还是别试了,只有三十二分之一的概率的能掷出过关的采。”海心由衷地提醒道。
“嗯,这个险还是别冒了。”方炎回身望向摆了摆手,“撤吧,那边的两口棺也别碰了。控鹤监两巨头的棺材,没什么可摸的。”
“怕什么?机关师又不傻,怎么可能设计纯碰运气的机关?我看这棋盘醉翁之意不在酒。”平头土夫子嗤之以鼻,对创世主播的怂劲越来越看不顺眼。
他上前一步,在星空TV粉丝的喝彩中抓起五根掷具,冷哼一声,“非要掷不可?我直接摆成三黑二犊不就行了?你们退开一点,也帮我盯着点,万一真有什么机关暗器,还有劳各位出手相救。”
“小心一点。”虫师朝他微微点头,随即第一个后退半步。方炎倒不担心有暗器,所有人都退开了,他这个创世的一哥自然不能怂,守在棋盘前,静候那五根掷具会否引发异象。
“黑!”
“黑!”
“黑!”
平头土夫子每摆对一根掷具都大喊一声,也不知是否为了壮胆。
“犊!”
他摆正了倒数第二个,莫名地有点后悔起来,抓起最后一根,犊的那一面都已经朝上了,他却突然静止不动。
“犊!”
蓦地,他猛地一咬牙,重重地将最后一只“犊”拍在棋盘上。
啾啾啾啾……啾啾啾……
一阵鼠叫突然从天而降,声音之密集令人浑身发麻,仿佛在下水道捅出了一片老鼠窝,密密麻麻的老鼠发出重重叠叠的刺耳叫声。
“小心,蝙蝠!”
刀疤土夫子扯着嗓门喊道,他一直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外头那门上“左鹤右蝠”,果然,这洞里和蝙蝠群脱不了干系。
只见一片橙黄色的蝠群狂涌而来,每一只都有碗口那么大。
它们滑翔的速度极快,数十只的小规模阵型极其严谨,飞行中整体竟似一只橙黄大手,五指呈利爪,大有掏心之势。
“小心头顶!”
方炎正要出手,被小妮子和韦坚同时拉回,而仅仅就耽误半秒钟,那平头土夫子已被黄灿灿的蝠群笼罩,一旁的刀疤脸吓得浑身僵直,一时间难以动弹。
平头男条件反射地抬臂护住头部,噗的一声,双臂同时撕裂开来,露出两支精铁护臂,这可是以往兼备砸盗洞和探盗洞为一体的护臂。
殊不知,蝠群对它那颗平淡无奇的脑袋毫无兴趣,空中黄灿灿的“大手”虚攻一轮,随即直贯而下,在他上身呈螺旋状环绕飞窜。
数十只先锋黄蝠当仁不让地扑向了一个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位置,却也是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的部位——命根子。
噗哗!
鲜血飞溅,土夫子当场断根,灰色长裤的门档惨遭掏空,留下一个血肉模糊的洞口。
他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直接疼痛过度,晕厥在地。
直播间一片死寂,所有人的喉咙像是被那只橙黄大手死死箍住,不约而同地屏住沉重的呼吸。
包括现场人士,无比直愣愣地看着蝠群携着那只血淋淋的宝贝涌向殿中央的采阳鼎。
那只被蝠群包围以致难以看不清的宝贝,连带着裤子上的灰布料一并投入鼎中。
扑通一声!
溅起的黑色水花绽放出邪恶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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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三千字大章。写的头疼,我查了资料还是没抬搞懂樗蒲的玩法,所以书中的棋子机关就一趣÷阁带过了。
四点多了,一觉睡起来估计要中午,然后去搬家。唔,请半天假,6号可能只有一更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