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儿也有件事想不通,为什么这回她来看宣漕,不不,是为了感谢他再次替她挡灾给他送药,会心跳这么快呢?
为了逼自己忽略这种奇怪的感觉,她深吸一口气,中气十足的踢开门大喊。
“我给你送药——啊!你怎么没穿衣服!”
宣漕连忙捞过一旁的衣服给自己穿上,可是尽管时间很短,白莲儿已经看清了他背上的伤痕。
“这都是刚刚弄的?”
她一把拽住了宣漕的外衣扯了下去:“我看看!”
略显白皙的背上交错着数条鞭伤的痕迹,那是在鬼哭崖地牢里替她挡鞭子留下的,如今旧痕又添新伤,那是炸炉时的灼伤,甚至严重的地方还粘着衣服的碎片,她看到桌边几片带着血肉的衣角,已经猜到他刚刚在做什么。
“你是白痴吗!伤的这么严重怎么不说啊!你自己一个人,背后能够得着吗?啊!明明是个弱小的人修,这么固执做什么?疼就说啊!”
白莲儿气急败坏,拿着伤药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好,人修太脆弱了,一点小伤而已,居然就成了这样!
背上忽然一阵凉意,宣漕怔住:“白姑娘,你,哭了吗?”
“闭嘴!”白莲儿恶狠狠的骂,手上泄愤般甩着药瓶,差点就给他泼背上了,还好理智及时回笼,想起廉胥君这药水是喝的不是外敷……
“张嘴!”
一会儿让他闭嘴一会儿让他张嘴的……宣漕好脾气的张开嘴巴,顺从的将回春药水喝了下去。
廉胥君出品,必属精品,宣漕背后的伤在白莲儿眼皮子底下迅速恢复,她暗骂自己蠢,怎么早点没想到?岂不是让宣漕白受了这么多天的苦?
白莲儿有点愧疚,实在是之前她自己都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就算廉胥君给她吃了那神秘果实,她也不敢确定自己无碍,一时着急么,就顾不上别的事情了,她长这么大还没关心过别人,一时适应不了而已!
想了想,她捏开宣漕的嘴巴,又灌了一瓶。
宣漕:……
“那个,双管齐下好得快!”
宣漕默默把“那你也不用硬灌,说一声我自己会张嘴”给咽了下去。
尽管无论如何都赶不上炼丹大比了,包括小正太太音在内的几人都开始了如火如荼的学习,他们的天赋高到廉胥君都觉得奇怪:“陵羲陵羲,你说,他们既然这么有天分,为什么西鹜国人都不学炼丹呢?”
陵羲的表情有些冷:“几百年前,西鹜国人其实也是炼丹的。”
有个修士将炼丹术带到了西鹜国,廉胥君点点头表示她在听。
“可是后来,我们发现炼丹的材料里,竟然有同胞……”
这必然是个令人不愉快的故事,廉胥君捂住了他的嘴巴:“不高兴的事情咱们就不说了!”
陵羲点点头:“其实我知道炼丹术没有错,有问题的是走歪门邪道用人命炼化的人,可是那件事毕竟给人很沉痛的记忆,一想到自己曾经服用过用同胞性命换来的丹药……”
诅咒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他们一直觉得,这是上天给他们的惩罚!
“要不,我还是不让他们炼丹了吧?”
陵羲摇摇头:“不必,我们也是时候走出阴影了,况且,丹宗现在在东临国有这样的地位,无非是因为丹药,既然我们西鹜国人在炼丹上的造诣并不比他们差,那么,为什么还要将西鹜国盛产的灵草贱卖给东临国的修士,却要花费大量的财力去换别的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