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步步逼近,廉胥君在白衣娃娃的怀里挣扎了一下,发现手脚已经没了力气。
妈蛋,难道就要这么莫名其妙死在这?
现在她可不会天真的认为这群人“只为求财”。
眼前一花,准备强撑着站起来的时候,眼前被一片白色衣角挡住。
“别看。”
闷哼和撞击声接连不断,廉胥君的眼睛被白衣娃娃的衣袖遮住,看不清,却能闻到浓郁的血腥味。
她被人抱起,向别处移动,耳边听见两人的对话。
“装什么好人,明明下手比我还狠!”
白衣娃娃走的依旧四平八稳,不受影响。
廉胥君在人家怀里挪了挪身子,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笑了出来。
真好,幸好她不是一个人。
小镇叫做无名镇,是个贫民窟。
穷人仇视富人,他们三人身上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考究衣料大概很是眨眼,但两位大爷都拒绝换下。
廉胥君揉揉额头,“那我们就继续顶着这造型招摇过市吗?”
白衣娃娃话不多,却专制独裁的很,自己不换衣服就算了,也不准廉胥君换那些“借来”的粗布,理由是——
“脏,硬,不舒服!”
黑衣娃娃阴阳怪气道:“她是你家小媳妇儿吗?这么宠着?”
廉胥君脸上冒热气,白衣娃娃耳垂泛红。
黑衣娃娃忽然就怒了:“你们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瞎凑什么对儿啊!”关键凑对就算了,凭什么就自作主张的把他给剔除了?
廉胥君无语:不是你凑的吗?虐到自己,怪我咯?
白衣娃娃握着廉胥君的手:“虽然我不记得我是谁,但我知道,你肯定是我的!”
握草!这个孩子有前途!她有点苏!
黑衣娃娃暴跳如雷:“你凭什么就知道了!还有刚刚你为什么没事?”
白衣娃娃思考了一下:“我似乎,百毒不侵?”
好气啊!黑衣娃娃暴躁的踢翻了脚边的碗,廉胥君鄙视他:“羡慕嫉妒恨?”
不想跟这两个人说话了!
黑衣娃娃气的跑出了破庙,剩下两人对看着对看着,就越凑越近,白衣娃娃耳根红了红,廉胥君却忽然竖起一根手指。
“你听见了吗?”
外面有人在聊天,说的正是他们的事情。
“听说今天有外出者落在我们无名镇了。”
“怎么会?出去的人不是一向冬季前回来吗?”
“没准是冬天被抓住了,这会儿刚逃回来呢!”
“那,他们带回物资了吗?”
“不知道呢,被赖老三他们盯上了,百来个人去围攻,我们哪有机会知道!”
“就没人来接他们去神庙吗?”
“那也得外头收的到消息才行!”
“赖老三他们胆子也太大了吧?居然敢隐瞒那三个人的消息?”
“哎,你也不是不知道,神庙只能护得了那些贵族,我们这种贫民,想活下去……”
接下来的声音太远太轻,她不太能听得到了,倒是砰砰砰的心跳声就在耳边,原来她不知不觉已经趴在了人家胸口。
“额,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怎么一个走神就这样了。”
白衣娃娃瞥一眼门口,收紧了手。
刚刚发完脾气重新走进来的黑衣娃娃看见这一幕,愤恨的再次摔了门。
“我们去找找神庙的消息。”
廉胥君眨眨眼:“你是故意气走他的?”
白衣娃娃将唇凑到她耳边。
“我不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