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撕逼呀。
烛清饶有兴致的挑眉,冰肌玉骨般的手指搁在下巴处,俨然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琳儿??
黎寻视线从两人身上来回,成功被这个亲昵的称呼恶寒了一下,视线有些凉,这些人全程都在唱独角戏,还真以为叶琳的心在他们身上。
“你有证据?”黎寻冷眼睨着他,“没证据就闭嘴。”
云木眉拧成了川字型,神色不虞,这个殷寻也不过是仗着清虚子的疼爱才肆无惧惮,现在是越发的嚣张了,“除了你,还会有谁和琳儿过不去??”
黎寻目光意味深长的从叶琳身上划过,绯色的唇瓣微微勾起一抹弧度,“这就要看你的小师妹是怎样的人咯,毕竟我可不是她,猜不到呢。”
啧,欠扁。
烛清满意的点点头,不愧是他看上的人。
云木,“……胡搅蛮缠。”
叶琳扯了扯云木的袖子,漂亮的脸蛋上勾着楚楚可怜的柔弱美,她摇了摇头劝道,“云师兄,或许真的不是殷师姐做的吧。”
叶琳神色透着隐忍,话虽是在为殷寻开脱,事实上却像是叶琳不敢和殷寻对上而将这件事往肚子里和着血咽下似的。
这么一看,云木就更心疼了。
两个人无声地传情,看得黎寻一阵不耐烦,索性直接绕开他们,正事儿也没一个,就知道冲她吼,就算是她故意的又怎么了?还不允许她报个仇了?!
黎寻一走,看好戏的烛清自然也麻溜的跟了上去。
“殷师姐这么晚了,你一个人也不安全,和我们一起吧,也好有个照应!”叶琳瞧着黎寻要走,连忙出声喊道,温温柔柔的邀请,如果是个人可能都没法拒绝。
但黎寻又不是正常人。
黎寻嗤笑一声,“用不着。”且不说他们本来就是一个队伍,根本不需要叶琳多此一举出声邀请,来展示她本人心底有多好,就冲叶琳有意将原主推出去挡危险这一点,他们就已经不能和平共处了。
有一个时时刻刻把自己当做敌人的被害妄想症人,肯定不能靠得太近啊,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识好人心,叶师姐她都想着要害我们了,我可不愿意跟这种蛇蝎心肠的人待在一起!”说话的少年年纪稍小,此刻愤愤不平的瞪着黎寻,浑身上下都表现出他不喜欢黎寻的情绪。
“可是,晚上不安全啊……”叶琳柔声说道,欲言又止,脸上一副为黎寻担心的表情,小脸扯出笑容,“再说了,我们现在不是也没有受伤吗?殷师姐一个女孩子始终是不安全的。”
云木看向站在黎寻身旁一直没有说话的烛清,轻嗤道,“琳儿,殷寻早就抱上男人的大腿了,你就别操这个心了。”
“这个人我们都不认识啊,万一他对殷师姐不利怎么办?”叶琳眉眼间流露出担忧,视线一眨不眨的落在烛清身上。
黎寻注意到叶琳的视线,笑了,眼中闪烁着揶揄,“艳福不浅啊。”
烛清刚才都自顾着看戏,全然没有注意到叶琳对他赤裸裸的目光,这会儿闻言,神色无奈,“没办法啊,谁让我长得这么好看呢!”
两人靠的近,说话的声音又压得低,叶琳她们都不知道他们两人说了什么。
烛清收了散漫的姿态,周身摄人的气势释放出来,换上冰冷的神情,俊美的五官在夜色下衬得格外的凌厉冷然。
“聒噪。”
话音刚落下,叶琳一行人就被弹出了出去,哀嚎声此起彼伏。
黎寻微微挑眉,爽快,她喜欢!
烛清完全就一个戏外人的姿态,叶琳等人哪里知道烛清突然就对她们动手了,劲风袭来,落在他们身上刮得生疼,也更加的狼狈了。
云木被弹出去的一瞬间,只觉得果然是大腿,好强!
云木将叶琳扶起来,满含怒意的瞪向黎寻,厉声质问,“殷寻,你竟然由着外人欺负我们宗门弟子!”
黎寻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神色讥讽,“云师兄,我没记错的话,你是筑基之后吧,你都挡不住这个人,我一个炼体的弱鸡还能挡得住?未免太高看我了吧!”
在这些人眼里,端着架子,总觉得比炼体的人高了一等,这会让逮着机会,自然是要好好嘲讽一番。
“嗯?”烛清好奇的看向黎寻,忽的勾唇笑了,炼体的弱鸡??不能修炼啊。
云木被黎寻的话噎住了,事实上,在今天下午之前,哪怕黎寻是长老清虚子最喜欢的弟子,他也从未将人放在眼里过,在他看来不过就是一个只会依靠别人嚣张跋扈的废物而已,但,下午那一战,云木已然不敢小觑黎寻了。
偏偏黎寻竟然还装疯卖傻,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云师兄,这人真的好强。”叶琳出声说道,也算是给云木找台阶下。
云木应了一声,果然还是叶师妹最好了。
云木眸光隐晦的落在烛清身上,这人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衣裙,衣摆用金色的线绣着彼岸花的图案,浑身透着不凡,这号人,云木可从未听过,难道是哪个大家族里的子弟??可是看着这么年轻,实力太强了,想到刚才这人只是一挥手,他连抵抗的想法还没有成型,人已经被打在地上了,心中生出一股憋屈感来。
大晚上的,累了一天,等到稳定下来,黎寻只想回到刚才那条小溪那里,将魔兽处理吃了。
烛清现在对黎寻正兴趣浓厚,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一张嘴就没有停过。
“原来你叫殷寻啊?”烛清俊美的面容上染着笑容,眼眸随着他的笑微微上扬,很是好看,“你竟然真的是凌云宗的人,凌云宗的人知道你是魔族的吗?”
“……”黎寻将之前那只魔兽从空间里取出来,冷声道,“谁告诉你我是魔族的了?”
“嘿!你还不承认了,我都感受到了。”烛清轻啧一声,同源力量自然是能够分辨出来的,烛清之前就觉得黎寻身上的气息非常熟悉,再一听说她在修真门派里只是一个炼体的弟子,这么一贯通,轻而易举的就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