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裴抱着黎寻走向一个空置的长凳上,随即半蹲下身子,一只脚弯曲,平视黎寻,“你一个人在这里可以?”
余顾也看着黎寻。
黎寻点点头,“嗯,我就在这里等你们。”
“行,或者,等你缓过来了,来找我们。”秦思裴应下,没有强制的要求什么,“把你的手机拿来,别说你没带,我今天早上看见了。”
黎寻:“……拿手机做什么?”
“记电话啊,不然你怎么找我们。”秦思裴眉宇微扬。
黎寻看向余顾,“我有他的电话。”
“手机拿来。”秦思裴眉宇间的戾气重了几分,抬手压了压额角。
黎寻沉默几秒,将手机摸了出来,“念吧。”
等到秦思裴报了一串书之后,消失了一会儿的陆嘉祺回来了,手上拿着黎寻现在一点儿不想看见的冰淇淋。
陆嘉祺献宝似的将其中一个冰淇淋递给黎寻,眉目间清越,“姐,这个冰淇淋还挺好吃的,我又去买了一个,这种不舒服的时候,来一个冰淇淋立马见效,你试试??”
陆嘉祺拿着冰淇淋往黎寻面前一松,脸上的笑意盎然。
黎寻:“……”本来想趁着他们离开的时候,去找个便利店然后处理一下,现在嘛,就想把冰淇淋往陆嘉祺头上磕。
到底,黎寻也只是想想,陆嘉祺这么做也是因为关心原主。
黎寻抬手接过,偏白的唇色微扬,“有心了。”
陆嘉祺听到被夸奖了,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若是身后有尾巴的话,恐怕可以翘天上去了,“那可不,你可是我姐,必须得。”说着,陆嘉祺抬手拍了拍胸口。
黎寻眼睑微垂,落在手上的冰淇淋,卖相好看,吃起来味道也不错,可惜,无福消受,从肚子传来的痛意越发的明显。
“姐,那我们走咯。”陆嘉祺笑着说道,然后攀上了秦思裴的肩膀,“走吧,思裴,你想来的游乐园,看不出来,思裴你还挺有童心的,这种小时候才玩的东西,没想到你现在还喜欢……”
秦思裴走之前看了余顾一眼,最后被陆嘉祺拉走了。
黎寻望着远处走远的人,然后又看了眼依旧站在自己旁边的人,少年身形挺拔,丝毫没有要动身的迹象,黎寻启唇问道:“你不去?”
只见,余顾抬脚朝黎寻走过去,然后坐在了黎寻身边的空位上,嗓音温润,“我和他们不熟,在这里,我只认识你一个人。”
黎寻扯了扯唇角,“这样啊,人类的友谊不应该很快就打通了吗?”
黎寻穿越过太多世界,见的人和事也太多了,虽然她没有经历过相同的事情,可是,她作为一个旁观者,就看得太多了,男生和男生以及女生和女生,这两种生物和同性的友谊建立时间非常的短,也许上一秒他们还只是不熟悉的人,可能下一秒,就有了相同的爱好,友谊就这么快的建立了。
“大概是吧。”余顾看着远处的那两个人,“可是也要分人的。”
“比如,你弟弟旁边那个人,我就不喜欢。”余顾很直白的说着,也不在意别人的目光,或者说,不在意黎寻看清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黎寻淡淡的应道,“很正常,不可能每个人我们都喜欢。”
黎寻觉得这种事情太正常不过了,但是——
余顾侧眸看向黎寻,看着女孩儿绝美的侧脸,缓缓勾唇笑了,“不一样的。”我的不喜欢,和你的不喜欢是两种概念。
“冰淇淋要化了,不吃吗?”
黎寻这才想起手上的烫手山芋,“我现在不想吃。”
黎寻说完就准备将冰淇淋丢进旁边的垃圾桶里,结果手刚刚动了一下,就被人截住了,“给我吧。”
余顾温声说道,从黎寻手上将冰淇淋拿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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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寻从厕所出来时,秦思裴依旧站在门外,少年没有靠在墙壁上,身形被灯光拉长。
连黎寻也没有想到,秦思裴会去而复返。
还准确的猜中了她需要的东西。
“怎么不说呢?”秦思裴注意到出来的黎寻,笑着掀唇,语气里没有责备的意思。
黎寻:“……”这种事情怎么说,如果只有陆嘉祺一个人倒还好,毕竟是原主的弟弟,可是陆嘉祺似乎也不怎么靠谱,而且,她自己有办法让月经没那么快的到来,两个小时的时间就够了,可是秦思裴来了。
黎寻没说话,秦思裴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诺,热的。”秦思裴将手上的奶茶递给黎寻,“抱着吧,刚才吃了冰淇淋,应该不好受。”
黎寻看着奶茶,漂亮的眸子染上笑意,这一会儿时间,竟是买了一杯热饮回来,速度挺快的呀。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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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嘉祺一个人从鬼屋里闯了出来,在里面差点吓得大叫起来,而身边原本跟着一起的秦思裴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这让陆嘉祺才更是害怕,还为此在里面多转了几个圈。
这会儿出来看见站在他姐旁边的秦思裴,当即,心中的那点害怕也没有,立刻大步走过去,“秦思裴,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和我在鬼屋吗?”
秦思裴眼眸微抬意味不明的看着他,事实上,他就是故意的,这个傻货。
黎寻坐在凳子上,这个凳子是单人的,只能坐一个人。
黎寻微微抬头,手上捧着奶茶,惬意的喝了一口,眼眸含着笑意。
陆嘉祺只能妥协的叹了口气,他还能怎么办,又不能将人揍一顿。
“余顾呢?”陆嘉祺扫了一圈,没看见人。
“你挺关心他啊!”黎寻拖着散漫的语调,神色揶揄的看着陆嘉祺。
陆嘉祺一听,当即炸毛,这种语气,和那种传说中的腐女如出一辙,掀唇解释道:“我还不是担心你,万一……没人陪在你身边怎么办?”
陆家真正的女儿找了回来,现在还给李清荀办了七中的入学手续,进入了国际班,而且据说学校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情,学校的谣言传得非常的盛状,陆倾荨现在就是一个很尴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