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落春宵价格是五百灵元石,九凤来仪八百灵元石,还有那玉翡冰灵酒……,咦?公子,您这是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侍女见齐然脸色抽动的厉害,便忍不住好奇问道。
“呵呵,”齐然干咳了两声,说道:“没什么,你还是把菜单给我,让我再看看吧。”
“嗯……,好吧,”侍女不解,但还是选择尊重客人的意见,她那里知道眼前这位看似富贵的公子哥,全身上下的财产,也不过二十枚灵元石啊。
“呵,菜品到时不少,这份十金一壶的酒先给我上一壶,对了……”齐然话音一转,一脸认真地问道:“姑娘,敢问这里能让客人自己做饭吗?”
侍女顿时愣住了,看向齐然的目光顿时有些怪异,醉仙楼作为南荒乃至古皇界最负名气的酒楼,纵是这里只是一处分店,但慕名而来的客人仍旧数不胜数,可她还从来未见过有这种特殊要求的。
不过本着客人至上的理念,她还是恭声回道:“对不起,公子,醉仙楼没有这种规定,而且您刚才点的那壶酒,通常都是客人点菜后我们酒楼的附赠品,单卖的话……”
看着侍女脸上流露出的犹豫神色,齐然额间禁不住浮现出几丝黑线,刚想说话,却突然听到一个极具嘲讽的声音传来。
“呵呵,哪里来的土包子,醉仙楼的规矩都不懂,这里是你这种穷人该来的地方吗?”
听到这浓浓的鄙夷之声,齐然皱眉望去,只见数个衣着华贵的青年人正在走来,说话之人走在最中间,相貌倒也端正,不过脸上那不可一世的傲气却使其大打折扣。
“叶少爷,您来了……”还未等齐然说话,那侍女便急忙跪了下去,声音神色间,隐约带着些惶恐之意。
那富贵公子淡淡瞥了一眼齐然,转头看向侍女道:“传令下去,今日十七皇子在此宴客,一切闲杂人等,全部离去。”
“是,奴婢遵命,”面对男子这等无理傲慢的要求,侍女却没有流露出半点不满之意,竟然连这种给酒楼招黑的举动都不在乎。
“还有……”那人眼光转向齐然,淡淡道:“小子,门口那匹火麟驹是你的吧,这是五百金,算我买下了。”
刚说完,他便往齐然面前的桌上扔了个不小的袋子,沉甸甸的,如果里面真是装着金锭子的话,想来也不会少。
“有意思,”齐然摇摇头,自言自语笑道:“外界人的品行果然如外公所说一般,毫无规则品行可言,有实力有背景,便可以肆意妄为。”
“说的不错,”那人呵呵一笑,道:“你那外公倒也有几分见识,今日我心情不错,除了五百金外,本公子就在赏你一壶玉翡冰灵酒。”
齐然疑惑抬起头,古怪道:“可是我并没有打算将火麟驹卖给你,当然,你那玉翡冰灵酒,就留着自己喝吧。”
年轻人一愣,可很快又脸色一变,“混蛋,你敢耍我。”
说着便想动手,却被旁边一个高大汉子拦住,只见他面色不愉道:“叶兄,我等抽时间前来赴约,可没有那么多闲工夫看你处理这些小事。十七皇子呢?他若是不来,我等便先行离开了。”
“黄兄……”年轻人面色有些难看,“十七皇子只是处理些小事,马上就到,还请诸位稍等……”
“不必等了。”他话还没说完,却突然被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众人闻声望去,只见门口大步走来一人。
那人面如冠玉,星目剑眉,若要细看,却隐约感觉有些朦胧的气场围绕在其周身,让人难以探测。
来人龙行虎步之间,无不显露着一股英气富贵,当然,最引人注目的,却是那人一身金黄色丝绸衣着,那之上,竟然足足绣着九条栩栩如生的金龙。
“大燕皇朝中的人,”齐然眼睛微眯,看着那一身独属于皇室直属子弟才有资格穿戴的锦袍,心中忍不住有些奇怪,落枫城究竟是怎么了,不仅这几年间多出了个背后是灵师殿的醉仙楼,甚至连这些皇室中人以及一些宗派弟子都聚在了这里。
想到这里,齐然忍不住向人群中自来到这里后便一直保持沉默的那人看去,他一身白衣佩剑,胸口却绣着七颗星辰。而这番打扮,则正是摘星宗之人。
身为一名道纹师,即便现在只能铭刻基础道纹,齐然也敢保证自己在几日后的考核中,必然能够被摘星宗录取,他心里索性直接将此人看做了自己的师门长辈。
只是心中有些疑惑,为何连摘星宗之人都与皇室掺和到了一起。
……
“黄兄为何动怒,难道是我这手下人招待不周了……”英气男子大步走过来,声音不大,却带着些皇室子弟独有的高高在上之气。
“十七皇子……”见到今天的主角到场,那人微微动容,但还是淡淡说道:“燕兄,你今日宴客,属下却没有处理好一些闲事,怕是有些不妥吧。”
“哦?”十七皇子剑眉一挑,转头看向那位叶公子,淡淡开口问道:“怎么回事?”
这话一出来,虽说平淡,但任谁都能感觉到其中蕴含的怒气,尤其是刚才还一脸傲气的青年,此刻更是一脸惊恐,唯唯诺诺道:“殿下,是这样的……”
原原本本一番话下来,甚至都没有添油加醋的成分,但十七皇子却是皱起了眉,待说完,便将目光锁在了齐然身上,淡漠开口道:“不识好歹,打断一条腿,扔出去。”
“是……”青年男子神色一震,顿时不怀好意地看向齐然,看来是想把受的这一肚子气撒在齐然身上了,向后吩咐道:“来人,把这个……”
“等等。”
一道声音传来,众人好奇发觉竟是那惹了十七皇子的人开口了,只见齐然干咳了两声,无奈开口道:“自古皇家最无情,果然如此。不过皇子殿下,我无心扰乱你的宴会,但你就这么一句话,便要打断我一跳腿,这就有些过分了吧……”
“幼稚,”十七皇子还没开口,那叶姓青年人便开口了,他冷笑道:“粗鄙大荒野人,占宝驹独享,但是这一条,便是死罪。”
“大荒之人……”齐然脸色顿时冷了下来,“你们也只是出身高贵罢了,若不是身后有些势力,又岂能这般肆意妄为。”
“呵呵,”十七皇子笑着开口道:“若是你有这样的出身,今日本皇子便是礼贤下士邀你入宴又能如何。”
想了想,齐然认真说道:“若真是如此的话,那皇子殿下或许今天真的要礼贤下士一回了。”
说着,齐然突然从身后拿出一道令牌来,那牌子并非像是普通钢铁所制,反而通体像是一块白玉,不过那白玉之上,却雕刻着一朵缥缈的云彩。
而就在这块令牌被拿出来瞬间,那群人之中便有一道惊疑的声音响起。
“咦?你怎么会有我天云宗的长老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