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宇小心翼翼的将白熙扶了起来,双手都在颤抖,给她理了理,被汗水打湿在额头上的头发。
女孩下意识的往回轻轻一缩,虽然她躲避的动作很轻,但还是被白宇注意到了。
她厌恶自己的触碰?!
这个认知像刀片一样在他的心上狠狠划上了一刀。
怎么可能?难道她发现了什么?
“熙熙,过马路怎么能不看红绿灯呢?”明明知道对方受的可能只是轻微伤,但白宇依旧很难过。“例如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地球人,那么现在躺在我面前的,就是一具冰凉的尸体了。”
他不敢想象如果真的有一天,白皙变成了那个样子,自己会不会疯魔。
不,他不会让这个可能发生。
白熙没有理会他的问话,淡淡的看着病床上的铁架,一副平静淡然,“我刚刚看到念念了!”
“念慕?!”白宇声音一颤,“那又怎么样?即使真的是她,你也不能把自己的身家性命搭上去。你……”
“够了!”白熙原本平静的声音突然有几分尖锐,“白宇在你心里亲情,友情,爱情到底算什么?”
一件可以随意丢掉的物什,还是只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棋子。
她明明想知道白宇答案,但还是像胆小鬼一样用力一扯,把白床单盖住了自己的头。
不能说,说出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完了。
白宇不了解她在躲避什么,叹了一口气,和她大致解释了一下地球的现状,顺便安慰了她几句。
至于白熙在想什么,他也不得而知了!
他从被子里把白熙捞了出来,捏了捏被角。有些冰凉的手掌搭在她的肩上,装似不经意之间试探着对方的气息。
很好,能量波动很平稳。
这个认知让他的嘴角止不住上扬,舒了口气。
白熙抿了抿唇,若是以前她可能不会察觉到对方的小动作,可是现在,
白熙的身体不自觉知足的绷紧了,有些愣神,心里也莫名的有些堵得慌。
装的那么关心我干嘛?
男人,呵,都是大猪蹄子!
想到这,她狠狠地瞪了白宇一眼,扭头过去不再看他。
而站在病床前的白宇不禁皱了皱眉,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
绿化程度超高的富人区,相较于其他别墅的低调奢华,这里是真可谓是金碧辉煌,最重要的是这里还是著名的鬼屋!
想传一富豪因为经商失败,用安眠药把别墅里的十几个小老婆都毒死了,在自杀。
从此别墅里,每天晚上都回荡着嬉笑吵闹和打麻将的声音。
从此再无一名富人敢入住,直到欧祁买下了这里!
以上纯属谣言!
汽车稳稳地停在了别墅门口。
欧祁抛下了来接他的那个男人,直直走进别墅里。
别墅内部比外面看起来,更是大的可怕。一股若有若无的玫瑰花香弥漫在整个大厅里,那香气既不会浓烈到让人反感,也不会清淡得让人忽视它的存在。
“杠,三条!”
“谢谢老板,我胡了!哈哈哈!”
正沉醉在自己高逼格的熏香里的欧祁听见这声音,还来不及动怒,就听到大厅中央的喇叭响了起来。
“打麻将那个房间的,你们小声一点,你们吵到隔壁角色扮演的小可爱了!”
“还有哪个龟儿子喝醉上厕所没冲水的?给老子站出来,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欧祁:“……”
我是不是太仁慈了一点?
有这样的下属吗,光吃军粮不干事!
都怪地球上的娱乐方式太多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用尽毕生力气大喊:“混蛋,你们都给我出来。”
正在吃苹果的某某瞬间被这被这声音吓得苹果都掉了!
原本空荡荡的大厅瞬间就被挤满了,整整齐齐穿戴好,手中还拿着兵器,其中有一个已经化回了原型。
做回自己宝座上的欧祁身影顿了顿,伸手指了指他。“我不是瞎过死命令,在地球上若非必要,不可以先回自己的原型吗?”
“报告!”那外星人的声音很是洪亮,“刚刚斗地主我把裤衩给输没了,现在只能化回原形。”
以为它是99星那群奥特曼吗?成天裸奔都不害臊,它不要面子的吗?
“滚!”
他简直要被这帮魔鬼给气疯了!不生气,作为老大不能这么轻易动情,他慢慢沉下心来才想起自己回来的原因!
“我问你们,你们谁对一个名叫念慕的地球人下手了。”
站在他身侧的男人闻言抬头看他,眼神里透露着不解!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男人的声音陡然冰冷了下来,“主,你不应该动心的,更不应该对一个地球人动心,他们的生命那么脆弱渺小,怎么值得您的爱呢?”
“你想死吗?”
说话间他释放出了自己的气息,上位者的气息直接把半蹲着的男人按压扑倒在地。
他此刻的表情像是被人踩到尾巴的猫,恼羞成怒了。
男人嘴角溢出了一丝蓝色,他强忍着生理上的恐惧,开言劝诫。
“念慕那地球人肮脏下贱,怎么配得上住您这样高贵的王子。”
“能出卖自己朋友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总有一天也会出卖您!”
“够了!”
“主,那贱人……”
“我,说,够了!”
来来去去还是那几个点,欧祁越听越是烦躁,又股莫名的戾气在他的心里蠢蠢欲动,像滚烫的岩浆快要爆发出来。
“念慕的事情你不要插手,我会解决的。”
“主,你想救她?”男人薄唇上扬,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不可能的。”
“如果是其他人类那还好,可惜,念慕和地球那动物身上是我放的母体病菌。”
欧祁的心突然“啪嗒”一声破碎掉了,握着椅柄的手不由得慢慢收紧,骨头处微微泛白。
他一个挥手之间出现了一个蓝色的光波,直直冲向男人的面门,连挣扎都不曾,消失在天地之间。
旁边守卫的士兵似乎被眼前这一幕吓到了,纷纷跪地。空旷的大厅只剩下兵器落地的声音。
见此,欧祁反而笑了,只是不同以往,那种笑带着刺骨的冰凉,和嗜血的绝情。
浑身的戾气似乎快要凝结为实质,让在场的所有生物遍体生寒。
“我平时似乎对你们太仁慈了,才让你们产生这样子的误解。”
“我允许你们平时胡闹,但是我的决定轮不到你们来置喙!”
士兵们腰弯得更低了,一副毕恭毕敬的态度。
他松开椅柄,大步走向门外。
“你们若胆敢动念慕此人,就要做好被挫骨扬灰的准备。”
他抬起手,看着手掌心还停留着光波的痕迹,族人的攻击永远只向着外人,这是自从他诞生以来便恪守的原则。
但是今天他便亲手打破了这个原则,欧祁眼帘半遮,眸光微微晃动。
不管你变成怎样都好,哪怕身处深渊,我也要亲手把你拉回这地面。
不是因为爱你,我只是
不想让你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