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头三尺有神明,作恶终要遭报应!”裴芩捡起地上的竹鼠。
方氏心情还有些没法平复,要是她不冲上去,真让那神婆把芩儿的魂儿给叫走了,简直不堪设想!看了眼朱氏,“娘要是觉得我们娘几个妨碍家里了,大可把我们分家出去!”
朱氏气的脸色铁青,“还说她没撞邪,连老鼠都吃!”
裴芩那边笑着招呼方氏,“娘!把老鼠杀了,今儿个晚上吃肉!”
看她笑的没心没肺,像没刚才的事儿一样,方氏心里酸涩不已,“芩儿!老鼠肉不能吃!”
“能吃!娘!长姐说这个大老鼠的肉好吃!”裴文东想吃肉,小声拉着方氏恳求。
“先做熟了再说!”裴芩拿了刀把竹鼠杀了。
两只小竹鼠都有三斤多的样子。
皮毛剥好,让裴文东拿去晾晒起来。裴芩把竹鼠开膛,处理干净。
看着近乎粉红色的肉,方氏闻了下,也没有酸臭味和腥臊味儿,睁了睁酸涩的眼,到厨屋里准备做饭。
“我来做吧!”裴芩喊三丫准备辣椒葱姜蒜香菜等调味料,准备做干锅竹鼠。
裴文东勤快的把葱姜蒜找来,帮着剥。
竹鼠肉先煮了下,筷子扎动,出锅沥水,再下锅干炒。
朱氏本要骂上几句,不让用油,浪费家里的东西,看着那肉,鬼使神差的没有吭声。
等锅里香味儿出来。
出去玩的裴文丽和裴文博也回来了。
裴老头和裴厚理也都回来。
“今儿个做啥好吃的?院子里都闻见香味儿了!”裴厚理笑着把木材放下,就往厨屋里来。
“老鼠肉!”陈氏看他那样子,心里恨的不行。她做饭就是难吃的,那个贱人做饭就满院子香!
裴厚理一惊,“老鼠肉!?”忙进了厨屋,“大丫她娘?你们真的在做老鼠肉!?”
裴芩拎着锅铲挡住他。
裴厚理看着方氏,一脸歉疚痛苦,“都是我没本事,不能让你们过上好日子!明儿个咱就割肉!那老鼠肉不能吃啊!”
“谁也没让你们吃!”整个老裴家,要说裴芩最嫌恶谁,表面忠厚的裴厚理当之无愧!
“大丫……”裴厚理看着她幽冷的眼神,防备的架势,痛道,“大丫!老鼠肉真的不能吃!吃了会得病的!你听话,你们想吃肉,大伯明儿个就割肉回来!”
“是吗!每次割肉回来,我们娘几个吃上多少!?”裴芩呵呵一声,让他别在厨屋碍事。转身让方氏舀饭。
裴厚理被她揭的脸色难看,只因脸黑不明显。
干锅竹鼠肉被裴芩铲进了一个盆子里,炒的萝卜丝和窝窝给端去堂屋。
“炒了肉竟然没有我们的!”裴文博怒涨着脸。
“老鼠肉你们也要吃?你们不怕吃了得病?还可能会有鼠疫呢!太平镇的大夫,故意可治不了疫病!”裴芩挑眉。
说的那么吓人,他们当然都不敢吃,可那盆子竹鼠肉喷香的飘散着香味儿,裴文博太想吃了。
裴文丽拉他一把,“先让他们吃,吃不死咱们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