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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0章 裴芩你要守妇道(5)(1 / 1)

钱氏怒恨万分,裴芩竟然敢栽赃钱家,敢动他们钱家!

“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没有证据,就算衙‘门’也无法定罪拿人!”裴宗理拧着眉。。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

赵耀成看着他,“你想的太简单了!没有证据,他们‘逼’供,只要拿到口供,就可以拿人,定罪。”吴栋思要是铁了心给俊超他们定罪,只能把钱氏供出来了。现在就看钱氏准备咋办,帮到哪一步。

钱氏想反口告裴芩诬告,可裴芩只报了案,查案的县衙‘门’,裴芩根本没有告他们。可要是任由事情发展,最后肯定会扯上钱家。她冷眼盯上赵耀成,“让他们别‘乱’攀咬!”

赵耀成也说一句,“重刑之下,必有冤案!”他在衙‘门’待了七八年,狱卒的那些手段他很清楚。俊超几个读书人,是撑不住的。

钱氏恼恨的咬牙,“再等等,我给家里写了信,还没接到回信儿!”

赵耀成催她快一点。

裴芩却不着急。

吴栋思也不急,就把赵俊超张世千三人扔在大牢里,等事情有了进展再提审。

张世千想说实话,他们只是下了媚‘药’,也没得逞,没有偷盗!刺杀裴芩的人和他们根本没有关系。

赵俊超不允许。裴芩刚受了朝廷的封赏,这个时候他们去下‘药’强暴她,一旦‘奸’‘淫’的罪名定下来,这辈子都摘不掉了,名声尽毁,娶亲受挫,科考也彻底无望了。他们没有偷盗,不认罪名,“…只要撑过去,我家里肯定会找钱氏商量办法的!如果是钱氏下的手,我们绝不顶罪!”钱氏好好一个富家的千金小姐,愣是被裴芩‘逼’成了小妾扶正,她肯定更恨不得裴芩死,买凶杀她也就只有钱氏他们有可能有财力了!

张世千一点办法都没有,他家里没有关系,连进来看他都看不成。只能听赵俊超的,让他的咋说就咋说,才能跟着他一块被救出去。

老裴家这边,裴文丽正闹着要退亲,“他们家本来就瞧不起人,那个赵俊超还嫌弃我长得不好,脾气不好。还是那个小贱人不要的,他现在做了大牢,我正好退亲!我不嫁给他!”

陈氏也心疼闺‘女’。出了这样的事,赵俊超以后的前途是肯定完蛋了。两家定亲也是‘逼’不得已下才定的,以后闺‘女’嫁过去必然没好日子的,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把亲事退了。

裴厚理不同意退亲,“大郎的功名都还悬着,这个时候要是退了亲,被赵家咬了一口,得不偿失!也会被人说嘴用着的时候定亲,出了事就退亲,忘恩负义!”

“大郎的功名早板上钉钉了!衙‘门’就算问话,也不敢说啥!贪污受贿,徇‘私’舞弊,大郎的功名要革了,他赵耀成要坐一辈子大牢的!他们也不敢坏事!”陈氏听他说大儿子的功名,就恨的咬牙。分明就是那个小贱胚子暗中使坏,要不然凭她大郎的学问,早就高中功名了!那赵耀成也不过就是拦下了暗中使坏的招式,而已。

裴厚理还是不同意,“你别‘乱’来!”

朱氏听说也强烈反对,大孙子的功名重要!

裴老头心下也不愿结赵家这‘门’亲,结亲结了仇怨,以后还能互相帮扶吗!?赵家的人都不是善茬儿,要退亲,怕是也不容易。

陈氏看裴老头的神‘色’,知道他也有意和赵家退亲,立马劝说裴老头,“爹!赵家那样的亲家,有好处就算计钻营,出了事往我们头上赖,以前不知道,现在可算看清了。这样的人家,飞黄腾达看不起我们,出事了甩都甩不掉!这种人家,结了亲,可是招了祸了!”

裴老头也是担心这个,这次的事,他不确定是不是钱家买凶杀人,又咋扯上了赵俊超他们。但钱家不出面摆平这事,赵俊超必定攀咬老二和老二媳‘妇’儿。

钱氏接到钱老爷的信,脸‘色’‘阴’沉了许久。

裴宗理看完信,立马按信上说的去处理。

赵耀成很是有些不满,这样处理,俊超还是免不了要背个偷窃的污点了。他又去一趟牢房。

赵俊超和张世千三人很快招认偷换了箱子里的锦缎,是为了给裴芩个教训,吓唬她。锦缎他们没动,就放在客栈后面不远的一家废屋里。

这样漏斗百出的供词,吴栋思根本不信。不过还是派衙差去废屋里找丢失的锦缎,一匹匹光鲜华美的锦缎搜出来,众人都忍不住唏嘘。赵俊超他们还真偷了沈颂鸣的货,那么多漂亮的锦缎,可得值不少银子的。

赃物找到,赵俊超他们也认了错,赵家人就要求吴栋思放人。

这是买凶杀人案,他们却想用偷盗案简单了结。偷盗还是认错不认罪的。吴栋思又把裴芩叫来,问她的意思,“他们想要‘花’钱‘私’了,把买凶杀人的事给抹除了。”

如果真像赵俊超他们说的,只是教训吓唬裴芩,在裴芩不追究的情况下,官府调解,两方可以‘私’了。

“‘私’了?为啥要‘私’了?”裴芩呵呵冷笑,“这案子还有很多没查清的,沈颂鸣也还没有赶过来,总不能草草结案了!”

吴栋思有些犹疑道,“事情应该不是钱家做的,东西是从太原府那边运过来的,钱家的手能伸到那么长!?”钱家不过一介商户。

裴芩已经知道事情不是钱家做的了,她公道一点,就应该到此结案。

可真公道了,她还是荣都‘女’霸王裴芩吗!?搁在现代,没人敢动她家里人,她光杆一个,早把他们一帮子揍成渣了!

“事情没有查清之前,让他们先在牢里待着吧!”撂下话裴芩就直接回了家,把摊子甩给吴栋思。

吴栋思也知道裴芩这次抓到把柄,不会善罢甘休。任凭哪个人被三番四次的算计迫害,也不会心慈手软的!直接关着赵俊超三个,继续查。

张世千的爹娘见裴芩不同意和解‘私’了,哭着上‘门’来求裴芩。

裴茜抓着锅铲子堵在大‘门’口骂,“你儿子坐牢也怨他自己,要不是起了害人的心思,也不会遭报应!”不是碰上了封未,卢海武功再厉害,长姐不被杀死,也要受重伤。

“求求你们发发慈悲吧!已经把锦缎找回来了,也不是真的要偷你们的东西,赵家都已经说了给你们赔偿,只要你们同意赔偿,就啥事儿没有了啊!”张婆子哭的老泪。

“放屁!偷了东西把东西还回来就没事儿了!?我把你‘腿’打断,再给你接回去,是不是也没事儿!?”裴茜厌恨的呸了一口,“滚!别在我家‘门’口闹!”

张家的人已经来了好几次了,又哭又闹的。

裴芫过来拉住裴茜,冷眼看着张婆子几人,“现在不是我们不松口,非要张世千他们坐牢。而是这里面不单偷盗案,还有人借四箱子锦缎买了杀手刺杀我长姐。张世千他们下‘药’的时候亲眼所见,却不‘交’代。你们不应该再来我家闹,该去那两家让他们早点自首才是!”

张家人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张婆子立马道,“我家世千不会杀人的!他也没有钱,不会买凶手杀你们的!”

“是别人要杀我长姐,他也参与了,却抵赖不招认!”裴茜鄙夷的冷笑。

张老汉又看看两人,拉了张婆子走。如果真的是谁买凶杀裴芩,他们肯定不会放过的。他得想想办法,去牢里见一见小儿子,问问看到底是啥情况!公堂上,小儿子都没说几句话,都是赵家的人在说。

赶到县衙牢房,这次狱卒没有拦着,让他们进去见了人。

张世千悔恨不当初,拉着张老汉痛哭流涕,又害怕委屈。

张老汉也老泪,听外面狱卒在催,他连忙擦了眼泪问他真实的情况。

张世千憋了好几天了,见他问,想要告诉他,又怕他知道后,家里也知道了,最后把话传出去。他们下媚‘药’,要‘奸’‘淫’刚受了朝廷封赏的裴芩,说不定这辈子就完了。不敢说,只说他们真的就是吓唬捉‘弄’裴芩才把她箱子里的锦缎换成了麦秸和土灰。杀手刺杀裴芩的时候他们是碰见了,但的确不知道是谁派的人要杀裴芩。

张老汉擦着眼从牢房里出来,脸‘色’僵白难看。

老大张世奇忙上来搀扶住他,担忧道,“爹?”

张老汉摇摇头,两眼通红,“世千这是撞上了啊!被人当枪使,又撞上了杀人的,要被当成替罪羊了呀!”

张世奇一惊,忙问咋会事儿。

张老汉把张世千跟着赵俊超去教训捉‘弄’裴芩,偷换锦缎,又撞见杀手刺杀裴芩的事说了。

张世奇听完脸‘色’也变了,“现在……就只能指望赵家…和钱家了!”

钱氏看裴芩不愿意‘私’了,吴栋思死咬着不放,根本不想再掺和其中。可又不得不想办法安抚赵家的人,保赵俊超三个出来,就是保钱家。

裴芩倒把这事直接扔在了脑后,腾出功夫,天天泡在作坊里做酱油,有时候连吃饭都是在作坊里吃的,就差睡觉也睡在这边了。

作坊人来人往,墨珩不好过来找她。

裴茜说话向来毒辣,“一脸面瘫相,见不得光,见不得人!还想娶长姐!?”

墨珩知道裴芩不耐烦什么,也只找了两次,就不再找她。

他一找来就单刀直入,谈成亲的事,裴芩是一次也不想看见他。

在作坊忙到傍晚,伸个懒腰出来,刚出‘门’就见他站在外面,裴芩脸‘色’一僵,面无表情的抿着嘴走过去。

墨珩伸手拉住她。

她的手不修长也不细嫩娇软,有些薄茧,略短的手指细细的握起拳头却十分有力,也很危险。

果然,他刚拉住她,就被她反‘射’‘性’摔了下,差点一拳照他脸上。

裴芩扭头,见他漆黑清亮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头大的黑了脸,“你特么还真想找一顿打是吧!?”

“如果你打完,同意成亲。”墨珩直接道。

看他认真又坚持的神情,裴芩简直想暴走了,看着他狠狠的磨牙,“我他妈不该招惹你!”早知道他这样固执,裴芩当初肯定一脚蹬了他,出去找别的人。

墨珩跟在她后面,眼里笑意流动,“你什么时候才和我谈?”

裴芩捂着耳朵。

“我们有了夫妻之实,就是夫妻了。”墨珩跟的近一步。

裴芩抱头,“大哥!我就强了你一回,还治好了你的不举,你也不算吃亏。咱扯平了行不行?”

“不行!你已经是我的人,我就得娶你负责。你也不能再跟其他男子,要守‘妇’道。”墨珩知道什么样的话能‘激’到她。

“我他妈这辈子就没打算嫁人!”守‘妇’道!?还叫她守‘妇’道,裴芩想打他个不能人道!

墨珩蹙眉,沉默了下,看着她道,“是因为我!?”

“你脑回路不正常!这个月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否则老娘真揍你个不能人道!”裴芩抓着他的衣襟,发现身高距离差的有点多,她还要踮着脚,气闷的推开他,面‘色’黑如锅底的大步离开。

墨珩就在后面跟着。

三天后,就是下个月了。

墨珩送来了一对大雁。

大雁因是忠贞之鸟,在古时是求亲之用的。

裴芩让把大雁宰了,炖成汤吃。

裴芫觉得很可惜,看裴芩异常难看的脸‘色’,也不敢说啥。

墨珩听说,次一天,就送了一锅炖好的大雁‘肉’汤过来。

裴芩磨着牙,“不好喝!”

墨珩又换成了老鸭汤送来。

封未和张庚山都忿忿不平。裴芩分明就是在刁难公子!公子都已经如此放低姿态讨好她,她竟然把大雁宰吃了,对公子屡次刁难。

墨珩却甘之如饴般,乐此不疲。

张庚山偷偷抹眼泪,跟封未问,“公子…是不是太闲了?所以才这么殷勤?”

可公子该做的事一样没少做,武功也在恢复了。封未有时候也在想,如果公子走出去,定会有大把的‘女’子对公子趋之若鹜。可公子认定了裴芩一样。

沈颂鸣的信又到了,说他正在路上,不日就能赶到原阳县,会带沿路的点心和月饼过来,刺杀的事,等他到了再解决,先把赵俊超和钱家的人都关起来。

裴芩看完信,直接扔在一边,看着墨珩送来的笋干汤陷入沉思。

“长姐?”裴茜这些天很是担心她被墨珩给勾搭了。

“我等他过来!”裴芩站起身,去了厨屋端饭。

裴茜脸上渐渐溢满了笑,长姐还是喜欢颂鸣哥哥的!等颂鸣哥哥来了,那墨瞎子就要靠后站了!

很快沈颂鸣就赶了过来。

看他风尘仆仆的,裴芫和裴茜忙准备热水和吃的给他。

“人去哪了?”沈颂鸣看了一圈,没见裴芩在家里。

“去了作坊。我去叫吧!”裴茜忙道。

“我自己去,你们不用跟来了。”沈颂鸣说着,已经大步出了‘门’。

裴茜和裴芫疑‘惑’的对视一眼,都看向沈颂鸣的小厮双喜,问他咋会事儿。

双喜两眼无彩,神情有些萎靡,很没有‘精’神。他又被少爷怀疑了。有人模仿少爷的笔迹和暗记给裴大小姐写了信诓她出‘门’,要对她下杀手。少爷怀疑是他泄‘露’的那些暗记,可他真的没有!他虽然觉得裴大小姐配不上少爷,但少爷要纳她还是支持的。毕竟是少爷喜欢的。又怎么可能会泄‘露’少爷信上的暗记,让人去刺杀裴大小姐!?

见他神‘色’不好,问不出话,两人都奇怪,“颂鸣哥哥到底出了啥事儿了?”

沈颂鸣没有出啥事儿,他是觉得事情大发了。裴芩怀疑沈家还有人暗杀她,更糟糕的是,拼音他没教过别人,可那信上却有拼音暗记,只有他身边的人才能接触到。连他自己都怀疑,沈家有人对裴芩下手。

这件事要是不解决,别说他想娶裴芩,以后见她都不容易了!所以沈颂鸣接到信后,就立马赶了过来。

一路疾步走到作坊,见开着‘门’,直接大步进去。

孙全亮家的惊的睁大眼,“是沈少爷!?”

“你们不必进来!”沈颂鸣说了一句,人已经没影了。

今儿个不蒸酱曲,裴芩在院子里看之前发酵的酱曲情况,正在记每一批发酵过程。

沈颂鸣站在几丈开外停住脚,看她认真尝过酱曲,记录的样子,心里缩了缩。他是不敢泡裴芩,可等下了决定之后,他心里很是雀跃,仿佛揣着个小鸟在跳着唱歌儿。初恋他都没有这种情不自禁的感觉。他很清楚自己动了情,是真的想要娶她。

可沈颂鸣多少也莫清了些裴芩的脾气,她虽然不会因为沈家对她暗杀就疏远他,但有这样的事情卡在中间,她就更不会答应嫁他了。

看到她,种种情绪涌上来,沈颂鸣快步上前,“裴芩!”

裴芩刚扭头,就被他抱了个满怀。一看是沈颂鸣,当即扔了记录本,抓着沈颂鸣就打,“你他妈能不能靠点谱儿!?老娘差点把小命搭上!戳货!”

被摔在地上的沈颂鸣,忍不住笑起来。她把遇袭的事明明白白怪他身上,上手就揍,对他还是没有变!费劲儿的爬起来,躲着她的拳头,上手就搂住她,“我好想你!”

“想你娘的大头鬼!到底咋回事儿?”裴芩臭骂,伸手扯开他。

沈颂鸣就不放手,“连夜赶路过来的,让我抱一会会!”

危险的膝盖顶在他要害的地方,沈颂鸣立马变了脸,松开手后退两步,不满的控诉,“就抱一下你就想废了我!?我要是不行了,你以后的‘性’福上哪‘弄’去啊!”

裴芩呵呵冷笑一声,脑中莫名闪过墨珩骇人的分量,失控的横冲直撞,暗骂了一声,没好气的又问,“查到啥东西了没有?”

沈颂鸣嘿嘿笑着又凑过来,把记录本捡起来,“我到屋里给你说。”拉着她就进屋。

裴芩看着被他拉住的手,脸‘色’发黑。都特么喜欢拉手,好显摆比她个高,拉她像牵着个小孩儿!?

手被弹开,沈颂鸣不满看着她。

“说!”裴芩看见就想掐他。

“我已经让人去京城查了,身边的人也都查了一遍。应该不是我那便宜爹娘。”说起这个,沈颂鸣有些小心的看她。

“你得罪过多少人?就没人揍你的事儿?”裴芩怀疑的看着他。这个戳货的‘性’子,招了多少仇家都还不知道呢!

“我哪有那么蠢!”沈颂鸣看她严重怀疑的眼神,立马表示抗议,“要得罪也是前身得罪的!不管我的事儿!”

“说说看。”裴芩挑眉。

沈颂鸣撇了下嘴,“沈家之前定的亲事,虽然都是文弱的娇小姐,但都是身体健康的,连病都少。都是订了亲没太久出了事。所以我怀疑我娶的消息传出来之后,就又有人对你下手。”之前还死了两个通房。不过这话不能就不能告诉裴芩了。

“听说你还克死了两个通房!?”裴芩却突然想起来,满眼兴味又羡慕嫉妒的看着他。特么的穿成男人真是享福!光明正大三妻四妾,还能在外面‘乱’搞。

沈颂鸣立马一个‘激’灵,“没有!你听谁‘乱’说的?”

裴芩白了他一眼。

“真没有!我可是有节‘操’的人,可不是随便啥人都行的!就算穿越了,我骨子里还是忠诚的!”沈颂鸣拽着她,这个事情一定要说清楚。别这边还没解决好,又出了他‘乱’搞的事儿,他得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娶到她啊!

“嗯!你随便起来也‘挺’禽兽的。”裴芩点头。

沈颂鸣怒了,抓着她靠近,“你不信?我先禽兽个给你看看!”

裴芩推开他的脑袋瓜子,“说正事儿!”

还想趁机偷个‘吻’,机会都不给。沈颂鸣腹诽着,“我说的都是正事儿!”

裴芩站起来就走,懒得再跟他瞎扯,没个正型!

沈颂鸣有些抓狂,“裴芩!我费了那么多心血了,你就不能认真点!?”

裴芩翻着眼转过身看他,“你还真想要我命啊!?”

沈颂鸣呼吸一窒,咬牙道,“你就是胆小,才怕事儿!这个世界里,哪还有我这么合适的男人,你就是胆小,才不敢嫁给我!”

“说的‘挺’有理。”裴芩赞同的点头。

“荣都‘女’霸王却是个胆小鬼,还敢称霸,丢人丢到了千百年前来了!”沈颂鸣怒哼。

这个人丢的有点大。裴芩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我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今日不同往日啊!”

“你说谁是狗!?”沈颂鸣怒问。

裴芩看了他一眼。

“裴芩!你…你…”老子要是狗,先把你叼窝里吃了你!沈颂鸣想放两句狠话,念头升起,他自己心里狠狠一‘荡’。看着裴芩的眼神就忍不住变了变。

裴芩得逞的看着他龇牙笑,出去继续捣鼓她的酱油去。

沈颂鸣拉着脸跟出来,她走一个缸,他就跟一个缸。

日头很快落山。

卢海很想提醒两人一句该回去吃饭了,还有外面的人,已经站了好一会了。

沈颂鸣的肚子一直在咕噜噜的响。

裴芩终于停下笔,在缸身的标签上做了记号,“剩下的明儿个再记吧!”

沈颂鸣连忙跟着她收拾了,“我快饿死了,今儿个一天都在赶路,水都没喝!”

“我不让你喝的!”裴芩白他。

“那你先给我补偿一下!我不嫌弃你的口水!”沈颂鸣不要脸道。

这货又‘抽’的不轻,裴芩懒得理他。

“我们俩都谈婚论嫁了,连亲都没亲过。不是说好先恋爱后结婚的吗?”沈颂鸣正想继续不要脸,抬头就见牌楼下面站着的颀长身影,脸‘色’瞬间拉了下来。趁他不在撬他墙角,还敢到面前来,挑衅!?

卢海在一旁冷声道,“墨九公子已经求了亲。”

她说着,墨珩已经走过来。

“你先走!”沈颂鸣话说给裴芩,却上前一步,迎上他。

两个人都有病,裴芩一个都懒得多理,摆了摆手,拜拜。

卢海跟在后面,看她的脸‘色’,还真不怕出事儿。沈少爷要是知道了那事,会和墨九打起来的!

男人哪有不打架的,反正出不了人命。裴芩担心个屁!

家里的人都还奇怪,“颂鸣哥哥呢?他不是去找你了吗?”

“没跟来!”裴芩随口说了句,就去洗手,准备吃饭。

难道是闹翻了?几个小萝卜都十分好奇。

双喜看着,就出去找。少爷都怀疑是沈家有人暗杀裴大小姐,不会是被打了吧!?

等双喜找过去的时候,沈颂鸣的确被打了,不过挨的不重,墨珩倒是被打在了地上,嘴角流着血。

“少爷!?”双喜一惊,急忙过来扶沈颂鸣起来。

“墨珩!我能治好你的眼,也能让你再瞎!你要是再敢动心思,老子真‘弄’死你!”沈颂鸣眼神怒冷的瞪着墨珩。

静静的看着他,墨珩没有说话。

沈颂鸣冷哼了声,大步离开,走到镇上时,‘摸’了‘摸’脸上的伤,眸光一转,转身回了客栈,在脸上身上捣鼓了下。

双喜惊恐的看着他,果然,等他捣鼓完,就听他吩咐,“去告诉裴大小姐,我受了重伤!”

“少爷……”

“还不快去!?”沈颂鸣怒瞪他。

双喜连忙低下头,出去请裴芩。少爷真是……

裴芩只呵呵了句,“又死不了,自己呆着去!”

“我们少爷……真的受了重伤!”双喜极力的表现出沈颂鸣重伤的焦急担忧。

裴芩呵了声,转身回屋。他身强力壮的,还是跟墨珩干架,受个屁的伤!

双喜看请不动她,求救的看向裴芫和裴茜几个。

裴芫低了头,长姐的脸‘色’好难看,她可不敢劝。

裴茜张张嘴想劝来着,见裴芩眼神冷冷‘射’过来,抿了嘴也不说话了。

她都不说话,裴文东和常咏麟更不说啥了。

双喜没办法,只好先回去看沈颂鸣。

他这边一走,那边张庚山就瘸着‘腿’过来,红着眼叫裴芩,“沈颂鸣也太狠了,我们公子身体本来就弱,他还下狠手,都打吐血了!”

裴芩嘴角‘抽’了‘抽’,“没死吧?”

张庚山脸上浮现怒恼,“裴大小姐!我们公子为了你把不能做的事都做了,你…你一点恩情都不顾!?”

看他马上就能说出一句‘一日夫妻百日恩’来,裴芩脸‘色’难看的起身。

“长姐!?”裴茜上来拉住她,不可思议的瞪着她。颂鸣哥哥也受了重伤,她不去看,却要去看那个墨瞎子,她真被墨九的美‘色’勾引了!?

“先松手。”裴芩皱眉,让她们先在家里,她跟张庚山出‘门’。

墨珩在东屋里,罗汉‘床’上靠着,脸上眼角都是青紫的伤痕,嘴角的血迹还在。看到裴芩过来,眸光微动,深如古潭的眸子盯着她。

裴芩挑眉,“真重伤了?”

“我们公子回来的时候站都站不住了,吐了两大口血!”张庚山红着眼去拿了‘药’过来,示意裴芩给墨珩擦‘药’。

裴芩翻了翻眼,她才不信墨珩真那么弱,他体力好着呢!

墨珩就吐了口血给她看。

“公子!”张庚山连忙拿着帕子过来给他擦嘴,哽咽道,“奴才去请大夫!”

“不必。去抓‘药’就行。”墨珩冷声开口。

张庚山擦擦眼泪,出去抓‘药’。

裴芩皱着眉,看他,“内伤?”沈颂鸣不会武功,难道还找了帮手?还没这么不要脸。

“嗯。”墨珩点头,他的确内伤。

卢海也受过伤,吃‘药’调养些日子就好了。他自己好像会医术。裴芩把这事放下,“我准备嫁给沈颂鸣了!”

墨珩愣住,直直的盯着她。

裴芩被他看的有点心虚,咳了声,“我和沈颂鸣是有深厚革命情谊的,有感情基础。从早先就议亲了!”

“可你是我的人了。”墨珩看着她。

“他不介意!反正他之前也睡过不少,还克妻,克通房,好容易找到我命定相合的。我那时中了‘药’!也不能算数!”裴芩认真道。

“不可能。”墨珩不信。

“他真不介意!从早就对我一往情深,我们早就定情了!”裴芩说着站起来,“所以,你该干啥干啥去,我也得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了!”

墨珩漆黑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她,握紧了手,不说话。

裴芩看着他这样,心里蓦然的颤了颤,暗自摇头。招呼一声,摆摆手,转身离开。

墨珩看着她毫不留恋的背影,利落洒脱的离开,握紧拳头,嘴角血柱流下。

------题外话------

俺回头数数欠了多少字,月底前全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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