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姨娘病着,她自己的嫁妆也要准备,又是吃饭的点她不在院中做事,去厨房附近做什么?”
锦书偏头想了片刻,看着萧婉容迟疑的道:“难道,她提早就知道有海参,想去厨房打探小姐究竟额外给没给银子?”
萧婉容就将面碗推开了些,摇着头道:“给没给钱她知道了又能怎样?左右是大夫人留的不是咱们要的,她还能往哪里闹不成?
你再想想看,她早不来晚不来,偏生小桃吃了亏她就出来打人,还拱着小桃的火要去见大夫人,为的什么?”
锦书一听,欻的抬头去看萧婉容,好半晌才找回来自己的声音:“大小姐和大夫人她们联手了,这原本就是大夫人和大小姐设的陷阱,若不是小桃还算冷静独自回来了,那今天小姐脸上定要难看。”
“你是个懂事的,一会儿去开解开解小桃,别让她太委屈了。”萧婉容说完便起身去了书桌旁,心里太乱,情绪太多,画幅花样子静静心。
刚铺了宣纸,想起昨天不小心画了徐庄,脸上由来一红,心中却是一甜坏心情就都抛到了一边。
于是,收了桌上的宣纸,打算将那幅画上了色,等徐庄再来的时候也好给他。她说不出服软的话来,将这画给了他他便能知道她的心意旁的也就不消说了。
萧婉容伸手去画缸深处取画,摸了半天也没摸到。她眉头一皱,又放下笔将整个画缸翻了一圈才在中间找到了那幅画。
她将画铺在桌上,心中一顿疑惑:是将画放在缸底的啊,怎么会混在画轴中间?
可也不过是这么一想,在展开画纸看见徐庄妖孽的笑时,便也什么都没心思想了,只将唇角越翘越高,手也不自觉的放在了徐庄的肩膀上。
“幸亏有你,幸亏你没有放弃我,要不然这侯府日子如此艰难,我一个人该怎么办?”
喃喃说完这句,萧婉容看着徐庄唇角的笑,心便奇异般的平静下来。弃了紫毫,选了狼毫和颜料,细细的为画作润色。
等色着得差不多的时候,天都已经暗了下来。
锦书中途了来为萧婉容烹了两回茶,看她画得认真,几次想开口问都没能出口。
眼看着天黑了,锦书进来掌灯,眼看着萧婉容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哪里画,就没来由的心疼起来:“小姐,您歇歇吧,仔细伤了眼睛。”
萧婉容便淡淡的‘恩’了一声,却是头都没抬,手上动作更是没停。
锦书看着眼睛就酸涩起来,小姐这是想徐公子了吧?打从上次小姐和徐公子拌嘴,徐公子有快一个月没来了。
“小姐!”锦书又是一叹:“不如小姐再画两副花样子吧,等成了奴婢让小福子给徐公子送去,也正好探探徐公子的口风。”
萧婉容一怔,抬头疑惑的看着锦书,当看见锦书的眼神落在徐庄脸上的时候,这才醒过来神。不由得脸上又是一红,赶忙掀了张宣纸盖住画,神色尴尬的转移话题:“晚膳可是好了?摆了吧,有些饿。”
锦书再看了那素白宣纸一眼,只觉得自家小姐太不容易了,也不再说什么,依言出去摆了饭。
萧婉容才拿起筷子,豆蔻又笑得花开荼蘼的走了进来。看见萧婉容还没动筷便笑道:“小姐先莫用,等我说个笑话与你开胃。”
萧婉容果然就放了筷子,认真的看着豆蔻。
豆蔻也不卖关子直截了当的道:“我今天算是长了见识,以前只知道紫槐姐姐长得好看,今天却知道她却是连后空翻都会,表演起恶狗扑……”
屎字正要出口,眼风扫到萧婉容面前的四样小菜,怕倒了小姐的胃口便立马改口道:“紫槐表演恶狗啃泥可真有一手,学狗叫更是尽得狗狗们的真传。”
她笑得太过灿烂,引得沉稳的锦书也不由得跟着笑了起来:“究竟是怎么回事,好好的说。”
原本挤眉弄眼的豆蔻便仔仔细细的道来:“咱们的红箩小食盒漆被磕掉送去补了,拿晚膳的时候顺手用了膳房的食盒,刚才拿了食盒去还,谁知竟遇到了去领饭的紫槐凭空表演摔跤。
她和巧兰才各自领了饭出来,出了门口没到三丈远也不知道为什么紫槐先莫名奇妙的摔倒了。
紧接着巧兰又摔在了紫槐身上。紫槐本来就摔得重,又被巧兰一压当时脸都青了。二人刚从地上起来,还没站稳,巧兰又莫名其妙的往后栽倒,紫槐原本想笑,可还没笑得出来自己也一个后摔下去,压得巧兰放出个响亮的连环屁。”
锦书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想着屁这个字不雅萧婉容又还没有吃饭,笑骂道:“没规矩的,什么话都能在小姐面前说吗?”
同样一脸是笑的萧婉容摆着手道:“不妨事,你接着说。”豆蔻就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接着绘声绘色的道:“如此你压我我压你的反复了三四回,边上的丫鬟们都笑掉了大牙。
紫槐和巧兰面上觉得不好看,身上又摔得发疼,便谁对谁都没有好脸色,狗咬狗的骂了起来。紫槐说巧兰黑心烂肠坏心绊她,巧兰骂紫槐狼心狗肺绊倒了她。
正吵得不可开交,等不到饭又听见了风声的大小姐匆忙赶来,一人赏了两个打耳光,又胡骂了一通威胁说要将这二人打残了扔出府去,她俩这才消停下来。”
“打得好。”锦书很是解恨的说了一嘴。
萧婉容却觉得没意思,不过是按吩咐行事的丫鬟,折腾她们做什么。虽说这样却不想坏了丫鬟们的兴致,只含了笑静静的听着。
豆蔻得了锦书一声好,表情更丰富了,挤眉弄眼的道:“这就好了?后面还有呢。”她用舌头舔了嘴唇,又结果锦书递过来的茶水喝了,这才接着道:“大小姐发完威原本都要走了,谁知一只毛毛虫掉在了大小姐脸上。
大小姐伸手一摸吓得脸都白了,立在那里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