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孟轲应声之后,随即带着莫琢玉向着城墙而去。
湖城地理位置特殊,为防止邪修入境,城墙之上是领主府专门请了阵法师,布置的防御阵法。
也亏得有阵法防护,否则湖城早就保不住了。
不过,此时莫琢玉在城墙上仔细检查一番后,发现经过几番大战,现在城墙上的阵法,早已岌岌可危,怕是难以坚持过下一次大战了。
这里的阵法如此破败了,没有向领主府请人来修补吗?”
莫琢玉收回试向阵法的手掌,转头看向身旁跟着的孟轲。
孟轲闻言,苦笑了一下。
早就报上去了,但是领主府却回信说原来请动的那名域主府的阵法师,现今正外出游历归期不定,一直拖到现在就成了城主看见的这样了。”
没有其他的阵法师吗?”
城主说笑了,这空圣域中哪还有其他的阵法师,能修补这么庞大的阵法呀!”
孟轲以为莫琢玉在开玩笑,摇了摇头,转而道“城主这城墙也看完了,我要不带你到附近的隔离墙走走?”
莫琢玉点了点头,一边随着孟轲走下城墙,一边在心中感叹,这都司大陆上的阵法一途是真的凋零了。
不过还好,她自己就是修炼的阵法之道,随后倒是可以来研究研究,看能否将城墙上的阵法修补好。
莫琢玉心中默默计划,脚下却不停留地跨出城门。
湖城除靠近晏城的南面,其余三个方向全是毗邻这邪修的领地,所以周围有很长一片隔离墙。
最近的隔离墙,距离湖城城门不到百里。
因为隔离墙已经被邪修破坏了一部分防御,湖城之外到隔离墙这段范围,不时有邪修出没,可谓危机四伏。
莫琢玉和孟轲虽都是金丹修士,但是路上也并不敢放松警惕。
两人一路小心前行,不多时就来到了湖城北面的一个驻点。
城主,这里有城内的修士驻扎防守,要不进去看看?”
莫琢玉看了看前方小小营地,点了点头。
两人在营地前落地不久,立刻有人从远处飞了过来。
孟道友!”
来人是一名长相十分粗犷的中年男子,原本警惕的神情,在看清孟轲身影后,渐渐放松下来。
孟道友突然前来,可是有何要事?”
来人看了看莫琢玉两人,疑惑地向孟轲问道。
隋道友,这位是湖城新任城主,莫琢玉莫城主,城主这位是领主府前来的隋绥隋道友。”
孟轲向着隋绥笑了笑,伸手指向身旁的莫琢玉,向其介绍了她的身份。随后又转身向莫琢玉解释了隋绥的来历。
原来你就是湖城那位新任城主,失礼之处,还望城主海涵!”
隋绥原就听说湖城近日会有新任城主到来,今日见到竟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女修,心中倒是有些惊讶。
不过,修真界中从不以年龄论长幼,莫琢玉修为与他相当,两人自然只能同辈论道。
隋道友客气了,大家都是修道之人,哪有那么多凡尘俗礼。”
隋绥虽然被领主府指派到湖城帮忙,理论上也听从城主调遣,但是莫琢玉可不敢将他当作一般的手下对待。
双方都以礼相待,自是和乐融融。
站着闲聊了片刻,隋绥随即请两人进营地中再坐坐。
莫琢玉正好想进一步了解前方的情况,闻言当即答应下来。
进入营地之后,总算是能见到战争的痕迹。
莫琢玉曾经在岳城附近的前线呆了几十年的时间,现在看着营地中来来往往行色狼狈的修士,顿时心中一沉。
这湖城的情况,怕是比之岳城要严重不知多少倍呀!
其实就莫琢玉本心来讲,并不觉得邪修就是罪大恶极。
这都司大陆之上的正邪之争如此严重,追根究底,也不过是资源权利的斗争罢了。
没有了成仙的希望,拥有漫长寿命的修士们,自然只有将精力转移到争权夺利之上。以致于好好的一个修真界,不但毫无半点仙家气息,反倒是比之俗世更加庸俗。
摇摇头,莫琢玉同孟轲随着隋绥走入营地中的议事厅内。
现在邪修有再次进攻的迹象吗?”
三人坐下之后,客套了几句,莫琢玉就直奔主题。
孟轲闻言,也转头看向了另一边的隋绥。
隋绥闻言浓眉瞬间向中间皱拢,双手握拳道“这两日外面血腥味越来越重了,外出巡逻的修士更是时常同邪修交上手。恐怕,邪修蓄势已久,不时就要卷土重来了呀!”
莫琢玉心中早已有了打算,此时闻言倒是并不怎么惊慌。
孟轲却惊了一跳,脸色大变道“隋道友你有此发现怎么不早早上报,现在去领主府求援,怕是已经晚了!”
隋绥大笑一声,拍桌道“哈哈,孟道友也太过虑了。虽说邪修图谋已久,但是我们宴州的修士也不是毫无准备,哪至于求援都来不及了。何况也不一定就要到求援的地步了。”
你,战争大事,岂可儿戏!”
孟轲闻言,颜色有些掩不住,手抖了抖,强忍住摁在桌上,气怒不已。
莫琢玉见此忙站起身,将身旁的孟轲按坐到座位之上。
孟道友且坐下来,此事虽然紧急,但是就像隋道友说的一样,我们也不是全无对策,且不用心急。”
莫琢玉实在没想到两人堂堂金丹修士,居然会因言语闹至此。
安慰了孟轲之后,莫琢玉转向隋绥,“隋道友镇定自若,可是已有应敌之策?”
隋绥已是金丹后期修为,又是宴州府中老资历的修士,莫琢玉此问倒是诚心问策。
谁知,隋绥闻言却扶了扶下颌上浅浅的胡须,缓缓摇头道“没有!”
莫琢玉本准备好的话,听见这干脆利落的两个字后,瞬间被咽了回去。心中一阵窒息,简直想同孟轲一样怒吼出声了。
这隋绥初见一副沉稳模样,怎不过片刻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隋绥见到对面二人黑着脸,浑然不觉,向着桌子捶了一拳,接着道“左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啦,有何好打算的!”
话音落下,一股无言的沉默瞬间漫袭了整个大厅。
半响,莫琢玉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隋道友所言甚是,甚是!”
莫琢玉突如其来的笑声,将另外两人惊了一下,瞬间将视线转向莫琢玉笑得弯了腰的身体上。
孟轲和隋绥对视一眼,心中全都布满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