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恶的糟老头……”
小乌龟龟脸漆黑一片，说到那老头时，简直咬牙切齿。
“你就没有觉得……龟爷……有变化吗？”
它看着楚河，似乎很挣扎一般，问了这个问题。
“有吗？”
楚河愕然，他哪里看出什么变化，好像和记忆中一模一样，没什么不同啊。
“哼！”
小乌龟愤怒的道：“龟爷再也不能……痛快的骂人了。”
说完，它一脸的绝望。
“我叉叉他的大爷，大爷我本来趴在主神殿睡得好好的，结果突然这老头就冒了出来，然后直接抓起我，一阵乱摸不说，还嘀咕着什么，‘太贫嘴了不好’‘命运图录有些麻烦’‘改一改’……”
“结果……”
小乌龟越说越气，盯着楚河很是愤怒道：“你知道吗，龟爷肚子里现在一肚子问候他全家的话，但一句都说不出来，比便秘还难受，挤都挤不出来。”
“甚至，那老家伙不知道对我龟壳上的命运图录做了什么手脚，我现在明显可以感觉到，它……变弱了。”
“你说我能不生气吗？”
简直气到抓狂。
而一边的楚大老板听着，愣了好一会，才哈哈大笑起来。
“你说……你不能骂人了？”
“是不能痛快的骂人！”小乌龟怒视着一脸幸灾乐祸的楚河，心中好气啊，“而且我的命运图录也被那老头做了手脚，削弱了。”
这也是他最气愤的一点。
“这世间根本不存在什么‘命运图录’，现在人家给你实现了，虽然弱小了点，但起码还有不是吗？”
楚河笑眯眯的说道，一边说，一边还打量着小乌龟的龟壳，不知道那藏青山怎么办到的，将小乌龟具现了不说，连命运图录这种不靠谱的玩意都能保存出来，实在是不得了。
“等哪天，我们来试试你现在这个真实版的‘命运图录’，看看效果如何！”
小乌龟气的要死。
瞪着楚河，小爪子就一阵乱挠。
“你又不是猫，挠啥子呦！”
楚大老板一把抓起它来，直接将它放在了肩膀上。
恩，熟悉的感觉，熟悉的位置。
很棒。
“现在相信我的话了吗？”
楚大老板轻轻笑道，手掌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龟壳，入手的手感和记忆中无二，龟壳上那玄妙的纹理也散发着淡淡的光晕。
“实在是可怕啊，不仅仅将你从我的心中具现了出来，甚至，连我们的契约都保持着，除了命运图录变化了点，几乎和当初一模一样。”
“龟爷真的是假的？”
小乌龟也不在皮了，沉默了一会，喃喃道。
它也感觉到了，这里虽然同样是主神殿，但似乎和他原本呆着的地方不一样了，如果说楚河的话是真的，那它真的来到了真实的世界了。
但这一点，无疑让它难以接受。
换做是任何人，恐怕都一样。
“可是，我的脑海内，明明有那么多的信息，那么多的知识，我所知道的，难道都是假的吗？”
“知识？信息？”
楚大老板听完，也是愣了愣。
是啊。
如果小乌龟是假的，那么具现出来后，那些它知道的信息和知识呢？还存在吗？存在就代表是真的，不存在才是假的。
但小乌龟说它曾经的知识，都还记得，这又如何解释？
“主神，你到现在一直都没说话，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楚大老板顿了顿，问道。
“没什么好说的。”
主神开口，声音回荡在整个大殿内。
“大光球？刚刚问你话你怎么不回答。”小乌龟也开口。
主神还是没有理会，继续道：“所谓的虚幻和现实，彼此本就有着根本的联系，修为绝强之人，自然可以做到将虚幻扭曲成现实。”
“只是，本就不存在的事物，出现在现实之中，自然会被大宇宙发现，然后修正，宿主，你也看到了此前大宇宙规则降临的一幕，但那规则也抹去了。”
“小乌龟以前是假的，只是你心中的幻想，但从它出现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是真实的。”
“真实到，它的一切经历，一切过往，一切记忆，都真真切切的出现在了大宇宙之中！”
“这种手段，宛如逻辑武器一般，强行将一段不存在的一生加载在了整个大宇宙上，很难。”
“大宇宙会出现有关于它的传说，它的记载，它的经历，所有的一切都一一会具现出来。”
“从此，它就是真实存在的。”
主神解释了一番。
“那命运图录怎么说？”小乌龟瞪着眼睛，心中还是有些不服气，还是不肯承认。
“命运图录本就是宿主的幻想之物，本就不可能存在，那种逆天之物，想要真正的具现出来，太难太难，耗费的力量会更多。”
“所以，没有直接抹除，而是弄了个删减版的，已经算是你的运气了。”
“如果你还不相信的话，我可以给你证据？”
“证据？”楚河和小乌龟对视了一眼，旋即看向主神来。
主神也不废话，直接一道光芒降下，光芒凝结化为一段段的画面。
那画面居然是小乌龟曾经的经历，和它曾经说过的一模一样，它是一个轮回者，被主神惩罚，强行封印成了一只乌龟……
后面的经历，就是漫无目的的黑暗和封印，直到楚河出现，将它解放出来。
画面到此终结。
“这又能说明什么？”小乌龟撇着嘴道，“我的经历而已，没什么稀奇的。”
“但真实的世界中并不存在这一段经历，我的麾下，并没有你这样的轮回者，信息之中，并没有关于你的记载。”
“但这段记忆，却凭空出现了，就在你被具现出来的那一刻，突兀的出现在了我的信息记载之中。”
主神道：“这很有意思，或许是大宇宙规则的在你被具现之后的一种自我演化，但很明显，即使我残破了，那一点大宇宙规则也无法将不属于我的，修正给我。”
“只能这样强行的塞过来。”
“我想不仅仅是我，我麾下的那些还存活着的轮回者，想必这一刻也多出了关于你的记忆，或多，或少。”
“宇宙的某处，这一刻存在这关于你的传说，记载着你的过去……”
“或许他们不会察觉诡异，觉得这一切本就很正常，但对我来说，这段凭空出现的信息却可以随意的提取出来，对比一下过去的信息记载，自然就可以证明出来。”
主神淡漠的说着，最后道：“好好回想一下吧，楚河离开那片虚幻之后，你是不是什么都记不清了？”
“再想想看，你脑海中的那些信息和知识，是不是觉得很多都不一样了？”
“将原本虚假的信息，化为真实的，你虽然觉得那原本就属于你的，但本能的可以察觉到异样。”
“有没有，你心中自然有数。”
小乌龟闻言，愣愣半响。
细细回想一下，脑海内有些知识的确不一样了，比如，关于天道的记载，此刻脑海内呈现的是天道是规则和能量的混合机制，只有机械般的本能，偶有变异，才能诞生意志。
但他明明记得，他和楚河曾经跟天道交易过？
如果天道只有机械般的本能，那怎么可能和生命做交易？
脑子里的知识，似乎和经历相冲，这一点，无疑是巨大的矛盾。
“真的是……虚假的吗？”
小乌龟耷拉着脑袋，顿时，有些闷闷不乐起来。
“别沮丧。”
楚河轻轻敲了一下它的脑袋，“起码，现在你已经是真实的了。”
“我从未有过哪天，像今天这样高兴。”
“真的。”
“如果你心中不爽，那就加油修炼吧，到时候，什么真实什么虚幻，对你来说都是浮云。”
“我认识的小乌龟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说着，楚河又揉了揉它的小脑袋。
“切！”
小乌龟扭过头，一副不在意的样子的道：“谁在乎什么真假，龟爷在乎的是那个糟老头，等龟爷神功大成，找到那老头，非要蹂躏他一百遍啊一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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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感受到了老板们的杀气，又码了一章。
剩下的，明天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