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安意表示,她本来就叫这个名字,只存在接不接受,不存在习不习惯。
倒是春江蕙草他们,不知道是不是安意那天的抵触实在太过明显,他们定了名字,却还是照旧一遍遍的继续唤她娃娃。
这其实并不好,他们定了安意,是期待着她一生安逸自由,喜乐无忧,那就该这么叫,没准叫着叫着,就成真的了,定了不用,这个名字的意义又在哪里呢。
不过,这些安意不过是无聊时想过一次罢了,倒也不是真的在意。
让安意在意的是,蕙草这段时间身体好像不怎么好,精神不集中,做女红的时候扎了好几次手,时不时便打哈欠,看起来十分疲倦。
安意在一旁剪着纸人,看了好几次,终于问了一句:“蕙草,你是不是生病了?”
蕙草啊了一声,又打了个哈欠:“没有啊,唔,应该是这段时间没睡好吧。”她低头看了一眼安意,“娃娃,你剪这么多纸人做什么,不是教你怎么剪小狗和小花了吗?”
安意:“剪纸人比较好玩。”
蕙草凑过来问:“有没有剪爹爹和娘亲?”
安意生硬道:“没有。”
蕙草拍了一下她的脑袋:“啧,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
安意没作声,低头继续剪纸人。
蕙草摇了摇头。她能感觉到,这孩子真是越大越不亲近他们了,如今到了五岁能跑的年龄,动不动就跑出去,有时候吃饭都不回来,非得她满村喊了才迟迟归家,也不知道去干吗了。
“娃娃啊,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小伙伴了?”蕙草做着事问,“是哪家的小姐姐小妹妹啊,下次带她到家里玩好不好?”
安意:“没有。”
“……”蕙草,“那你每天跑哪玩?”
安意:“随便走走。”
蕙草气馁,只能再次叮嘱:“那你出去玩小心点啊,不要跑远了,不要在路中央玩,不要靠近水,爬树不要爬得太高,不要跟着陌生人走……嗯,娃娃?”
蕙草一连说了十几个不要,一抬眼,却见孩子处于发呆状态,看那样子估计是没听进去。
额,好吧,这孩子不折腾,有一次她不放心悄悄跟着,结果发现对方只是坐在一片草地上,她耐着性子蹲在草丛后看了许久,结果这孩子在草地上一坐就是一上午。
只是这样的不折腾,也没让她放心多少啊。这个年龄,不是孩子满地跑满地打滚的时候吗,怎么就能这么安静懂事呢!
她和春江就是普通人,怎么就养出一个这么与众不同的娃娃呢!
“蕙草。”安意忽然抬头。
蕙草啊了一声:“怎么了?”
安意:“你去睡觉吧。”
蕙草:“嗯?”
安意皱着眉头:“你看起来想睡觉。”
蕙草是觉得浑身泛酸,懒洋洋的没精神,但还是想把手上的帕子绣完了好让春江下次一起拿到镇上去卖,卖了钱给娃娃买件红袄子。
“我不困,你要是觉得陪着娘亲无聊就出去玩吧。”蕙草笑道,“听说你许叔家的小山弟弟已经会开口说话了,你去瞧瞧?”
安意看着她。
蕙草以为她不知道:“就是屋后头有大荷塘的那家,那个叔叔上次还给你送过莲蓬吃呢,记得吗?”
然而,安意又低头去剪纸:“我才不是在陪你。”
蕙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