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凌云的话音落下,只见洪远翔下意识的将手往回一抽,紧紧的攥住所在袖子里,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的开口,
“凌……云姑娘,你看我的手做什么?!这方才弄得全是脏兮兮的,不好,不好!”
“你哪儿来得那么多废话,小姐要看,你就赶紧伸出来便是了!”
一旁的云霁早就对他不满,此时的情绪瞬间便爆发了出来,猛地发力便想要动手。
“云霁……”
却被一道淡淡的女声唤住,
“他是景鸿师兄的表弟,想必是会乐意配合我的,动粗就不好了!”
“是小姐!”
云霁立即应声放下了手,恭敬的退后。
而此时的洪远翔听到冷凌云的这番话,顿时脸上的汗便下来了,这情况,自己想不配合也不行了。
别说方才自己队伍中的力量已经损失过半,以自己之前看到那冷凌云的身手,即便自己联合了另外两支队伍的人,只怕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更何况这里数量众多的灵兽,显然也是站在她那一边的,一旦动手,自己这一边绝对是没有半点胜算可言,所以此时不得不以退为进。
颤巍巍的伸出了自己的一只手,笑嘻嘻的开口,
“凌云姑娘说得是,既然你都不嫌弃,那我自当配合!”
冷凌云只是扫了一眼,便吐出一句,
“我要另外一只!”
“哦,哦!”
洪远翔故意做出一副恍然的模样,有些不情不愿的缓缓伸出了另外一只手。
在看到他手掌心中那一道血红色的印记之时,冷凌云的眼眸微眯,一瞬间在众人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布下了一道空间结界,隔绝的了所有人的窥视。
此时冷凌云也懒得再伪装和善,嘴角挑起一抹冷笑,问道,
“说说吧,这印记的来历,你该不会是想要告诉我,你自己也不会到这符印是怎么来的吧?!”
“我……”
洪远翔犹豫了一下,眼珠微转了片刻正准备开口解释的时候,冷凌云双手环胸的看着他,轻声说道,
“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方才阵法中所发生的一切,我全部都看在眼中,如果我是你就会将有关皇甫家的事情都说出来。
因为我猜想,说谎的代价绝对不会是你愿意承受的,同时也不要以为,我会像那百目长毛蛛一样的好糊弄!”
“你……”
冷凌云的话音落下,洪远翔的瞳孔骤然放大,那种惊恐丝毫都不亚于之前目睹的那一场大战。
原本他以为在方才那种诡异的空间之力中,所发生的事情,她应当并不知情,说着自己可以凭借与欧阳景鸿的关系糊弄过去。
不过现在看来,他似乎还是将面前的这个少女想得太简单了,那一身杀伐果断的气势真的不是装出来的。
这样的她,真的会因为顾及欧阳景鸿的面子,而秉持什么原则而不对他出手吗?!在这一刻他心中也不敢确定了。
“凌云姑娘,我方才也说了,我加入皇甫家的确是不得已而为之,但是既然已经加入了,你也知道必然是会受到某种制约的限制的。
所以对于他们交代的任务,我根本就无法拒绝,我掌心上的这个印记,就是他们发给我的一张符纸而已,催动了之后便留下了这样的一个东西。
至于具体的用途,他们当时说,是为了让我们可以感应到,我们此次要寻找的灵兽踪迹,同时还可以以往万一,避免我们面对灵兽的时候发生意外。
说是只要我们在找到目标灵兽之后,用灵力激发出符纸的力量,便可以暂时控制住灵兽,方才在它刚刚出现的时候,我便已经感觉到了,所以后来我才……”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忽然弱了下去,沉静了片刻之后,在冷凌云那似笑非笑的目光注视中,继续说道,
“你与我表哥既然相识,也应该知道,这些年我表哥在欧阳家过的并不顺遂,而这个欧阳子瑜,便是其中一股不小的反对力量。
所以我在感觉到这符纸成功控制住那百目长毛蛛的第一时间,便想着用他来试一试它的力量,顺便可以帮表哥出出气,可是谁知道……”
洪远翔自认为编织了一个非常完美的借口,然而还没有说完,他口中喋喋不休的话,便被冷凌云毫不客气的出声打断了,
“好了,你大可不必浪费心力和我解释这些,他是谁,死与不死,甚至怎么死得都与我无关!我想要知道的仅仅只是这符纸和皇甫家的关系!”
“额……”
洪远翔因为冷凌云的话,略微愣了一下,旋即便快速的回过神儿来,脸上隐隐还带着一丝放松的神色,但是不过存在了一瞬,脸色便再度被阴霾所覆盖,一副极其为难的样子,
“这个事情……”
“你也不用顾虑太多,想必现在麒麟门中的情况,你多少也能了解一些,作为聪明人,相信你会选择一个更加牢靠的背景。
而且只要我们可以坐实皇甫家心存歹意的证据,在如今的麒麟门中,他们绝对没有活路,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心他们会有反扑的机会。
还有你也不要太过天真的以为,皇甫家对你们许下了什么允诺,以后会有多大的好处,按照那皇甫家一贯的行事作风,兑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就从他们连自己的亲侄儿,都可以牺牲掉去做交换,便可以见一般,更何况还是你们这些,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外人?!
其实事到如今,也不怕实话告诉你,你手中这个符印,可不是他们对你所说的什么控制符咒,而是一种定位符。
这种定位符是经过秘法特制的,它可以在一段时间之内,控制住特定灵兽的活动范围,即便这个灵兽的等级和实力,与使用符咒的人相差的极高,也是可以实现的。”
冷凌云说完这些停下来,仔细察了一下洪远翔的神态,果不其然的从他的脸上,看到了一丝难以掩饰的鄙夷之色。
想必此时他定然认为是自己为了达到目的,而故意的诋毁皇甫家的,之所以不说破,也不过是碍于现在的不利条件,才不得不压制着反驳的欲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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