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师夔抚掌大笑,道:“叔父所言,句句讲进我心里,王爷大业成功之时,即是我们吕氏扬眉吐气之日!”
吕文焕沉思道:“可我总觉得,王爷的思虑必在我们之上,王爷要夺取日本,说不定还有别的用意,只是我们现在不明白罢了。”
吕师夔笑道:“王爷布局之深远,岂是我们能随意猜测的,我们只要听王爷的吩咐做事即可,别的事情不必太操心,操心也没用。”
吕文焕哈哈笑道:“是极,我们操那个心做什么,到时候王爷自会让我们知晓。”
吕师夔握紧拳头,沉声道:“叔父,说是这样说,但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王爷雄才大略,应为当世之主!”
吕文焕笑道:“岂止是我们这样想,王爷麾下,等着拥立王爷的大有人在。只要王爷的贵体无恙,该发生的事就一定会发生!”
吕师夔闻言,与吕文焕相视一笑。此时恰好有军情送达,两人便埋头处理起军务来
刘顺与范文虎防守右路,面对安达盛宗的攻势也是指挥若定。有程越的心腹爱将刘顺在,万事不必担心。一向很少打胜仗的范文虎也难得地从容起来,与刘顺在帐中有说有笑。
范文虎道:“刘司令,末将没想到王爷的海军也这么厉害,打起步战来完全不输给我们手下的精兵。王爷的练兵之法,实在是不可思议!”
刘顺乐呵呵地道:“你还没看到张少保的海军陆战队呢,他们更是以一当十,不算骑术的话,蒙古人也不是对手。”
范文虎啧啧称奇,道:“没想到仅仅一年多,王爷就练出这许多精兵,想想当初,实在惭愧。蒙古侵宋之初,若是有王爷坐镇,此时怕是已杀进大都了。”
刘顺是少数几个知道吕氏三将已被程越纳入麾下的人,笑道:“你们也要好好练兵,日后当王爷征调你们的时候,如果练兵不利,王爷可不会客气。”
范文虎忙道:“那是当然,这些天我们又跟着王爷学了不少练兵的法子,回去后一一照着做,总能让王爷满意。”
刘顺叹道:“可惜这次攻赤马关王爷没让我去,海军实际上当了陆军用,倒让解汝楫和刘师勇这两个小子捡了便宜,镰仓幕府也是李庭和刘国杰去了,哦,还有王爷新召的大将郭老将军。”
范文虎笑道:“拿下九州岛只是开始而已,濑户内海还等着刘司令呢。日本的水军都龟缩在那里,刘司令还怕没有用武之地么?”
刘顺哈哈一笑,道:“我不是抱怨,能跟在王爷身边的都是心腹,我只是有点着急,到现在一场像样的海战也没打过,周边各国的水军加在一起也不是我们的对手,手痒得很。”
范文虎赞叹道:“壮哉!放在两年前,谁能说出这样的话?王爷真了不起!”
刘顺笑道:“我也是跟着王爷才学到什么叫带兵打仗!以大宋现在的兵力,元朝大兵压境也必然徒劳无功,再过两年,蒙古人就完全不是对手了。”
范文虎大惊,道:“司令指的是到现在还没出手的枪兵和炮兵么?”
刘顺道:“枪兵和炮兵眼下并未成熟,此次只是小试身手,待南征之时才会大举启用。两年后各军练得精熟之时,还有谁能挡得住王爷雷霆一击?王爷说过,到时候,世上再无可正面对抗大宋之军,若再加上骑兵的火力突击,则天下无敌!”
范文虎大喜,一揖至地,道:“王爷大业成就之时,刘司令千万多关照!”
刘顺摆摆手,正色道:“我对你说的话不要传出去,只可悄悄对自家人讲,你们三人知道就行。王爷让我告诉你们这些,是要你们放心。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情,王爷都可以保得住你们。”
范文虎连声答是,精神更加振奋。
福田兼重猛攻良久,勉强前进了不足一里地,对面的宋军和元军只是为了避免更大伤亡才撤退的,而日军的伤亡却很大。换句话说,日本人用命换来的地方完全不值得,对手随时可以再夺回去。
福田兼重是宿将,如何不清楚利害,思虑良久,却无计可施。事已至此,除了咬牙苦撑下去,他们还有别的选择么?
安达盛宗同样如此,宋军和元军的防守堪称铜墙铁壁,将地形的优势发挥到了极致,日军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双方兵力相差无比,这样打下去,日本人会赢吗?
大友赖泰在中路苦战,本指望岛津久经沿着他打开的通道撕开程越正面的防守,可是岛津久经虽攻势如潮,却迟迟无法撼动元军的阵型,反被元军几个反扑打得连连后退,让人失望不已。
大友赖泰久等援兵不到,急得指着岛津久经的方向拍马大骂:“岛津久经!你不是要给久长报仇么?为什么软得跟女人一样?!一万五千人还没有我的一万人能战!”
离他很远的岛津久经自然听不到他的叫骂声,但另一个人却听到了,只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洪茶丘一心要杀掉大友赖泰再立新功,此刻已冲到离他只有三十余丈的地方,却被保护大友赖泰的御家人死命拦住。
洪茶丘的开山刀指向大友赖泰,大吼道:“大友赖泰!过来让我砍了你!”
大友赖泰才不会理会他,洪茶丘狂吼连连,却是无法突破周围的日军,只得专心应付眼前。
程越身后的赤坂山背面,合田五郎和安藤二郎催动两万大军,如蚂蚁一般仰面上攻。
张贵看着山下的日军,大摇其头,道:“他们真的以为自己有胜算么?为什么现在就要进攻?”
陈吊眼笑道:“正如王爷所说,勇则勇矣,却是一群莽夫。”
张贵叹道:“这哪里是不怕死,根本是送死,他们还不如把兵力都集中到王爷的正面,说不定反而有些收获。双方兵力相若,怎能如此分兵围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