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农庄离这里很近,所以没走多远就到了,来到庄门口大家,发现海无涯也来了,正和杭州分堂的几个骨干闲聊,众属下都很是高兴,围上去七嘴八舌,说把金正东骗得团团转,海无涯哈哈大笑,夸奖了大家几句,然后带领金陵分堂众属下和柳雪松冷艳冰一同前往客厅里的密室,柳雪松和他并肩而行,海无涯笑着说:“老邢三十年前就是首领的候补人选之一,一点小计谋对他简直太容易了。”柳雪松连声称是。
一盏茶时间,即到密室门口,打过招呼,得到进入允许后,一干人等鱼贯而入,只见得阿若已经先到,还有一个瘦高个子的中年男人旁若无人地座在房间右侧,首领依然在帘子里恭侯。
首领见大家都到齐,问候了一下海无涯,知他身体无恙后,让大家都座下,然后对大家说:“我们铁燕门是怎么建立的,恐怕还有些人不知道吧。”柳雪松表示知道了,其他人也说都知道了,首领便道:“知道就好,不管怎么说,这里有些人能有今天耸人听闻的财富,还有那么高的地位,当然不能忘了挖井人,今天他们就派人来和我们商讨一些事情,希望大家能好好听使者说。”众人心中都是一凛,看了一眼那个中年男子,暗付:原来是蒙古人的使者。
那个中年男子便在大家的关注下站起身来,抱拳道扰,“在下杨思远,我父母都是汉人,先祖曾先后在刘整,张弘范大人手下当差。”众人才明白过来,但都不说话,免得太亲热了,担个不好听的名声。杨思远仍然不以为异,笑道:“丞相大人在东北还有近二十万兵力,收复河山是指日可待,只要我们铁燕门的兄弟能从旁协助,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海无涯当即冷笑一声:“若论打仗,蒙古军队所向披靡,那是没话说,可不过一百年,就被打回了老家,这是什么原因呢,所以我还是劝杨使者放弃此念,回家伺奉双亲吧。”
杨思远问明此人是谁,笑道:“原来是海堂主,之前我们派人来过的,但你说考虑考虑的,看来这就是海堂主考虑后的态度了。”海无涯道:“正是,若要交战,必然陷入分裂,遭殃的还是老百姓,我们铁燕门中人也不都是什么杀人机器,还是能为国家分点忧的。”菁菁竖着大拇指道:“海堂主说得好,不愧是看了那么多书的人。”柳雪松忘了问她到底有没有看过去找海无涯借的那些书,他当然知道菁菁那次是以借书之名和海无涯联系,请他帮忙杀掉藤田武的,因为那天菁菁借书后,海无涯在如何处置藤田武的问题上忽然有了动摇。
好些人看菁菁这么旗帜鲜明地表明态度,都担心首领生气,可首领什么都没说,阿若道:“是啊,菁菁说得有理。”慕容婷,孟姜等赶紧附和。
杨思远道:“大家千万不要被表相给蒙蔽了,表面上看这会陷入分裂,可是,我大元军队只是暂时退出,还没有真正的失败,还有几大汗国的支持,加上云南梁王的兵力,兼之我们分析明年朱元漳必然进攻实力相对较弱的大夏朝,后方空虚,到时候四面夹击,必然收复失地。”有些人都暗自点头,毕竟这里有些都是不安份的,希望能做番事业,可惜曾经浪费了机会。
海无涯冷眼盯着他,道:“就算大明皇帝要进攻四川,可你们有那边的资料吗,好大一个四川,现在估计不到50万人,能有多大的实力,我估计大明朝此战不需要派多少兵力,要想抵御两边的夹攻断然没有问题。”
杨思远哈哈大笑,笑得自以为分析正确的海无涯有点莫名其妙。
柳雪松忽觉不对,问:“请问明明是三路人马,哪来四面夹击啊。”杨思远嗯了一声,点点头,道:“你问得好,我这第四路大军可是一支神秘之师,以后我会让你见到他们的。”海无涯道:“就算你有四路大军,可人心所向,当初蒙古皇帝又是怎样对中原百姓的,现在还希望他们回来吗。”杨思远道:“其实这点并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最后谁来当皇帝。”他说到这里,脸色十分阴沉。
好些人都笑起来,牛头笑道:“我知道你要说会帮助我们首领当皇帝。”杨思远哈哈大笑,道:“没错。”他知道众人都不相信,道:“我也是汉人,蒙古人虽然给我先祖很多好处,可汉人的地位的确低下,听他们说起来,也着实伤心,所以我打算借这次机会,帮助首领夺取天下,因为当今的大明皇上并非真正的真命天子,不能给百姓带来幸福。”
海无涯冷笑道:”象你这样背叛主子的人,说的话能相信吗。”杨思远道:“其实海堂主还有很多不知道的,当初铁燕门创建是汉人管的事,直接向蒙古皇帝负责,蒙古官员大多不知情,本人自十五岁以来就加入铁燕门,实际上就是铁燕门的人,后来才卧底现在的蒙古丞相,你说我是为主子办事的人,还是背叛主子的人呢。”
密室里顿时一片哗然,接着就是首领的笑声,看来只有首领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海无涯一时无语,阿若却道:”就算这样,也请首领好好考虑。我听说东北分堂和北京一带分堂的人都比较亲蒙,所以他们关于这方面的建议不能完全采纳,当初人家混战时我们内部混战,没有把握机会,现在还要去有所做为,很明显不现实。”
菁菁立刻道:“阿若姐,我可没提什么建议啊。”阿若道:“我知道你根本就没去过你们的分堂,除了你们堂主和在杭州认识的这两位,没有接触过任何北方分堂的人,加入本门后都是在南方帮你们堂主打听情报,所以并没有说你。”罗莉和傅堂主道:“那就是说我们了。”阿若道:“你们是否亲蒙,这个就要问你们自己了。”傅堂主连连解释,说自己并不亲蒙,罗莉也表达了同样的意思,阿若笑了一声,道:“这就就对了,我们是什么帮派,时不时杀杀人,放放火就很满足了,可不管治国安邦的,想法太多了也没什么意义。”
大家面面相觑,没有人敢说话,他们一时惊惧于阿若这样的态度,更知首领这时肯定十分生气,说错一个字都麻烦。
首领果然说话了,道:“没什么的,这种时候,大家都可以畅所欲言嘛。”这时有多少人敢“畅所欲言呢”,海无涯想也不想,便答道:“我坚决反对,就如阿若姑娘所说,这的确不是我们该做的事。”柳雪松见他的态度鲜明,阿若也敢顶撞首领,胆子也大起来,道:“我没有什么建议,我同意阿若的说法。”
首领笑笑,道:“柳堂主是我们最重要的人物,他也表态了,大家有何看法呢。”前面那句话说得柳雪松脸都红了,心中想:你要是把我当重要的人物就怪了。
好长一段时间沉默后,杨思远道:“也许我看到的情况跟你们不一样,总之我认为时机基本成熟,甚至比当初明朝还未建立,群雄割据的局面要好。”冷艳冰笑道:“也许你说得很对,但事关重大,恐怕要从长计议,至少要花点时间考虑吧。”傅堂主立刻道:“还考虑什么呀,我巴不得我们首领做武则天第二呢。冷艳冰瞪了她一眼,菁菁斥道:“傅堂主,你当这是玩儿戏啊,”傅堂主脸一红,很不满地道:“什么儿戏嘛,此系大事,何其快哉。”快人快语的傅堂主突然掉了下书袋,让在场的人都忍不住笑起来,气氛稍稍缓和了一些,但这时罗莉却道:“我代表沈阳分堂同意杨使者的建议。”这一说,连傅堂主都感到惊讶,菁菁冷笑道:“你凭什么代表沈阳分堂。“罗莉道:“帮规关于红衣杀手有特别规定,但凡任何一位红衣杀手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可以代表全权代表分堂行事,这里有沈阳分堂两位红衣杀手都同意使者的建议,一位不同意,当然少数服从多数,沈阳分堂表示同意了,希望各位和首领能认真对待沈阳分堂的态度。”菁菁立刻就楞住了,她没想到铁燕门还有这样的规矩。
阿若反应倒快,冷笑道:“倒是有这样一条帮规,可帮规说任何一个红衣杀手可以代表分堂和堂主,可没有说当红衣杀手意见不一致时,可以凭人数多少来决定一个问题,那是你自己的意思吧。”罗莉很是生气,大声辨道:“我可没说是自己的意思,只是常理而已。阿若冷笑道:“常理,人人都可以按常理,那还要帮规干什么。”一旁冷艳冰问:“对于这一点,帮规没有明确说明,刑堂堂主有义务予以说明并增减其内容。”罗莉也不含糊,立刻道:“这个也得首领授权,好象帮规是这么说的吧。”
大家都把目光盯着挡住首领的那面帘子,希望首领给出明确的答复,首领大笑,道:"难得大家对帮规这么熟悉。”众人都不知是讥讽,还是夸奖,都有些不知所措,首领接着笑道:“其实就算沈阳分堂表示同意,也只是一个堂而已,还有别的堂有自己的看法。“柳雪松听罢,心道:师叔说得对,首领总是在权衡两方的势力,今天沈阳分堂这么骄横,气焰还是被首领轻松打下来了.再看海无涯,没有任何胜利的表情
慕容婷很是得意,笑道:“这个可不是比红衣杀手多的。”阿若当即斥道:“住嘴。”慕容婷吐吐舌头
杨思远这才笑着,说道:“看样子大家都有自己的意见了,五天的时间能否答复,丞相大人那边还等着消息,否则他就要放弃这个计划了。”
大家都怔了一怔,阿若问:“为什么。”杨思远苦笑道:“其实丞相大人也是心灰意冷,但经我力劝,才有了这种想法,所以大家可千万不要放过这个机会。”
阿若正要说话首领道:“好吧,就这样,大家好好考虑一下,三天后我听大家的答复,再给我两天时间考虑,然后回复我们的杨使者。”杨思远抱拳环顾四周,然后率先走出密室,海无涯看见其他人也要走,拦住大家,对首领道:“其实我们不用考虑了,这是根本就不可行的,这里谁是当今的刘伯温,李善长,谁是徐达常遇春,没有,当今皇帝能夺天下,实际上是民心所向,我们不能再做陷老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的事情。”
首领没想到他会直接表明态度,道:“我刚才不是说过大家都考虑考虑吗。”海无涯冷冷地盯着帘子里的首领,一字一句:“我说不考虑那个人的建议。”
密室里的气氛顿然紧张起来,首领很尴尬地笑笑,不知该说什么好,海无涯接着又道:"其实你已经有了一个属于你自己的王国,你就是这里的皇帝,又何必还要多此一举,去牺牲那么多人的生命干一件其实根本就不可能的事。”碎梦叹了口气,道:“好象帮规也有规定,派卧底是不可以到生活环境比原来更好的地方,因为这样很容易变心,也很难为旧主子做出更符合利益的判断。”
首领叹了一口气,道:“你们父女俩倒很能替铁燕门着想,不过我也老了,并不想做皇帝,如果有,也是传给阿若的。”柳雪松心道:“阿若都快被你整死了,你怎么让她做皇帝啊。”果然,阿若道:“我不想做什么皇帝,海堂主说得对,你就接受多数人的意见吧。”
首领笑笑,道:“可是我也说了,让大家都好好考虑一下,你们总得听我的吧。”海无涯长叹一声一言不发,转身就离开了密室,首领叹道:“你们也都走吧。”看样子首领今天绝对没有想到会遇到这样大的阻力.
出了密室,来到客厅外,一直走在最后的阿若忽然走上来把柳雪松拉到一旁,待众人离开,这才问:"她和你说了吗."柳雪松一时不知道她什么意思,继而恍然,不禁推了她一下,低声斥道:"你疯了,你怎么会亲自把这件事告诉她了,你告诉我,是不是你把一些同样不该讲的事也告诉兔妹妹了。”阿若道:"听不懂你说什么,但我想她一定告诉你了,有她帮忙,这件事好办得多."柳雪松哭笑不得,问:"你为什么非得要她帮忙."阿若道:"我再说一遍,就因为她是外来的,牵涉到其中反而没事,我就知道她年纪还小,对这种事一定很有兴趣,再说出了事,她也不能证明你是铁燕门的人,也没有人能证明她为铁燕门做过事,所以不用再担心了。”柳雪松当然不会满意她的解释,说:“你认为她会帮你篡夺首领的位置。”阿若冷笑一声,留下一句:“懒得跟你讲。”就快步离去。
本来农庄是准备了午饭,但没几个人留下来吃。
柳雪松自然是和海无涯一同回去。路上,海无涯心情极好,谈兴极浓,似乎在密室里发生的事根本就没有发生过,其他人面面相觑,都不敢说什么,其实都心怀戒备,怕自己说的话传出去就麻烦了。海无涯也知道他们不敢说话,让柳雪松和自己先行一步,一边走,一边问他:“怎么样,今天师叔老人家表现得怎样。”
柳雪松苦笑道:“很好.”海无涯见他的笑十分勉强,笑道:“你知道为什么要顶撞首领吗。”柳雪松道:“当前这种情况,不顶撞不行啊。”海无涯哈哈大笑,道:“你说对了,这时侯不给她颜色瞧瞧,她是不会清醒的,当然,她也未必会清醒的,想当皇帝的人古往今来实在太多了。”柳雪松忽然想起一事,问海无涯:“你说杨思远的那个神秘之师是何方神圣。”海无涯摇摇头,冷笑道:“象杨思远这样的卧底确实没有理由信任,我会派人监视他的,至于什么神秘之师我看是虚张声势罢了,不会有什么神秘之师,你说是罢,简直笑话。”柳雪松心想也是,杨思远那样说估计是为了增加人们的信心而已。
第二天早上,柳雪松正和海无涯闲聊,忽然慕容婷来报:"杨思远求见."杨思远不多时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人,海无涯打量一番,很是奇怪,问:"特使大人还有随从,从步伐判断,也是位高手啊."杨思远笑道:"海堂主说笑了,这样的高手我怎敢当做下属,其实这就是我的,不,是我们的神秘之师。”海无涯和柳雪松同是一惊,然后问他是谁,杨思远哈哈一笑,让开一步,两人这才看到后面那人的面容.
这人不是别人,赫然竟是藤田武.
藤田武大步走进院子,向着海无涯和柳雪松抱拳笑道:"两位好,恐怕你们都没想到吧。”海无涯盯着杨思远,斥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知道他是谁吗。”杨思远似乎对他突然发怒早有准备,笑道:“我当然知道,藤田兄也是铁燕门的人啊,而且他有支神秘之师。”海无涯怒极,道:"我早就劝说过首领说过不要做什么皇帝了,还需要打仗,还需要什么神秘之师吗。”
藤田武笑道:“其实我并不希望首领做什么皇帝,历史上有个武则天就够了,其实晚辈真正希望的是由海堂主来做这个皇帝的。”海无涯先是一楞,继而哈哈大笑,道:“我说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那天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了。”藤田武看着他,摇摇头,道:“是啊,你老人家说得清楚,可心里是这么想的吗,只要你愿意,或是振臂一呼,我身边的人都会支持你的,真的。“海无涯满脸怒色,转回藤椅上座下,喝了口水,不说话,杨思远上前来,为他斟了一杯茶,道:“希望海堂主好好考虑,海堂主是真真正有能力做皇帝的人物,江湖上能跟柳莫抗衡的人可不多,更不是屈身首领之辈,人活一辈子,难道无所求吗。”海无涯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喝自己的茶,杨思远又接着道:“可能今天有些仓促,吓到海堂主了,但这是千古难遇的机会。”海无涯叹了口气,问:“这神秘之师是怎么来的,我总得知道是怎么回事吧。”
杨思远看出他口气有些松动,很是高兴,转头向藤田武示意,藤田武走上来,道:“是这样的,我现在控制着不少日本南方的武士,北方也有一些不受重用的浪人,大概有三千多人,当然要把这些人放在我的庄子里很明显不合适,晚辈想来,决定让他们扮作中国人,纷纷潜入金陵,一部分在你的帮助下找事做,一部分在你的金陵山庄住下来,或是以所谓邢副堂主为首的帮会弟子的名义,或是打打杂工,应该不会引人注意,海堂主的金陵山庄恐怕住这些人应该没问题,一旦需要,即可直闯皇宫”
海无涯白了他一眼,道:“你倒想得周到。”藤田武见他茶又快喝完,正要给他倒,海无涯冷冷地道:“冷了。”藤田武伸出去的手不知是不是该收回来,脸红了一阵,十分尴尬。杨思远见状,赶紧问:“海堂主,你是不是要考虑。”海无涯冷笑道:“考虑什么,你们说了什么,莫名其妙,先回吧。”杨思远更是尴尬,呆了呆,只好说:“那我们就告辞了,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待他们离开,柳雪松问海无涯:“师叔,你到底什么态度啊,我怎么看不懂你想什么。”海无涯哈哈大笑,道:“人心里想些什么,岂是随便能让人看出来的。”柳雪松笑笑,心想这话却是在理。海无涯道:“你刚才也听他说了,他有几千人的人马,不把他控制起来,还真的很难驾驭当前的局势,目前有两种选择:一,还是按照原计划,控制藤田武,让这些危害百姓的人为我所用,二,让这几千人集结在一处,我们想办法把他全消灭了,那样沿海倭寇之患就少许多,当然不能保证藤田武手底下就这些人,只是为了便于约束一个‘势力有所削弱,又有一定实力’的藤田武。”
柳雪松很是诧异,道:"那你应该很爽快地答应了."海无涯摆手笑道:"我一直都在反对,太爽快答应了不妥,这个藤田武野心不小啊,你看杨使者和各方关系谁更好些."柳雪松也看不出来,只好说:"反正我不太喜欢这个人,他如果也有野心,谁对他更有利,当然他就暗地里想办法跟谁保持密切关系。”海无涯点点头,道:“这两人都得小心,如果他们找你来试探我的态度,你刚开始严词拒绝,第二次暧昧,第三次可以暗示个时间,到时你通知我就是了。”柳雪松很是惊奇,问:“师叔怎么知道他们会来找我。”海无涯大笑,却不说话,柳雪松便告辞了。
出了无涯轩,他找到孟芸,吩咐她找一些头脑绝对精明,轻功绝对高明的人去监视藤田武,及沿海日本武士的动向,孟芸见他说得慎重,表示一定办好.
柳雪松这才想起自己应该按照约定向玉人飘香交代那天开会发生的事,若非阿若严令他去,他根本就打算“忘了”,当下来到客栈,找到玉人飘香,玉人飘香正在楼下吃饭,见到他,很是高兴,招手把他叫到身边,悄悄问:“那边是不是事要交代。”柳雪松很诧异,问她为什么知道。玉人飘香道:“没事你会来找吗。”柳雪松哭笑不得,让她先吃完饭再说。
玉人飘香吃完饭,和他来到附近一条街尾的僻静处,柳雪松便把那天的事一一讲来,但藤田武来找他的事就省了,玉人飘香听罢,很是惊讶,叫道;“千万别答应他们,不然你们国家必然陷入分裂,就好象我们似的,这样老百姓要遭殃了。”柳雪松表示明白,点点头,心里忽然明白阿若为什么要让玉人飘香帮忙了,一来是利用她的同情心,二来这件事实在复杂,多些人帮忙当然好。他说:“我估计藤田武那边会有异动,你可以去拜访他一下,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玉人飘香想了想,道:“好吧,我过去看看是没什么问题的。”柳雪松很是高兴,道:“藤田武虽然很难判清他的伤势如何,但总归还是有伤,所以敢向韩大侠挑战,我想背后有什么阴谋,我们不能把眼光盯在他挑战韩楚风这件事上。”玉人飘香恍然大悟,道:“藤田武就是阴险,背后肯定有阴谋,他害了很多人,罪不容诛,这次你们不请我,我也要对付他。”
柳雪松当即向她表示感谢,玉人飘香嗔道:“你有什么好谢的,阿若姑娘既然如此信任我,当然要做得很好才对。”,柳雪松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玉人飘香接着又问他是否打算放弃菁菁,因为她感觉菁菁和秋山原感情很稳定,柳雪松想起海无涯的告诫,道:“其实我就是把她当姐姐而已。”玉人飘香哦了一声,笑问:“那你当我是妹妹吗。”一提起菁菁和秋山原,柳雪松心情就十分沮丧,但最糟糕的是想哭却哭不出来,在玉人飘香面前还得摆出无所谓的样子,免得刺激到对方,干脆抱住她,道:“我不把你当妹妹,当什么。”这样一个动作,既是安抚对方,也是太过无助,他曾经喜欢过慕容婷,对方却已经有了心上人,喜欢菁菁,对方却喜欢一个扶桑武士,还是藤田武的人,怎么能不教他感觉无奈,无助,玉人飘香并没有拒绝这个有些意外的动作,只是将头埋在他肩颈之间,轻轻一叹:"现在想来,其实自从少夫人委托我将寒风剑谱送到开封那天开始,我们一直都是很有缘的."相拥只得片刻,玉人飘香说完这句话,推开他,转身离开了,
柳雪松本想说一句:"玉人姑娘,拜托了.‘不知为什么却开不了口,只是看着她的背影,发了好一会呆,这才往无涯居而去。”
走了半里路,忽然看见藤田武的五大高手之一的中田浩来到面前,心中好笑,暗付:“他们果然来找我了。”便问:“你想干什么。”中田笑道:“藤田君有请,就在前面酒楼。”柳雪松不假思索,便答:“对不起,我没空。”横山道:“藤田君只是和你随便聊聊,望柳兄弟万勿推辞。”柳雪松道:“如果我一定推辞。”中田道:“那小的一定请到为止。”柳雪松想不到这人竟然这么执拗,就算不同意也要同意了,便说:“好吧,吃完饭我就回去了。”中田笑道:“那小的就不方便打扰了。”
柳雪松向前走了两步,中田走上前来笑着说:“藤田君说在吃饭时间快到时请客吃饭是最容易成功的。”柳雪松大笑,和他一同来到酒楼。
藤田武自然是在雅间恭侯,一见面就笑着说:“哎喲,真把柳兄弟请来了,看样子柳兄弟还真是饿了。”和中田相对而笑,柳雪松也不客气,端起酒杯就喝了一口,吃了口酥香鸡,然后大大方方地座下来,问:“藤田兄是有什么指教吗。”藤田武大笑,道:“就是请柳兄弟吃个饭而已,再随便聊聊。”柳雪松知道这个“随便聊聊”可不简单,笑笑,道:“既然这样就好,兄弟就怕麻烦。”藤田武道:“多喝几杯酒就什么麻烦都不怕了。”柳雪松大笑:“正是。”中田浩则告辞离开.
两人便喝着酒,吃着菜,聊一些奇闻异事,大概兄来弟去聊了半个时辰,藤田武忽道:“柳兄弟,在下有一事相求。”柳雪松是真喝醉了,心里还是明白,暗付:“这就来了。”问:“什么事,你尽管说,我看能不能帮忙。“藤田武道:“其实是这样的,你师叔太顽固了,柳兄弟你不是这样的人,不如劝劝你师叔,就答应我们的要求吧,男子汉大丈夫就不应该干番事业吗,他姓朱的凭什么就做皇帝,我们凭什么就只能当老百姓,你说是吧。”柳雪松心想:你当初在富田家也是如此鼓动他们进攻玉人家族,力图在乱世中称王称霸吧。当然他不会有所表示,只是喝酒,酒喝到这儿,再多喝点,恐怕真的就要醉了。
藤田武又道:“柳兄弟是个好人,我也看得出海堂主对你十分信任,一定能劝海堂主答应我们的要求的。”柳雪松早有准备,道:"这样吧,我考虑考虑,现在我师叔提到这件事就发脾气,不如等他消了气再说吧。”藤田武很是失望,但也无可奈何,其后也没什么话说,
两人吃喝近半个时辰,方才离开。
闲聊着来到酒楼外,竟见海无涯和乔思恩及碎梦方展在街上闲逛,乔思恩一见到藤田武,就冲上去,质问:"你把我哥带到这里来干什么."藤田武赶紧解释:"就是喝酒吃饭而已,没有什么."乔思恩嚷道:“肯定没安好心。”海无涯拉开乔思恩,盯着柳雪松斥道:“我不是说过不许跟他来往吗。”柳雪松只好默不作声,海无涯看着藤田武哼了一声,转身欲走,藤田武赶紧道:“海庄主,多有得罪,不过请你多考虑一下。”海无涯正要说话,藤田武忽然象烂泥一样瘫倒在地。
方展趋步上前,看了看,道:“醉了。”海无涯和柳雪松相视一笑,两人都明白:藤田武这家伙是在装醉。方展问怎么处理,乔思恩道:"让我一掌震成八块,他就不醉了。””还是碎梦道:“送他去家里吧,反正也近,这附近又没有客栈,”她自怀孕之后,人变得慈善了很多。
海无涯正有此意,叹口气道:“麻烦。”就离开了,柳雪松看看方展,方展也跑得飞快,他哭笑不得,只好背着藤田武回到无涯居
大概三个时辰后,亥时过后,晚饭已过,海无涯正和碎梦,柳雪松方展喝茶闲聊,忽然看见藤田武走入院中,看样子他已经清醒了,碎梦道:“来,喝口茶吧。”藤田武道了谢,喝了茶,对海无涯连声道歉:“真是对不起,今天真是出丑了,晚辈还真从没有这么醉过,只是因为敬仰柳兄弟的为人,多喝了几杯。”海无涯冷笑道:“你也算很会说话了,这样吧,今天你这样子回去还真担心会出什么事,就住在这里吧,以后不许再骚扰我们这里的人。”乔思恩这时告辞回去了,她自然是住在元老府,临走时警告了一下藤田武。
藤田武见大家都没话,座在乔思恩留下的位置上,喝着第二杯茶,对海无涯道:“其实也就是想跟海庄主聊聊而已,并未想骚扰哪位,只要海庄主愿意听晚辈说话,我想不会令海庄主失望。”柳雪松道:“是啊,你就听人家说两句吧。”海无涯不作声了,柳雪松干脆起身告辞。
方展和碎梦并未离开,看他出了无涯轩,问:“这个人请你吃个饭,就帮他说话了吗。”柳雪松笑笑,不知该如何做答,忽然想起菁菁,便到了元老院,菁菁正在和兔妹妹下棋,曈曈在观战,柳雪松跟乔思恩说了声不好意思,就把菁菁强行拉到了大街上,问她有没有从秋山原那里得到什么情报,菁菁冷笑道:“我跟秋山来往,可不是为了情报。”柳雪松哭笑不得,道:“那你总应该知道些什么吧。”他知道在师叔和藤田武两人在谈判的时候,知道对方底细越多就越有利,菁菁很是无奈,道:“那你想知道什么。”柳雪松道:‘我想知道杨思远这个人是投靠了蒙古人,还是投靠了藤田武,还有藤田凭什么和我师叔谈判,他到底有多大的砝码。“菁菁叹了一口气,道:“你师叔和藤田谈判吗,要合作吗。”柳雪松点点头,菁菁道:“我只知道藤田武的砝码大得吓人,至于杨思远这个人,我尽快给你答复。”
回到元老院,当然是打算陪乔思恩下棋,乔思恩第一句话就让他哭笑不得,“你又是什么借口纠缠我们菁菁嘛。”柳雪松真是很想揍她一顿,但想自己的确是“找个借口纠缠菁菁”,也就什么都不说了,回到元老院的住处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柳雪松惦记着海无涯和藤田武商谈得怎样了,刚吃过早饭,就向无涯居去,古霞茹忍不住笑道:"你这是回娘家呢还是回婆家呢。”一旁杨曼华也取笑道:“不会是海庄主给你做媒吧。”柳雪松哭笑不得,不知如何作答,只是笑笑,离开元老院,来到无涯居,一进门,就问在门口的冷艳冰,师叔和藤田武谈得怎么样.冷艳冰一脸不悦之色,道:“你师叔本来一直不理睬藤田武的,后来不知说了什么,两人谈笑风生,今早还一起吃早饭。”再看周围的其他人,脸色都很难看,柳雪松知道他们都很不理解,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径直奔向无涯轩,却见海无涯正座在自己的藤椅上,面带微笑喝着清淡的早茶。
柳雪松赶紧疾奔过去问他事情如何了,海无涯很是得意,笑问:“你知道藤田武为什么要挑战韩楚风吗。”柳雪松笑道:“疯了嘛。”海无涯摇摇头,笑道:"并非如此,他这是掩人耳目罢了,要让自己的神秘之师进入南京,的确会引起太多人的注意,还得在某个固定的地点呆一段时间,所以所谓挑战韩楚风只是为了转移大家视线,这些人将扮做中国人,分批进入,其中三分之一加入老邢的大刀帮,三分之一装成泥瓦匠,混入老邢正在白塔附近修建的善堂里,剩下的人扮作商人,难民,这些人还有部分不会说中国话,还得扮哑巴,哈哈。”柳雪松心中倒吸一口凉气,暗付:这个藤田武倒是阴险,不是他自己说,还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看见海无涯脸上仍然充满笑意,忍不住问:“那家伙不会把那帮人暂时呆在什么地方也给你讲了吧。”海无涯哈哈大笑,却不说话。
柳雪松不知他为何发笑,想了想,再问:“是这样吗。”海无涯点点头,继而哈哈大笑,道:“我已经派人去查证了,等属实之后再说吧。”柳雪松接着道:“剿灭他。”海无涯仍然笑的十分开心:“为了取得我的信任,他说了很多,当然他并不知道我要对付他,而且就在近前。”柳雪松问他什么时候,海无涯道:“如果可以的话,三天内,我想只需要很短的时间把红衣杀手,紫衣杀手,黑衣杀手全派出去,只需要三百人就可以了,这还是因为藤田手下几大高手不好对付,还有一些人我看得出也是相当的高手。”柳雪松便问了地方和人数,得知就在天目山下一个叫白家庄的地方,人数则
这时,外面一个声音传了进来:“柳教头,在吗。”竟然菁菁到了,柳雪松赶紧迎出去,把她带到海无涯身边,海无涯知道她这时造访,肯定是有什么事,也赶紧起身相迎,菁菁道:“今早我得到情报,说那个卧底蒙古丞相的杨思远现在还在东北,根本就没到杭州。”
柳雪松很是诧异,问:“你怎么这么快就有消息了,听说你们东北分堂在东北之外的地方收集情报,看来是真的啊。”菁菁皱着眉头,道:“哪有这种事,不过是有特殊的方式。”海无涯也忍不住“啊”了一声,只是没有说什么,柳雪松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道:“原来你是从秋山原那里得到的情报,我早就知道,你混进去一定是有内幕的。”菁菁瞪了他一眼,道:“也不是,麻烦,好心好意告诉你情报,哪来这么多奇怪的猜测。”说罢就走了。海无涯目送她背影消逝,这才哈哈大笑,道:“其实总有一种可能是真的,东北分堂的确在外面开了分堂,这个我从来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不知道的,当然,只要情报是真的就行了。”柳雪松道:“情报应该是真的,如果是秋山那个凯子说的,绝对没错。”海无涯哈哈大笑,道:“够了够了,我知道是真的,我又没说不是真的。”
也就在这时,孟芸在外报称求见,海无涯赶紧请她进来,孟芸疾步入内,快奔至两人近前,开口就说:“不得了,我们这两天跟踪了那个杨思远,首先发现他果然与藤田武关系非同寻常,后来追踪到他家里,只见他休息了片刻,来到镜子前,竟然撕下了自己的脸。“
柳雪松和海无涯听到这里都吓了一跳,过了一会才想起什么,明白过来,孟芸接着道:”对了,这个人就是易了容,很有可能他根本就不是杨思远。”海无涯当即对孟芸称赞一番,孟芸又道:“我们刚刚还得到更加重要的情报,皇帝和淑妃娘娘就快要到杭州了。”海无涯很是惊讶,道:“明军就要远征,皇帝不坐镇金陵,怎么可能来杭州。”再度称赞孟芸,孟芸也就告辞离开。
无涯轩的两个男人也都终于确信菁菁的情报无误了,海无涯咬牙切齿道:“这个藤田武胆子太大了,敢这样子骗我们,好在我们并不需要什么蒙古丞相的铁骑,但他这个弥天大谎还真是能骗人。”柳雪松问:“那他的神秘之师就是假的了。”海无涯冷笑道:“我看神秘之师是有的,不过现在看来,他是想借我们的力量帮他对付倭寇中不听他话的人,不是还有一些人不服他吗。”柳雪松点点头,海无涯笑道;“好吧,既然这样,我们就被他利用一次,帮他铲除那些危害沿海多年的倭寇,这些本来也是我们应该做的。”想了想,对柳雪松道:“既然如此,那你去布置一下吧.”柳雪松很惊讶,问:“我布置什么。”海无涯道:“人手的调配就交给你了,你说什么时候进攻就什么时候进攻。”柳雪松听到他把这样的重任交给自己,有些意外,本想拒绝,但看见他信任的目光,只好答应,离开无涯轩,找到孟芸,让她帮忙调动人手,孟芸很是吃惊,道:“调动红衣杀手必须经过首领同意才可以的。”柳雪松吃了一惊,心道:“首领是支持和藤田武联盟的,就算另找个理由动用红衣杀手,她也未必肯答应,一时动用这么多红衣杀手她总得问缘由吧。”又回去找海无涯,海无涯听罢,一拍脑袋,道:“天,我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他一边喝茶,一边思考着,还没有计较,忽听一个声音道:”属下求见柳堂主。”柳雪松听出是傅堂主的声音,心想:她这时来干什么。当即令她进来。
傅堂主快步而入,对着柳雪松抱拳道:“柳堂主,属下传首领命。”柳雪松吃了一惊,暗付:有什么事。傅堂主瞄了一眼,道:“首领说,柳堂主最近的权力过大,引起一些人不满,为了更好的保护柳堂主,在首领和柳堂主都在一个城市的时候,调动人手方面的权力归首领一人,柳堂主不得调动任何人。”柳雪松倒抽一口凉气,他相信这话是说给海无涯听的,这句话的重点是调动人手方面的权利归首领一人,柳堂主不得调动任何人则是虚。
“请转告首领,属下感谢首领的保护。”“柳堂主,首领对你这么好,我们都好羡慕呢。”
傅堂主走后,久未说话的海无涯哈哈大笑,笑得柳雪松心里极是不好受,海无涯笑罢,道:“这个人啊,真是拿她没办法,简直是疯了。”说罢竟然回房去了,没留下任何交代。
柳雪松这一下有点不知所措,只好去找阿若,但阿若并不在客栈,只好自己想办法,他知道若要请九大元老召集武林人士去做这件事,是绝无可能的,因为这些人打着为玉人飘香加油的旗号,断然不会动他们,何况要说穿他们的真实目的,只怕要说出很多事来,所以他不会去考虑,只能另想办法。一时也没有什么主意,忽然想起东方诀来,想起他,却是因为他认识一位林副将,而这位林副将起码有三千人,赶紧去找东方,可是客栈老板说东方已经到郊外去了,还特别嘱咐要十天后才回来,柳雪松又恨又悔,心道;“这可怎么是好,那军营里的人我都得罪完了,谁肯替我去卖命,就算是为了国家,可他们毕竟是养伤的伤兵,也不会听他的啊。”权衡了许久,想:‘大丈夫能伸能屈,到那边必受其辱,可就算受辱了又怎样,只要晓以大义,就算只有一点机会也要去。”
当即匆匆赶往北郊军营,一路揣揣不安,有好几次都准备往回走了,可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走到了军营附近。
军营门口,这回多了五个士兵在守门,都在聊些战场上的事情,还比身上的伤口多,听起来象是吹牛,柳雪松根本就不信,但他不是来这里听吹牛的,是来面对这帮子曾经的的罪过的士兵,好不容易迈出了步,刚走到近处,还没说话,其中一人就斥道:“大胆,军营重地,岂能擅闯。”柳雪松正要回答,最左边的很是惊异,叫道:“嘿嘿,这位不是上次教训我们林副将的那位吗,怎么,今天心情好,是不是又有什么指教。”中间一人哈哈笑道:“既然这么好心,那就请进吧。”柳雪松知道他们是开玩笑,是不会允许自己进去的,只好道:“在下求见林大人。”
看门的五个人都哈哈大笑,最右边的那个道:“不是让你进去了吗。”却根本没有让开的意思。
柳雪松早就做好了被羞辱的准备,继续道:“在下求见林大人。”中间那士兵道:“你就进去啊。”柳雪松知道就这样是进不去的,如果见不到林副将,就连一点机会都没有,便道:“如此,多谢了。”埋着头就要闯入,五士兵立刻横枪拦住,最右边凶神恶煞地道:“小子想要造反吗。”其他四人都扯破喉咙喊起来:“来人啊,有人要造反。”柳雪松真是哭笑不得,本来右手已按住了剑柄,此刻只好收回,不多时,一百多士兵冲出来,围着他大叫:“杀了他,杀了他。”却没人都手,只是想先吓唬他一下,喊声把林副将也惊动了,他走到大营门口,厉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有人告诉他后,林副将这才看到来人,冷笑道:“听说朋友又有指教,可真是不敢当,东方兄弟不在吗,如果是他有事相告,请进吧。”意思是如果不是看在东方诀的面子上,连门都进不了。
士兵们只好散开,继续玩乐,柳雪松随林副将来到他的茶桌前,开口便说:“林将军,其实并不是东方兄让我来的。”他知道这些军人性情大多爽直,还是直接说了比较好,林副将冷笑道:“既然如此,柳大侠有什么话要说,尽快说吧。”柳雪松便将藤田武的事告知,只说他危害大明,隐藏了一支人马在什么地方等等。林副将听罢,哈哈大笑:“你自己也说人家是打着为玉人姑娘加油的旗号来的,我们怎么能随便去攻打对方,真是可笑,无证无据,不行。”柳雪松只好告诉他对方还有火药之类的,林副将很不奈烦,道:“我们虽然是军队,根本就没有理由去搜查对方,更何况我们只是一支几乎没人管的伤兵而已,就算对方有火药什么的,也放在极隐密的地方,到时扑个空,不是闹笑话。”柳雪松还要坚持,林副将大声道:“来人,送柳大侠。”柳雪松这一下急了,拍拍林副将的肩,道:“我说的都是真的。”哪知这个动作被林副将视为大不敬,怒声道:“你小子放肆。”一掌就拍向柳雪松胸口,柳雪松也觉不好意思,想他就算力大,自己内力也是不弱,让他打一下消消气才好说话,也就硬承了下来,哪知林副将一掌刚击在他胸口上,立刻惨叫一声,迅速收回右手,捂着手掌道:“你胸口是什么东西,怎么硬邦邦的。”柳雪松这才想起东方诀在刚来杭州宣密旨时交给他的东西就放在胸口处,赶紧取出那个小皮袋,道:“我也不知是什么东西,我看看啊。”打开皮袋,从里面拿出一块老虎形状的金符,他还没搞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就见林副将身体一颤,一下子就跪倒在地上,柳雪松吓了一跳,赶紧扶起他,问:“林将军,你这是怎么了。”林副将指着他手中之物,颤声道:"这.....这。”柳雪松赶紧问:“这是什么。”林副将额角渗出几颗汗珠,颤声道:“是小虎符,虎符是当今皇上用来调动大明朝军队的,小虎符也只有一个,是皇上赐予将军收编残兵索要其他部队士兵,执行特殊任务的信物,任何人拥有此物,其他将军都不得跟对方抢人,任何士兵看见此符,不管是哪只部队的,都得跟着那位将军打仗,不管有什么任务都得赴汤蹈火,不过皇上很少用过,但我们都知道有这样一个东西,只是小虎符最多只能征集四千士兵。”柳雪松吓了一跳,他绝对想不到自己手中竟然拿着能控制少量军队的虎符,呆了呆,问:“你.....你说的是真的.....真的吗,不会是假的吧."林副将哭笑不得,道:"当然是真的,属下不会看错的,柳大侠既然是皇上派来的,为何不早说."柳雪松长嘘了一口气,道:"其实我就是想先看看你们到底是怎样一支队伍而已。”
林副将眼睛里立时有了神采,突然一跃而起,抱拳道:“柳大人要看,属下不会让你失望的。”林副将比柳雪松高不了多少,但就是在这一跃起之际,柳雪松忽然发现他整个人都起了变化,不仅高大了许多,更加是气势逼人,气宇轩昂,让人气为之夺,神为之窒,他说完话,转身一溜标准的小跑,回到自己账中。大概一盏茶时间,他一身戎装,出现在军营东的点将台上,大声喝道:“全体将士,整装集合了,让柳大人看看我们大明军队的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