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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阳公主的话一出,全场寂静,许多人下意识的看向了封玄霆……
毕竟,孤阳公主话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这孤男寡女,大晚上的共处一室,还能发生什么。
独孤帝听闻后,亦是下意识的看了眼封玄霆,见封玄霆没什么表情,独孤帝心中骇然,随即怒斥孤阳公主,“孤阳,休得胡说八道!还不快给给玄王殿下道歉。”
“儿,儿臣……”孤阳公主咬了咬唇,尔后跪了下来,“父王,儿臣没有胡说,儿臣确实亲眼所见。”
“儿臣看着长陵郡主,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进了赫连国君的寝殿,身边都没带任何人。”
“你这个……”独孤帝见孤阳公主如此拎不清,气恼不已。
此时,孤菱公主也跟着出声,“父王莫急,三妹说的话,是真是假,咱们现在去依兰殿看一眼即可。”
孤菱公主自第一眼见到赫连辰后,便为之倾心,她的母妃张贵妃也告诉过她,此次借着父王寿宴,她最大的目标便是赫连辰的后位。
这会儿冒出了一个年元瑶,她自然是不高兴的。
毕竟这个女人已经是名义上的玄王妃,若是突然反骨盯上了赫连辰的后位,那她必然也不会轻饶了年元瑶。
“玄贤侄,你说呢?”独孤帝不敢拿主意,看向了封玄霆。
封玄霆微微抬眸,眉峰拧起,视线落在大殿中央的孤阳公主身上,不寒而栗,“好,去查。”
“那就,那咱们就去依兰殿找一找他们。”独孤帝没把话说的太直白,但心中,已经默认了年元瑶与赫连辰有了私情。
“不过……”封玄霆忽然出声。
独孤帝看向封玄霆,“不过什么?”
“若是有人,存心诬蔑本王王妃的声誉,本王还请国君,加以处置。”封玄霆淡淡的瞥了眼孤阳公主的方向。
“好,任凭玄贤侄处置。”独孤帝一口应下,反正孤阳这个女儿,他一向不喜欢。
今夜不识抬举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抖出这样的事情,无论结果如何,他都会处置这个不懂事的女儿。
说完,以独孤帝为首的,一行人往依兰殿的方向走去。
还有不少凑热闹的王公大臣,也一并跟着前去。
毕竟孤阳公主爆出的事情太劲爆了,一个是堂堂玄王殿下的未婚妻,一个是幽云国的国君,这个长陵郡主,还真是会顺杆往上爬。
不过,万一长陵郡主和赫连国君的事情是真的,估摸着,玄王殿下会当场杀了长陵郡主吧。
这长陵郡主,也真是个不知足的人啊。
许多人的心里,已经开始替年元瑶默哀。
到了依兰殿门口后,众人发现,门外果真无人把守着,依兰殿的寝殿里,还亮着烛火。
众人凑近几步,竟发现里面还有对话声传了出来——
“国君,你忍着点疼,再一下下就好了,很快就不疼了。”
“嗯,你轻点,想不到你的手艺这么好。”
“那是自然,只要今晚一过,保证国君明日容光焕发……”
门口众人,听到这话,一个个脸都跟着红了起来。
尤其是孤阳公主,听到这些话,嘴角忍不住溢出一抹冷笑,果然成功了。
年元瑶,你就等死吧。
玄王哥哥一定会杀了你的!
独孤帝看向了封玄霆,“玄贤侄,这……”
封玄霆神情冷漠寡淡,在独孤帝开口之后,一挥衣袖,一道劲气从衣袖内挥出,蓦地眼前这道紧闭的房门,一刹那间被掌气打的四分五裂。
“砰——”
一声巨响,眼前的门被打开。
门外,众人都迫不及待往里头看去,想要看一眼里面的场景。
当看清里面的场景后,一群人错愕不已,忽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房间内,年元瑶和赫连辰,也是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
“你,你们这是……”独孤帝看着眼前,不知该怎么开口。
此时,赫连辰正躺在床榻上,右边的小腿似乎是受了伤,不断的在往外渗出血迹,年元瑶则是蹲在赫连辰的床边,给赫连辰的小腿上药,一旁还摆着纱布药膏一类的东西。
“国君,你怎么受伤了?”幽云国的使臣一脸惊慌的上前。
“方才回来取东西时,没有点烛火,不小心打碎了一个花瓶,花瓶的碎片扎进了腿中。”赫连辰说着,看了眼一旁打碎的花瓶。
众人看去,果真是有个碎花瓶落在地上。
使臣听闻,连忙跪下请罪,“是微臣疏忽大意了,还请国君降罪!”
“那长陵郡主,是怎么在这里的?”人群中,孤菱公主忍不住出声。
“寡人腿受了伤,行动不便,长陵郡主路过听到了声音,便进来替寡人上药包扎。”赫连辰解释。
顿了顿,赫连辰又补充一句,“寡人受伤后,不想声张,正好在来天烬国之前,自带了药箱。就请长陵郡主帮忙包扎一下了。”
赫连辰一解释,众人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亏他们刚刚一个个都想歪了,实在罪过,罪过啊。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孤阳,你怎么回事,事情没弄清楚,就出来胡说八道了!”孤菱公主看向孤阳公主,表现出一副气恼的样子。
孤阳公主没想到,自己精心安排好的一切,这么轻易就被化解。
“二姐,妹妹在大殿上说长陵郡主进了赫连国君的寝殿,难道不对吗?妹妹可没说其他的内容。”孤阳公主扫了眼孤菱公主。
确实啊,她在大殿上说的话,模棱两可。
是这些人自己想歪了的,她可什么都没说,再说年元瑶和赫连辰,确实是孤男寡女在一个屋子里啊。
“你这个孽障,还不住嘴,快向玄王道歉!”要不是这么多人在场,独孤帝真想当场废了孤阳。
“我……”孤阳公主愣了一下,往一直没有出声的封玄霆看去。
封玄霆随意的瞟了眼孤阳公主,尔后看向独孤帝,语气浅淡,“国君,也许是时候,您该清理门户了。”
“什么意思?”独孤帝一时半会儿没明白。
“这位孤阳公主,小小年纪,心思歹毒,对本王王妃的敌意之深,超乎想象。”封玄霆冷冷道。
封玄霆说完,凌汐适时出声,将孤阳如何在溢彩楼与年元瑶抢衣服,如何在蹴鞠比赛时,在年元瑶的衣服上下了痒粉,如何骗年元瑶去落魂谷,今夜如何假借王后之命,骗年元瑶来这依兰殿的种种,悉数说给了在场之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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