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好,我已经仰慕你很久了,我的名字是……嘻……”
好恶心!
加拉哈德过来后,卡伊露立刻一脸怪笑地握着加拉哈德的手,一边口齿不清地讲着什么。
一旁的士兵看得是一阵厌恶。
当然,别人怎么想少女当然是无所谓,对她来说,那都是虚的。只有心里充满的幸福冲动才是唯一的真实,所谓百闻不如一见,百看不如一摸,这手握起来感觉还真不错啊。
仔细看看,旁边那个帮自己忙的天然呆妹子长得也不赖?要不要也套点近乎?
卡伊露在心中密谋起了计谋。
“……哦,你是卡,伊露小姐吧,是这个发音对吧。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能立刻放开我的手吗。”加拉哈德眉毛一抖。
她对这种套近乎的行为隐约感到有点不快,不过出于常人的礼貌以及圣骑士该有的矜持,她没有甩开对方的手。
“啊?事情?你能跟我交……”卡伊露用衣角擦了擦口水,正色道,“个朋友吗?”
“……”
“我想正常情况下,认识不到一天的人,是很难产生什么友谊的。”加拉哈德摇了摇头,委婉地拒绝了,她脑中想起了以前遇到了类似情况的时候,贝德维尔教自己的说词,一边说一边抽回了手,“如你所见,我们正准备行军,很高兴今天能与你见面,谢谢你一直以来的支持,那么有缘下次再会。”
“啊。”
她说完,转身离开。
意识到自己的偶像就要走了,卡伊露慌张了起来,她苦思冥想怎么挽留对方多说一点话,好让这幸福能够延长一会,突然,她的脑中灵光一闪,“对,对了,请留步,能请您给我写手字吗?”
“……?”
“就是签名。”卡伊露想起了在比远东更远的极东,似乎有个国家有着这样的传统。
他们会让自己崇拜的歌者给自己留下字迹,作为纪念。
这是她以前独自旅行的时候,听行商说的。
“签名吗……”加拉哈德用食指抵住下巴,稍作思考,她虽然没有听过这个名词,但从字面上还是能了解含义,“好吧。”
她点了点头。
“那,那那我去拿下纸笔……”卡伊露把手伸向胸口,掏摸了一会,却什么都没找到,她这才想起自己身上根本没有带这类东西。
她转头看向马车夫,问道:“那个……姑且问下,你有没有带纸和笔?”
“啊?没有没有,我又不识字。”年老的马车夫摆了摆手,“小姐,要不然你找里面那位小哥问问?”
“哦,对哦。”卡伊露想起夏邸身上也带有空间戒指,里面似乎装了很多东西,说不定真的会有。
“请,请等一下。”卡伊露先急匆匆地对加拉哈德说了句,然后跳上了马车,伸手拉门帘。
突然,她感到一丝不对劲。因为门帘完全拉不动。
她又试着一次,结果还是一样。
她加大了力气,这次门帘稍微拉开了一点,不过却有个相反的力量试图将门帘拉回原来的位置。
“靠!”
她立刻反应了过来。
“神经病啊你,还不放……”
卡伊露正要开骂,这时一直大手伸了出来,扣住了她的脑袋,将她强行拉入了车厢内。
紧接着,横空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卡伊露惊讶地“啊”了一声,目光看向手的主人。
那是一个头戴铁盔,性别未知的人,对方的容貌完全被金属覆盖住,“唿哧唿哧”地唿吸声在她耳边回荡。
卡伊露下意识一口咬在对方的手背上。
“痛!松口!白痴女人,是我啊!妈的!”夏邸用空出的另一只手敲了卡伊露的脑袋。
卡伊露一怔,松开嘴。
这才发现眼前戴铁头盔的人是夏邸。
“嘘,小声点,不要让外人听见了。”
“你丫的发什么……呜呜。”
夏邸又捂住了她的嘴。
“头盔是我以前捡的压包裹里,其他的别问。老老实实听我说完,你再说。”
“……尼地瘦呢喃唿的,还该。”(你的手黏煳煳的,放开)
卡伊露用含煳不清的声音叫道,极度不爽地瞪了夏邸一眼,点了点头。
不过夏邸一松手,她马上又抱怨道:“你的手黏煳煳的。”
“那也是你的口水!”夏邸骂道。
“好了,总之先听我说完。”夏邸一边拿出手帕擦了擦手指,一边用无咏唱施展中级魔法【静音结界】,说道,“我有危险了,而且是生命危险。”
“啊?”卡伊露一脸“你在说什么脑残话”的表情。
夏邸也懒得解释,继续说道:“外面的那个人是圣骑士吧,而我的身份是英灵,是死灵。”
“……你之前不是一直死不承认吗。”
“别打岔!”夏邸瞪了她一眼,“我是一千年前,神魔战争时代出生的人,那时候这个世界还没有职业歧视,人人生而平等,无论是亡灵法师,暗黑武者或是光辉骑士都跟普通的职业没有任何区别,我在那个时代学习了众多的武技,魔法,其中也包括现在被世人所厌恶的亡灵魔法,以及暗黑武技。也因为这个原因,我身上沾染上了部分黑暗势力的气息。”
“也就是说?”卡伊露还没掌握要领。
“也就是说,如果我被车外的那个圣骑士发现,以当今的价值观,她毫无疑问会把大卸八块的,没有例外,因此,你帮我一把,帮我支开她,我就安全了。”
夏邸说完,将座位上的纸和笔递给卡伊露。
作为曾经的公会领袖,这点东西他确实随身有带。
“哦。”卡伊露了点了点头,接过了纸和笔,“那,真正的理由呢?”
“……啊?”
“刚才的那是谎言吧。真的理由是什么?你戴头盔又不能屏蔽自己的气息,怎么看都分明是你怕她看到你的脸吧?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
夏邸有的时候真的非常讨厌眼前这女人会突然有智商。
虽然是临时想出来的谎言,但顷刻间就变得毫无意义,实在是让他有点恼火。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