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静感激上扬嘴角,身体被疲惫侵占,有心无力。
元昊建议她赶紧多休息,文淑枚便叫文乐跟文佳是安排住院的问题。
两姐妹走到门口,遇上回来的薛枭翎。
“爹地。”文火火惊喜一叫,跑过来,拉着他去看文静。
文静本来闭上的眼睛,猛然睁开,看到他的那一刻,鼻子忽然一酸。
薛枭翎居高临下看了好半会,才弯曲一条膝盖,单腿跪在她的前面。
“小笨蛋。”他的大手,温柔抚摸着文静的脸。手心的温度,熨帖了她的心。
疲倦顿时消失不少,精神暴涨。
这一刻,没有人发声,文淑枚直接把人带出去,留一点单独的时间给这两个失而复得的情侣。
高级病房内。
文静已经是今天的第N次叹息,看着窗外吱吱喳喳的欢快小鸟。
她除了羡慕嫉妒恨,还是羡慕嫉妒恨。
但是没有办法,谁叫她是病人,还是差点被阎王爷叫去喝茶的那种。
尽管手术非常成功,不但存活下来,就连伤口的疤痕都不会留下。
可有人还是不放心,千叮咛万嘱咐,她一定得在病床上躺够一个星期。
本来文静是想偷溜出去,可是薛枭翎留有后招。直接在门口安排了几个保镖。
她一出去,就给请进来。
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办得到,让一身黑带着煞气的保镖,站在门口当门神。
这过往的病人,看了晚上估计也会做噩梦。
“薛枭翎,你个混蛋。”想来想去,文静只能发泄狂喊一声。
谁知道,门刚好被打开,进来的人正是薛枭翎跟文火火。
两父子手牵着手,感情十分和睦。
文静瞪大眼睛,哀怨看着他们。
“妈咪,我今天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
“皮蛋瘦肉粥。”文静抢了过来,接下去。
“妈咪,你太聪明了。”文火火很是捧场,点了个赞。
文静翻白眼,“宝贝啊,不是我聪明,而是你天天都给我带这个来。”
她瘫倒在床上,看都不看一眼薛枭翎放在床头柜的粥,赌气背过身去。
对于她这样小孩子的行为,薛枭翎反倒是十分有耐心。
他先把文火火安置在一旁的沙发上,才走过去,一屁股就坐在文静的身边。
知道文静在闹别扭,直接双手一用力,就把人抱起来。
“放开我。”文静跟螃蟹似的,挥舞自己的爪子。
可薛枭翎是谁,两根手指,就制止她的动作,并且把人紧紧困在胸前,只要一低头,就可以闻到她身上清淡的令人心旷神怡的香气。
“乖,吃点,明天带你去吃满汉全席。”
本来一肚子火的文静,面对薛枭翎耍得好的温柔,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淡淡的温暖,在他似水的注视下,越发浓烈起来。
“我,我,我。”变成口吃的她,眼定定看着薛枭翎亲手把粥喂到嘴边。
“宝贝,张嘴。”
文静听话张嘴,就这样,让薛枭翎一勺一勺,把一碗皮蛋瘦肉粥给喂完。
等他轻柔帮擦嘴,文静才清醒过来。哀怨看着薛枭翎。
混蛋,又使用美男计!!!
薛枭翎喂食完毕,开始检查她的手臂,坚定完是完好无损。
文静见他看这么久,鄙视娇哼一句,“薛枭翎,你会不会太小题大做,我早好了。”
“嗯。”他淡淡回一句,抬头,撞进她的视野。
顷刻,文静无法出声。
薛枭翎竟然在发抖,他在害怕,紧张。
难道是因为自己吗?可这些天来,他的表现都十分平常,害得文静一度以为。
他是不是恨不得自己挂掉算了,这样就可以独占宝贝儿子。
可他现在这样的表现,简直比文静中了大奖还要惊诧。
“以后不许乱来。”
“嗯。”文静认真点头,任由他把自己抱进怀里。
假装在忙碌的文火火,其实一直又在关注这边,看到父母亲密相拥。
他也笑了。
只是……
低头,看会手机屏幕,上面是黑k传来的资料,其中就有一张照片。
正是那天在考试场地,撞文静的车的那辆车,车上驾驶座的人清晰可见。
是一个刀疤男人,眼底的凶残,让文火火眯起了双眼。
竟然敢对亲亲妈咪动手,那就要有十八层地狱的觉悟。
从医院出来,薛枭翎带着文火火,而文静那里,换成文乐在陪护。
两父子都没有说话,极其相似的一大一小的脸,带着凝重。
薛枭翎走到车门前,忽然停下来。
“儿子,我有点事情要办,等下我送你到外婆那里。”
“不,老爸,我要一起。”
薛枭翎低头看儿子一眼,“你知道我要去哪里?”
“嗯。”文火火肯定点头。
薛枭翎才醒悟过来,凭着儿子的本事,自己能够查到的事情,他同样可以。
最后两人来到天雄一号,迎面走来两个男人,都是上次文静见过。一个是李安,李小五。一个是裴斐然,裴四。
“三哥。”
一冷一热,分别对薛枭翎问好。
“人呢?”薛枭翎直奔主题。
其中一个肤色较白,个子高一点的男人也就是裴四少,走上前一步,“在地字三号包间。”
“走。”薛枭翎不多语,李小五赶紧在前面带路。
地字三号房内。
音乐震耳欲聋,男男女女,放荡不已。女的几乎半裸,玉体横陈。男的拼命揩油,恶心难看。
中间的沙发,坐着一个刀疤男,尽管在昏暗的灯光下,依然清晰可见。
此时他左拥右抱,淫笑连连。
“刀老大,跟着你果然才是王道。”旁边的一个矮子,举起酒杯,溜须拍马皮。
“废话,今天兄弟们就放开来玩,要什么就点,都算我刀疤的。”刀疤的眼睛逼红,一身的酒味,显然是喝多了。
旁边的人听到,纷纷举杯欢呼,各自搂着女人,又开始胡乱起来。
门口,有人在敲门。
只是里边的声音,瞬间掩盖。
裴四白李小五一眼,“踢门。”
李小五不好意思摸着脑袋傻笑,旋腿飞踢。
乓,门直接从中间裂开,咣当,掉在地上。
里面的人所有的动作戛然而止。
刀疤先反应过来,推开女人,摇摇欲坠站起来。
“那个狗杂种,打扰你刀爷爷的雅致。”
哒哒,两下脚步声,薛阎王出现了。
他的视线一下子呆住刀疤,就跟长满了刺的天罗地网,猛然夺走刀疤的呼吸,随着薛枭翎的脚步越来越近,刀疤感觉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遭受到刺的扎,火烧般剧烈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