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顾典记得非常清楚,这帅哥就是昨天那个人群中最靓的仔。
本还想用眼神来个下马威,可没想到他的眼神更具有威慑力。
“我认识你?”陈友谦冷嗖嗖问道,眼睛盯着电脑。
“不…不认识。”
顾典坐下,心中已经开始盘算怎么整他。
把自己那么心意的接待小妹妹迷成那样,自己非让他出笑话不可。
正消费脑细胞盘算着小心机时,一女人将一堆文件拍在了顾典桌上,吓得顾典一激灵。
“把这些整理出来,工作信息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吧。”
“工作…信息?”
顾典一脸傻样,不懂这突然出现的大龄女人是什么意思,没听懂她的话。
而看到顾典这个反应的主管眉头一皱,对这个新来的手下很不看好。
“当你迈进技术部的大门开始,你的手机肯定响过两次,一次是部门通知,一次是职位通知。从你坐在这个位置上到现在也有20分钟出头,如果这20分钟你还不清楚自己是干什么的,我有权利重新面试你。”
毫无职场经验的顾典被这话险些吓哭,这女人的话直接意思就是“开除”!
顾典当即点头哈腰,连忙道歉急匆匆点开手机看了下自己的职务。
技术员(助理)
不管是什么职务,顾典赶忙拿起文件开始整理,心思肯定不在文件上而在身后的女人身上。
装模作样做了一会后,那女人终于离开了。
顾典歇了口气,刚才的惊吓让后背凉了一大块。
“这老女人谁啊!说话这么冲,绝对更年期提前!”
“余果,你们技术部主管,劝你不要背后嚼舌头,免得自讨苦吃。”
顾典听到对面工位陈友谦的话,挑衅起来。
“懂得挺多啊,做不少功课,看你这样是走后门进来的吧。”
陈友谦听后没有任何反应,继续敲着键盘,但不意味着任由顾典嘲讽,嘴里可没有停下。
“能力不足不要紧,可以慢慢培养,不过垃圾就不一样,不管如何终点站永远是垃圾场,不过暂时先要在垃圾桶呆着。”陈友谦边说边将一张白纸揉成球扔进了脚边的垃圾桶中。
“你!”
顾典怒拍桌子站起,瞬间引得周边一大片人的不满。
点头哈腰道歉后赶忙坐下,没想到人长得清秀帅气心却这么脏,说的话咄咄逼人。
先放过他,但这一定是暂时的。
望了下临位已经挂着工作牌的中年大叔,顾典拿起手机亮出职位通知信息,笑嘻嘻地向大叔请教。
“大哥,我这职位具体是干什么的?”
大叔瞟了眼顾典的手机,放下手上的工作,饶有兴趣地看向顾典。
“小兄弟,你这职位可要加油了,努努力跟在后面好好学习,过个两年一定能成为一名技术员。”
“哦,好的。”
顾典点头似懂非懂继续忙活着手里的活。整理了近一个小时,顾典长长歇了一口气,起身就要往主管办公室走。
“哎哎哎!你去干什么?”临位的大叔拉住顾典询问道。
“去交文件啊,我整理好了。”顾典很得意地回答,仿佛完成了使命一般。
“现在别去,这个时间点她们几个领导在开会,你去就是找死。”大叔一把将顾典拉到座位上告诉顾典原因。
顾典会意,倘若自己没脑子去了还真是自找麻烦,坐在位置上跟大叔击了个掌表示谢意,大叔也配合顾典。
这一掌瞬间就把两人的话匣子打开。
临位的中年男子名叫何笙,是第一批招工者中的一员,职位是技术指导员,比技术员的等级要高那么一点,薪资也同样高那么一点。
而顾典技术员助理的职位,当前只能拿3000出头一个月,等到3个月的实习期结束,工资可以飚到3500!
500的滑稽性提升顾典很知足,能拿到自己赚到的第一笔钱,不管多少那都是幸福的。
从何大哥那里了解到很多技术部门的事,不过有一点顾典非常在意。
对面工位的陈友谦竟然不是技术部的!
准确来说,顾典和陈友谦分别坐在两个部门的分界线上。
这让顾典就有点不乐意。
“新来的去把工牌领了。”
顾典闻声回头看了看不知谁在讲话,此时一旁的何哥碰了下自己。
“咱们部的员工牌就靠你了。”
此话一出顾典自信心高涨,猛地一站就离开了位置朝门外跑去。
看着顾典离开,何笙来到顾典的位置上看向陈友谦小声询问。
“少爷,咱们这计划要到什么时候?”
“直到抓捕罪犯为止。”
“少爷,那件事…您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何笙慌乱的眼神被陈友谦一瞥,低头老实交代。
“是高管家叫我说的,我只是听他安排……”
“这事你管不着,做好你的工作。”
“是,少爷。”
何笙椅子一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等待顾典的归来。
陈友谦依然敲着键盘,不过心里一直想着老头子交代的话语。
“小谦,你这几天就把警徽递交上去,不需要说什么,我会安排人跟总警视厅的警司说。”
现在老头子在海外不在国内,但只要他想知道,什么事都隐瞒不了。
陈友谦并不想交出自己的警徽,原因并不是自己,而是陈友谦的哥哥陈君昭。
大哥是一名出色的刑警,并且“德高望重”,老头子的势力让大哥的事业一帆风顺,先行从国家警校毕业后不到半年就成为了一名优秀的刑警。
当然,这其中肯定有老头子的参与。
陈友谦知道,大哥也同样知道,瞒着老头子便独自来到遥远的九江。
收集起九江未解的案件,合集成一本手册后着手调查。
然而第一件案件都没调查明白,人就失踪不见,最终在道路监控录像中找到了大哥的身影,结果是投河自尽。
自此,老头子有意阻拦陈友谦继续在国家警校念书,但还是让陈友谦毕业进入了警局单位。
为防再失去一个儿子,老头子给陈友谦戴上了虚假的职位。空有刑警的一切权利,却没有一点刑警的义务需要陈友谦去完成。
陈友谦也明白老头子的良苦用心,老老实实在警局呆了2年时间,靠审问犯人认知到罪犯的心理表现,也就是犯罪心理学。
只有真正接触到犯人,才会真的明白犯罪时的心理,抱着怎样的心态去实施犯罪的,不管是杀人也好,纵火也罢,这些都有起因。
哪怕是疯子,也有他为何会疯的理由。
先天性?那必有引导他的人,那人从法律意义来说也是罪犯。
陈友谦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至于警徽,在没调查完这第一例案件之前,坚决不交!